当天夜晚。
村长处理完程鹏的事,安排好房子给轻王权他们住。
四人,一人一间。
为什么有这么多空房,因为最近婴儿失踪,那些有孩子的村民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程家村。
村长也不好阻止他们,毕竟是为了孩子。
村外,一块空地。
铁面人升起了一团篝火,烤了几条鱼。
鱼熟了后,铁面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有些胡渣,但看得出来挺年轻的脸。
“这是个什么破事,当初怎么都拍胸口答应这件事。”
铁面人吃着烤鱼,自言自语。
“话说回来,假扮巡夜卫的感觉真爽,那些厉害的武者都要对我毕恭毕敬的,只不过这身衣服有些臭了。
都怪吃了那奇怪的蘑菇,害我拉肚子。”
“哟,烤鱼呢?”
“瞎呀,你自己不会看吗?”
年轻人吃着鱼,突然有道不和谐的声音插进来。
年轻人下意识的回答,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脖子僵硬的左转,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男人。
这男人他见过,就是白天那四个武者里面的。
名字不记得,但长着一张小白脸的脸。
年轻人从篝火旁拔出一根插着鱼的木棍,将木棍递给轻王权。
“兄弟,尝尝我的手艺。”
“我可不想拉肚子,对了,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刚才我好像听到某人自言自语。”轻王权摆摆手。
“哦,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吃着鱼,一副有人说话吗?老子不知道的表情。
轻王权手放在刀柄上,缓缓抽出刀刃。
“哦?好歹我是和雏龙榜第一交手过,现在还有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挑战我。”年轻人站起身,将手上的棍子一丢,竟显王八之气。
五息后。
“事情是这样的,我叫程景龙,家里是开武馆的,我有一远方亲戚住在程家村,不是程家村有婴儿失踪吗?
我家那远方亲戚的孩子就不幸失踪。
我年少气盛,加上和雏龙榜第一交过手,便膨胀的来程家村,说是要解决程家村婴儿失踪的事情。
刚来到程家村,我四处打听,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肚子吃坏了。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蹲坑,结果在蹲坑的地方发现了一具尸体。
尸体戴着铁面具,穿着巡夜卫的服装,我住在丰林郡,因为家中开武馆,对巡夜卫的事多多少少有点了解。
于是,我搜了搜巡夜卫的身,希望找到传说中的灵器。
灵器是找到了,就是那轩墨,不过没什么攻击性,只是分辨诡异的类别。
我还在那巡夜卫身上找到一份两封信。
一封是程家村的调查报告,一份是寄来给这名巡夜卫的。
调查报告就是确定程家村的是鬼异,第二份是说组织天地武者考核,不日就有四个人来程家村,由他来担任监考官。
我还没有当过监考官,还是监考天地武者,想着这巡夜卫也死了,我抱着热血的心肠,替那巡夜卫完成工作。
少侠,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只是想试试当巡夜卫什么感觉,什么坏事我都没做啊!”
程景龙疯狂拜俯磕头。
此时的他鼻青脸肿,还有两行鼻血挂在鼻子上。
他功夫还行,但这小白脸坐在原地没动,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然后他脑瓜子嗡嗡的叫。
这一巴掌证明了两件事。
第一,这小白脸很厉害,第二,我打不过他。
于是他立马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他是真的保证,这都是事实。
“带我去见那巡夜卫的尸体。”轻王权说道。
“好的,少侠,小的这就带您去。”
程景龙带路,到了巡夜卫尸体旁。
巡夜卫的外套已经被扒干净了,只剩下了一件白色衬衣。
而且这具尸体旁还有一坨...米先生。
轻王权看向程景龙。
“你是多瞎才没看见有尸体在这旁边。”
“当时闹肚子,太急了,只顾着找隐蔽的地方解决生理需求了。”程景龙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他当时只是觉得这里草丛高,蹲下来上完后,才发现身旁有一具尸体。
不过他还要庆幸当时眼瞎,不然临肛之际看到一具死尸,十成要拉裤子上。
轻王权手掌成爪,内力汇聚于掌,尸体受到一股吸力,悬空于离地三尺的地面。
隔空摄人。
这家伙年级不大,内功修为如此高深?
程景龙瞳孔一缩,他家那位老头子都办不到这一点。
轻王权检查尸体,尸体手臂处有一道野兽抓痕,而且死者面庞狰狞,似乎忍受着什么痛苦。
右手按在心脏上,是心脏出了问题?
轻王权不是仵作,而且即使是仵作,也要开膛剥尸才能知道死因。
可能是死的时间已久,尸体周围已经没有明显的灵子波动。
“不得不说,你胆子很大,巡夜卫死后,因为开灵的原因,尸体短时间内不会灵化,但时间久了,其体内的诡异复苏,到时候这尸体可就会动了。”
轻王权说完,一掌拍出。
炙热的火焰打在尸体上,不到六息,尸体已经烧成了灰烬。
开玩笑吧!
这是武功吗!
六个呼吸的时间就把一具尸体烧成灰烬了?
轻王权看了看手掌,应该没沾灰,然后看向程景龙。
程景龙被这一眼看到立刻跪在地上。
这家伙不会也想给我一掌吧。
程景龙低着头,额头留着冷汗。
“你把发生的事情同和我一起来的三个人说一下。”轻王权说道。
不杀他!
好!
“是的少侠,我立刻去办!”
程景龙先是小步走路,等走远后便是跑步前进。
他并不是想要逃跑,而是想尽可能快点远离轻王权。
轻王权看着程景龙离去的背影。
他为什么会跟踪程景龙,因为衣服明显不合身,皱皱巴巴的。
一般选衣服,没有人会选不合身的衣服穿,衣服还算了,鞋子明显大了一号。
武者战斗,鞋子太大,疾驰跑步很伤脚指头的。
“站在那看了这么久,腿应该酸了吧。”
轻王权身体侧移,看向十几米开外的一棵树。
那棵树后一位身穿布衣的老太太正盯着轻王权这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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