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通知一下宋虎他们,让他们来大厅,我有要事找他们。”赵文眼冒精光,对着刘文众沉声说道。
刘文众冲着赵文拱了拱手,随后就走了出去。
几刻钟后大厅里面站满了人。
众人身着铁甲坐在大厅里面,一脸好奇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赵文。
赵文环视一周,沉声说道:“你们知道我叫你们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大牛皱着眉头,看着赵文,瓮声瓮气的道:“不知道大人找我们来,所谓何事?”
赵文看着众人,问道:“你们可知道如今还剩下多少粮食。”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向赵文,低声道:“不知道啊!”
“只剩下四五千石粮食了,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没了。”赵文说道。
“大人,只剩下这么点粮食,该怎么办呢?”赵大牛皱着眉头,看向赵文,急声道:“难道咱们要找那些晋商买粮食?这些晋商可不是好东西啊,我估计他们会趁火打劫。”
“是啊是啊,大人,他们一定会趁火打劫的。”宋虎也急忙接话道。
赵文轻笑两声,笑道:“找他们?我何时说过要找他们?”
众人一脸疑惑的看向赵文,不明所以。这整个北方,粮食基本上都在晋商的控制之下,不找他们还能找谁?
“咱们可以找鞑子!”赵文一脸阴狠的道。
“大人,你的意思是抢鞑子?”宋虎眼睛一亮,瞬间便明白了赵文的意思。
赵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大厅中转了两圈,开口道:“没错,就是抢鞑子,只能允许他们抢咱们的,不能咱们抢他们的?”
赵大牛脸上闪动嗜血的光芒,眼中满是好战之色,“嘿嘿,大人,我支持您,就该抢他们的。”
“没错,狠狠地抢上一笔。”王七和刘五也附声说道。
赵文看着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道:“这次我只带上三百人马,你们谁想去?”
“大人,我必须去,亲卫营乃是您的卫队,不去没有道理。”赵大牛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渴望的看着赵文。
宋虎也不甘示弱,冲着赵文沉声道:“大人,我麾下两百士兵训练皆优秀无比,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
“大人,大人,我们也要去!”刘五王七也急忙道。
赵文看着众人争先恐后的样子,说道:“此次是去草原,这三百人马必须要会骑马。就算不能在马上拼杀,但也要能骑在马上奔驰。
这次不同于以往,咱们是去草原劫掠,不会骑马可不行啊。”
众人一听这话,瞬间蔫了下来。
这些新兵中,能骑马的根本就没几个。这些新兵以前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马都没见过几次,怎么会骑马呢?
“怎么了?难不成你们麾下连会骑马的都找不出来?”赵文皱着眉头,看向众人。
赵大牛苦着一张脸,愁声道:“大人,实在是找不出来啊。这些人以前都是些庄稼汉子,连见都没见几次马匹,怎么会骑马呢?这训练的时间也短,还没来得及学呢!”
“你们的也是一样?”赵文看向其他人。
“除过那些老兵有几个会骑马的,其余的没有几个啊。”众人急忙道。
赵文听着众人的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如今赵文麾下有大约六百多匹马,其中的五百多匹都是缴获吴克善的。
现在战马有了,却找不到几个会骑马的。
赵文看着众人低下去的脑袋,随即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务必要让他们会骑马。能不能在马上作战无所谓,最起码要能在马背上坐稳,骑着马跑。”
“是!”
众人冲着赵文一抱拳,急匆匆的向着外面而去。
赵文手下之前那一百多名老兵中会骑马的不少,可是这才一百多人。距离三百多人差的远着呢。
再说了,赵文此举还有磨炼新兵的意思,所以这一百多名老兵不可能全都带上,最多也就只带个二三十左右。
剩下的就留在龙门堡,负责龙门堡的守卫工作。
与此同时,崇祯正坐在御书房中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
他看着手中的奏折,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窗外,双眼中闪动着杀机,“宁远兵变,这巡抚毕自肃和总兵朱梅怎么搞的?简直无能之极。”
崇祯元年,宁远十三营的蜀、楚士卒,以张正朝、张思顺为首,歃血为盟,欲讨回欠发的四个月薪饷,他们攻入幕府,捉了巡抚毕自肃、总兵朱梅等,向两人索钱。
毕自肃表示无力支应,事实上在此之前,毕自肃曾经九次向朝廷申报欠饷,朝廷都不理会。其实毕自肃亲兄毕自严是户部尚书,主管财政,因为财政吃紧,也只能不闻不问。
其实这一次的兵变和毕自肃、朱梅关系不大。
朝廷发不出银子来,他们两个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这些士兵可不管那么多,在兵变的一瞬间,毕自肃以及朱梅就被暴怒的士兵给绑了起来,挂在了城墙上。
崇祯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临了还不解气,又踹了两脚。
“无能,简直无能之极,都是一群蠢猪,蠢猪!”
崇祯从头到尾就没觉得这宁远兵变和自己有关,从头到底他都认为是这些官儿无能,废物。
御书房里的太监看到暴怒的崇祯,急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皇爷,皇爷,为了这么一点破事,皇爷别动怒,别动怒啊。”王承恩跪在地上,急声道。
崇祯一脚踹在御案上,将御案一脚踢翻,“这是破事?哼,这是惊天动地的事情,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酿成大祸,大祸啊。”
崇祯在御书房中不停地走动着,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跪在门口,低声道:“皇爷,袁崇焕来了,此时正在宫门口侯着。”
“什么?袁崇焕来了?快,快请!”崇祯焦躁的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
袁崇焕来京,其实就是崇祯叫来的。
袁崇焕,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中进士,后通过自荐的方式在边关任职,得到孙承宗的器重镇守宁远。在抗击建奴的战争中先后取得宁远大捷、宁锦大捷,但因为不得魏忠贤欢心辞官回乡。据说,努尔哈赤就是袁崇焕用大炮轰死的。
这事崇祯也有所耳闻。在崇祯看来,这袁崇焕能轰死奴酋努尔哈赤,便证明了袁崇焕是个有大本事的。
如今崇祯深感辽东之事艰难,便想起了他,就让他从老家来京,想见一见这个厉害的人物。
可还没等到袁崇焕来京,这宁远就闹出兵变之事。如今袁崇焕来了,崇祯暴躁的心倒是平静不少。
崇祯坐在椅子上,王承恩急忙将翻到的御案扶正,将奏折整整齐齐的码放起来。
“草民袁崇焕,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个五短身材,黑脸汉子三叩九拜,对着崇祯行了一个大礼。
此时的袁崇焕只是一个没有官职的白身,所以便自称草民。
崇祯看着袁崇焕,捏着下巴,不停地点头。
“这袁崇焕和朝堂中的那些官儿确实不一样。”崇祯一脸欢喜的看着袁崇焕。
俗话说的好,当看某人顺眼时,哪怕这个人丑的不成样子,都会觉得丑的有特色。此时的崇祯就是这个状态。
“爱卿快快请起!”崇祯一脸笑容,急忙说道。
“给袁爱卿搬一个椅子来!”崇祯指着袁崇焕,对着王承恩说道。
袁崇焕急忙行了一个大礼,半个屁股小心翼翼的挨在椅子上。
崇祯看着袁崇焕,笑道:“爱卿啊,近来可好啊?”
袁崇焕恭谨的道:“草民在老家过的虽然自在,但心里却有些焦虑。”
“焦虑?爱卿哪里来的焦虑啊?说出来让朕听听?”崇祯一下子来了兴趣,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
袁崇焕面带忧虑,低声说道:“陛下,如今陕西山西一地旱灾不断,北方鞑子犯边,辽东建奴进逼山海关。臣在老家,又如何能安稳呢?”
崇祯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看来你果然和朝中的那些官儿不同,朝中的官儿要是有半分爱卿这种忧国忧民的想法,朝廷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啊。
朝廷如今艰难啊,前不久,宁远之地又上了一道折子。宁远发生了兵变,巡抚总兵通判都被乱兵给绑了。再加上建奴进犯山海关,如今辽东之事糜烂的很呐!”
“什么?宁远兵变?这是怎么一回事?”袁崇焕大吃一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崇祯。
宁远兵变之事也才发生了几天,袁崇焕并不知道此事。
“唉,此事若是解决不好,那那那,唉!”崇祯重重的长叹一口气。
袁崇焕听着崇祯的叹气声,思索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这可是一个大好时机啊,要是抓住了,我袁崇焕就翻身了!”
袁崇焕心中激动不已,可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袁崇焕眯着眼睛,不着痕迹的道:“陛下,这辽东之事,说好解决,也好解决,说不好解决也不好解决。”
崇祯眼睛一亮,看向袁崇焕,“哦?袁爱卿有办法?”
“草民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可是却有个七八成的把握。辽东之事,草民能五年之内平定!”袁崇焕掷地有声的道。
“什么?五年平辽?爱卿说的可是真的?”崇祯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向袁崇焕。
袁崇焕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在地上,沉声道:“草民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五年之内平定辽东,要是不能,草民的人头便交给陛下。”
“爱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你的人头朕就不要了。若是爱卿能在五年之内平定辽东,解决朝廷的心腹大患,那朕便赏你一个国公。”崇祯一脸喜色的道。
“草民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袁崇焕双眼放光,一脸兴奋的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崇祯道:“还自称草民呢?朕现在加封你为兵部尚书,赐尚方宝剑,巡抚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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