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幸平,你应该没兴趣观摩岩隐如何应对危机、自救以及重新恢复秩序吧?
我们往后退一段距离,然后再摆上这么同样的一道,接下来就看岩隐他们还会不会继续上钩。”
当声势骇人的火浪向着岩隐大队猛扑下去的时候,羽生对着身边的猿飞幸平这样说道。
这种规模的火遁带有着特殊的毁灭气息,它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火焰一样轻盈的跳动着,反而带着特殊的稠滞感,就像是带有着很特别的“重量”一样……它确实不像是在燃烧,反而真的如同在不断起伏翻涌的水浪一样。
所以岩隐那边看起来不像是灭火,倒像是是防洪。
羽生的这次攻击当然不可能覆灭岩隐的部队,实际上考虑到那些忍者们团结起来共同防御的情况,羽生的攻击能造成的有效伤亡反而是有限的。
但这次攻击产生的最重要的结果其实是对于岩隐集团阵型的冲撞破坏。
没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岩隐大队肯定是没有办法恢复秩序、再度进击,除非他们不管不顾,以完全“碎片化”的姿态往前冲……这不太可能,尽管忍者们在战争过程之中使用的战术是很有限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都是乌合之众。
最有可能进行追击,对羽生采取针对性举动的三代土影,此时绝不可能离开岩隐大队。考虑一下三代土影离开、羽生利用速度优势调头再冲击一次岩隐大队的后果……大野木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留下来当保姆。
当羽生与猿飞幸平后撤了一段距离,再度布置下了跟之前一样的火海之后,就连他脸上都禁不住露出了一丝疲惫来……这种连续大规模释放仙术查克拉的方式,想来也给羽生带来了一定的负担。
接下来岩隐就有了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头铁的再一头撞过来,第二就是绕行。
无论哪种方式,都会再度将时间拖延下去。
“羽生大人,我有些不太理解……”
猿飞幸平思考着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合适,他有些不理解的点在于羽生此时对于岩隐采取的举措,与对云隐采取的举措好像很不一样,最起码自始至终羽生并没有真的要尝试一下弄死三代土影的意思。
“不过是选择上的问题而已,这样做或者那样做都可以达成目的,至于选择这样做的理由……大概等你到了我这种年纪之后就能明白了。
就算是以杀戮为职业的主要内容,但忍者还是跟屠夫有一定区别的。”
羽生好像能懂的猿飞幸平的疑惑,但是他并没有给出详细的理由。
只不过他说的后一句话,就算三代土影能够认同,可是陷入“仙法·火遁”之中的岩隐忍者们肯定不会认同。无差别的清小兵,这还不算是屠夫?
猿飞幸平听的似懂非懂,但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接下来,两人就这样静守在原地。
在等待了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之后,岩隐大队并没有再度出现。考虑到对方就这么后撤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敌人的集群肯定是大概率绕行了。
岩隐肯定不想再经历一次无差别烧烤。
“走了,时间已经足够了……本身我就是过来拖延岩隐进度、确保木叶对云隐作战完成之前不受背刺威胁的,现在这个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
羽生决定撤走,他可不想做“蚂蚁啃死大象”的故事中的那个大象。
…………
时间来到第二天,当岩隐大队赶到了田之国的战场的时候,发现迎接他们的是阵型整齐、锐意十足的木叶北线。
一夜的战斗可能会使得木叶忍者们很是疲惫,但是携大胜而来的气势却足以弥补身体上的状态,精神状态会妨碍他们的身体感知……或者说现在绝大部分木叶忍者仍旧处于亢奋的情绪之中,他们还没有感受到疲惫。
与木叶北线这边的表现出的“精气神”相比,岩隐大队反而是一副灰头土脸的萎靡模样。
因为受到了羽生的牵制,岩隐已经遗失了最佳的战机,这时候如果硬是选择开战的话,那岩隐已经很难取得预想中的战果了,同时他们还要付出严重的牺牲。
岩隐虽然也是武斗派思想占主流,但是这种明摆着的亏本买卖他们是不会做的……现在的状况是木叶与云隐交锋之后,各自都承受了相当程度的损失。
当然了,获胜方的木叶自然损失更小。
至于岩隐,虽然没有进入战场,但因为遭到了羽生的攻击,也不是完好无损。而且这种损失相比于突入战场造成的实打实折损,明显更让人难受。
于是,岩隐大军跟木叶北线稍作对峙,最终还是选择了后退然后驻扎下来。
所以在这场战役结束之后,情况就变成了三代雷影战死、云隐战线溃散,被迫撤出了田之国;
木叶北线在取得了胜利之后,并没有做出咄咄逼人的态势,反而也选择了主动后撤,重新驻扎在了火之国的北部边境,似乎准备继续采取守势;
岩隐大军却没有再度返回土之国,相反,他们选择在霜之国驻扎了下来……无论如何,与羽生的冲突就代表着岩隐势力正式介入了这次忍界大战。
所以各方或是主动或是被迫的调整了战略之后,地理位置最焦点的田之国反而成为了“真空地带”。
从这片战场上的整体实力对比上说,岩隐最强、木叶次之、云隐在重新站稳根脚之前最差,而战场主动权方面,则是木叶再度确立了己方的优势。
接下来,云隐肯定要调整相当长一段时间了,除非那个村子也能出一个羽生这样能力挽狂澜的忍者。
…………
战役结束后一周时间内,羽生一直待在了木叶北线。
此时羽生正在跟旗木朔茂巡视着木叶的营地,说是巡视,其实也不过是一边散步一边闲聊而已。
“旗木,对你来说还是老样子吗?如果一个敌人站在你面前的话,想也不想就直接砍掉……喔,我指的是能砍掉的话就砍掉,雷影那种情况你无能为力。”
有些人是这样的,不损人就不会说话。
“羽生,我们是忍者,所以你说的这种情况还需要考虑吗?本来解决敌人就是我们的使命。”旗木朔茂只回答了自己应该回答的部分。
“也对,这种单纯的想法其实挺好的。
只不过最近我想的事情已经开始多了起来,甚至我好像有点懂了初代火影的一些做法……
以初代的实力,荡平忍界好像不在话下,但是忍界的制度却止于了五大忍村的体系,甚至小忍村到了现在仍旧有生存空间,这是为什么?”
“……”
旗木朔茂是一个纯粹的忍者,这样的问题他无法回答。
“初代火影好像是个挺憨的性格,也能说他算是个有胸怀的忍者,他有着屠戮所有敌人的能力,但却不会做那样的事情,所以五大忍村就是极限了。
比如现在的雾隐,已经被木叶彻底压制了,甚至三四代人、五六十年内,他们对木叶都是无比憎恨的。胜利赢来的不过只是这样的恨意以及可能存在的报复而已,这怎么想我们都有点亏。”
羽生自认为自己能力的极限也不过是重复制造一些“雾隐”而已,但这种事情是没必要的,因为那对木叶其实很有害。
“……”
额,这还算亏?赢得了战争都是亏,那旗木朔茂已经想不明白输了的一方究竟该是个怎么样的心理了,反正到头来木叶也没有输过战争。
“羽生,我没明白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我是说‘永远的和平’只是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尽管我的实力跟初代火影仍旧有着极大的差距,但是地位的趋近性可能让我们思考过同样的问题,而且得到的结论似乎也是一样的……
很多人可能想过消灭战争的方法,但到头来……谁都没有消灭战争的能力,这是身为人类的极限。”
“羽生,我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不过我觉得你有点悲观,或许终有一天……”
“不是悲观,旗木,这就是现实。”
“预言之子”解决了战争问题吗?
并没有,世界只不过又重新循环了一轮而已。
想来最有可能实现“永远和平”这个目标的方法,似乎居然是宇智波斑的“无限月读”,但那仍旧显得非常搞笑——“无限月读”是典型的“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解决掉产生问题的人”的做法。
确切的说,那个叫做解决了产生问题的“人类”。
羽生这个无解的问题,弄得本来只要思考如何砍人的旗木朔茂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所以看着旗木一副脑壳痛的样子,羽生又快乐了起来。
“别想太多,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北线的指挥官,只要考虑好战争的问题就可以了……接下来我要返回木叶了,村子那边的事情好像挺紧急的,所以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旗木朔茂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很是郑重的向着羽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无论如何,羽生,这时候我应该对你说一句恭喜了。”
这严肃的态度让羽生楞了一下,紧接着他才反应了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对于每个木叶忍者来说似乎都挺重要的。
于是他伸出手来,跟旗木朔茂握在一起。
然后……
“还不好说,鬼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喜事?”
冬日的晚霞总带着一种凄婉的感觉,春天以及新的一年马上就要来临了。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仍旧改变不了某些人说话一直很欠揍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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