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礼大怒:“颜哥,你还别看不起我,其实我的魅力可是不小,不是我给你吹,咱们村子里头,就连焦淼那样的大美人儿我都品尝过!”
陆言撇嘴:“你这有毛可吹的?咱们村里是个男人就品尝过她好吧?恩,当然了,除了我,我那也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你理解的?”
周庭礼哑口无言,可不是么,人家焦淼丈着自身美貌,那真是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奔放的很呢。
当然了,在蓝水大陆的观念中,这样的事情可没有谁占便宜谁吃亏一说,大家互相的,互相找乐子嘛。
以前陆言多少还会因为陈腐的地球观念有点鄙视焦淼那样的女孩儿,不过现在嘛,见怪不怪的,他也习惯了。
两人说着就已经开始在南城中溜达了起来。
别看如今是晚上,这黄泉白天黑夜本就不大分明,晚上也不过只是稍稍又暗了一点点而已。
所以街道上的人其实还不少的。
有的是夜猫子类型的,晚上跑出来做小买卖或者闲逛的。
陆言和周庭礼人手一柄手提灯笼,这玩意儿也是白水城生产类觉醒体鼓捣出来的高级货。
也不知道它里面是靠烧什么玩意儿发光的,总之,只要是觉醒体朝里面灌注少许灵魂能量,就能保持它一直发光。
当然了,这东西所能发出的光芒也确实是相当有限,甚至还不如地球上的手电筒呢,最多最多也就相当于是个油灯吧。
这样的油灯在大雨不断的环境内,能够照亮的范围实在是不大,总之聊胜于无吧。
不过陆言倒是听说白水城内有这同类但是更加高级的高级货。
那种灯笼据说能够发出十分明亮的光芒。
但是当然了,这种高级货那是和他们这样的小小巡城官没啥关系的,直到现在陆言也都还没见到过。
“哎?那不是卢三儿么?”陆言和周庭礼走了一阵,猛的瞧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街道上提个破篮子吆喝着呢。
似乎胡是在出售某种商品。
周庭礼目力远不如陆言好,在这个距离下,穿过雨幕就只能看见个模模糊糊的人形而已,根本分辨不出是谁。
不过陆言说是应该就没错了吧?
两人于是大步上前,一直走到那人近前,周庭礼这才看明白,对方真的就是卢三儿。
这货今天带了个细木条编织的斗笠,手中挽着个筐子,一见陆言和周庭礼过来,还不等他们走近了就热情招呼:“两位两位!新做得的野菜团儿,新鲜好吃,晚上出去带了当点心填肚皮最是好了,一个钱仨,二位,要不要来几个?”
这里就要说一下白水城所谓的‘钱’了。
在地球古代,或者是古域和妖界,这钱嘛,都是比较贵重本身就具备一定价值的金属铸造的。
比如说是铜钱等。
不过在这黄泉之中,金属,那可是无比稀缺的资源,大部分金属矿脉都被阴差们所垄断。
就算是还有点剩下的,偶尔能被觉醒体们找到一点,那还不够当宝贝一样留下打造兵器或者铠甲呢,哪能拿来铸造钱币?
于是乎白水城的货币就以十分原始特殊存在方式出现了。
石头!
对,就是石头,不过并不是满地都是随便能检的普通石头,而是一种很奇特的白色小石块。
这些小石块据说是只有在白水城后山城主府处才会出产,所以就被城主石恒昌拿来当做货币使用了。
比如陆言这样的普通巡城官,一个月的薪水那就是钱三百,也就是三百块小石子儿。
而一块巴掌大小的肉块要多少钱呢?钱五百!
是的,就特么是钱五百!
也就是说像陆言这样的,还有个公职算是收入不错的巡城官,不吃不喝一个月,把钱全部剩下来,那都特么不够买一块肉的。
也就难怪就连南应淘那样的总卫官都不大舍得吃肉,有点肉了就都拿去讨好陆丰。
不过白水城也有一样好,那就是野菜好歹不少,让陆言最近起码也能吃点东西了,不至于总宁可饿着也不去啃那恶心的绿糊糊。
“哎呦,颜爷!周爷,怎么是您二位啊?”
卢三儿这会也看清楚了陆言和周庭礼了,他作为将陆言他们介绍给南应淘的人,好歹也算是有些个功劳的,事后果然得到了一个小小的提拔。
如今的他已经不用在天天的去看城门了,而是成了一名站城墙的守城兵丁。
千万不要拿地球的经验套黄泉,在地球古代,守城门的兵丁必定是油水比站城头的高。
但是这里可是黄泉,是白水城。
这平时出来进去的那都是啥人?要么就是白水城周围的为觉醒灵魂前来送物资,要么就是像之前的陆言他们那样,慕名投奔白水城的觉醒体。
为觉醒灵魂的物资他们守门兵不敢碰,那可是白水城的命脉,要是他们敢稍稍克扣上一丁点儿!
那么没别的,直接等着掉脑袋吧。
至于从外面来的觉醒体,那一个两个更是兜比脸干净,狗屁没有,是炸都炸不出任何油水来的。
所以白水城的守门兵那就是一个字,累!
不像守城头的,好歹不是时时刻刻被上官盯着,站在城墙上那就是一个意思,大部分时间都是可以偷懒摸鱼的。
甚至有事儿了,不去请个假也是容易的。
所以其实卢三儿等于是被提拔了。
陆言好奇道:“你好好的守城兵怎么还做上小买卖了?”
卢三儿挠头一笑:“哎呦,不怕颜爷您笑话,我这不是也想挣点外快么,家里头婆娘天天骂我没出息,我就琢磨着,凭我的觉醒能力有出息啥的那也是不可能了,只要跑出来赚点小钱。”
陆言点点头:“给我和老周一人拿三个团子,来,钱你拿着。”
说着就取出两枚白色小石子,要朝卢三儿手里头塞。
“哎呦不能!”卢三儿连连摆手:“您们可都是我卢三儿的贵人,钱我哪敢要啊?”
陆言没好气道:“给你你就拿着,矫情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