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目露凶光,杀机凌厉,尤其听闻少年郎话语之后,秦王已然消逝,蒙恬、王翦必死,这二人若是不死,他赵高定要跟着秦王陪葬。
呵,好在咱家留有后手!
赵高看到蒙恬昏睡在床,龌龊心思迅速翻转。
蒙恬骁勇善战,王翦智谋千虑,如今这两人因为秦王,可谓是劳心劳神、无心顾暇其他之事,蒙恬昏睡在床正是动手最好时机,王翦居于草屋里边更是瓮中捉鳖。
此乃天助咱家!
赵高猛一咬牙,心下一横,退后半步,阴柔狠厉的眼神,看着将士当中的李小将,后者心思了然立马会意。
李小将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如今蒙恬将军昏睡在床,你等先到沙滩外边蹲守,却要护住蒙恬将军安全,其他将士到密林深处继续搜寻线索!”
其他将士眉头轻蹙,心有疑惑却没有言语,听到副将李小将说的话语,立马乖乖的、屁颠屁颠的向着沙滩、密林深处走去。剩下留在草屋周围的亲兵,皆是追随李小将的兵员,随着其他将士离开之后,寒意逐渐开始悄然弥漫,“唰”的轻轻几声刀剑出鞘声响,令人胆寒畏惧的刀刃,开始纷纷向着草屋靠近。
赵高腰杆子挺直,尖声说道:“王翦你可知罪!假传陛下圣谕,命两千亲兵茫茫渤海四处搜寻,登陆荒岛意欲残害两千亲兵想要毁尸灭迹。如今,大将蒙恬已是被你毒害在床、不省人事,如此不忠不仁之人,咱家便要替大秦、替陛下,惩治你这意欲谋逆的贼子!!!”
赵高声嘶力竭,扯着尖锐喉咙,说出每一个字词,都像是一把把尖锐锋芒,似要刺穿王翦坚不可摧的黝黑铠甲。
赵高朗声低喝:“李小将!!!”
李小将行礼说道:“末将在!”
赵高冷声道:“王翦意欲谋逆,残害亲兵,毁尸灭迹,蒙恬将军依然遭到他的毒害昏死不知,陛下如今踪迹消失不见,定是与王翦谋逆有关。如此逆臣贼子,应当如何?!”
李小将面无表情道:“逆臣贼子,大逆不道,当株九族!”
赵高阴柔一笑,直接向后退了半步。李小将还有十几名亲兵,手中寒剑悉数已经出鞘,明晃晃刀刃闪着刺眼光芒。
王翦脸色铁青,看着十几名杀气凛然的亲兵,这些亲兵之前都曾遭受王翦毒打惩罚,看向王翦之时多了几分凶意。王翦脸色阴沉,所谓关心则乱,这些时日因为秦王踪迹消失,使得王翦有些乱了方寸,倒是忘记警惕赵高这贼人了!
王翦拔出佩剑,冷声笑道:“好一个赵高!好一个李小将!”
李小将目光狠厉,低声喝道:“逆臣贼子,大逆不道,杀了王翦!”
十几名亲兵亮出刀刃,全部齐刷刷看向王翦,王翦虽是武将,却并非如同蒙恬一般骁勇善战!
赵高似乎已经看到王翦被砍成肉沫的样子,开始冷冷大笑。然而,下一刻,原本昏睡的蒙恬,突然从床上跳起,手中捏掌为拳,直接狠狠砸在将士身上,两名将士被拳头轰飞出去,蒙恬又抽起地上的刀刃,犹如暴风龙卷一般,明明晃晃、呯呯啷当、刀剑抨击、火光四射,不一会儿,随着尘土慢慢消逝,十几名亲兵死的死,伤的伤,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块好的。
李小将看着地上将士哀嚎,吓得手里佩剑差点掉落,看着凶神恶煞的蒙恬,。
他支吾吾说道:“蒙将军!蒙将军!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王……王翦这逆贼,意欲谋逆,残害陛下,大逆不道,所以我等到带着亲兵,想要杀了王翦!这一切都是王翦所为,乃是王翦设计暗害陛下!”
赵高吓得腿肚子一软,连忙跟着附和道:“蒙恬将军!您可得看清楚再动手啊!李将士乃是为了解救蒙将军,所以才会对王翦大打出手,这王建乃是逆臣贼子!陛下此番南海御驾亲征,实则乃是这王翦的阴谋算计!是王翦害了蒙将军您啊!陛下如今消失不见,也是王翦所为啊!!!”
蒙恬看着赵高,冷笑说道:“好一个赵高,对陛下当真是忠心耿耿,若不是先生早已看破,谁又能够知晓你竟是如此豺狼野心!”
赵高听闻蒙恬话语,吓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白一阵,看着身后剩下的将士,狠狠一咬牙,尖锐厉声道:“你们还傻愣愣站着干嘛!这蒙恬、王翦,狼子野心,陷害陛下,意欲谋逆,按照大秦律法,应诛杀九族,还不快给我上!快上啊!李将士你们都快上啊!”
“混账!何人胆敢上前!”
就在这时,雷霆怒喝炸响,茅草屋的里间,秦王嬴政满脸阴沉怒容,从里边缓缓走了出来,龙步神威,凛凛威风
“赵高!”
秦王怒声大喝。
赵高当场愣住,脸色惨白无血,直觉怒声悬耳,双目昏花,难辨东西,身后将士看到龙颜大怒,吓得手中刀刃掉落,瘫坐在地难以站立,李小将直接是不敢注视,慌忙跪下将头低低的。
“好你个赵高,抬起头来!”
霎时间,赵高如头上霹雳,直震双耳,汗已如滂沱之雨浇于额上;身如磐石,早已无法动弹!
“抬起头来!”
此声再次破于天际之中。
赵高这才微微仰起如铅般重的头,偷偷瞟视这位千古帝王。
“蒙恬!”
秦王震天惊地的声儿,好似天雷滚滚,霹雳万丈!令人震耳欲聋!真可谓龙颜显世!叫人好不威风!
“臣在!”
蒙恬附身行礼。
“把赵高给朕拿下!”
秦王嬴政冷声怒喝,说道:“朕要好好审问一番!”
“微臣,领命!”
蒙恬手执寒刃,直接向着赵高靠近,后者已是瘫坐在地,神魂皆冒,难以支持。
即便已是被收押,赵高依旧心里依旧不甘,明明已是算无遗策,确定秦王踪影全无,必死无疑,蒙恬、王翦可谓瓮中捉鳖,为何事情会突然败露?
忽而,
秦王雷霆怒容稍稍缓和,来到少年郎的面前,温和笑道:“让先生惊扰了。”
一直站在旁边,磕着瓜子看戏似的少年郎淡定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
赵高愣住了,
先生?
这少年郎不是岛上居民?
秦王何时有过幕僚先生?为何秦王对他如此客气?!
少年郎到底又是何身份?为何他竟是闻所未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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