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池柳终于收拾妥当,忍着不舒服,从卧室里出来。
魏绪自知理亏,想背着她下楼。
“你说想让我被所有人笑死吗?”
魏绪略有些手足无措,在商场上向来杀伐果断的男人,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外面天彻底晴下来,露出罕见的太阳,细碎的雪颗粒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成了这里最美的景点之一。
群里天圆和王雪曼因为无聊,还开了赌局,奖品是爱马仕新年款的那个限量包包。
天圆:【我还是坚定的认为,柳柳是不会在下午之前醒来的。】
王雪曼:【我赌她中午就会饿醒的。】
两个人让天方来当裁判,选了池柳房间不远处的走廊,让侍从摆了桌子,绕有兴趣的拿了甜点吃。
池柳站在卧室门口,冷笑着回复:【姐妹们,你们这样好像不好吧?】
天圆:【我们已经够客气的了吧?我们没有赌魏绪昨晚上来几次已经是把你当亲切的朋友了。】
王雪曼:【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啊,不过我们私底下已经讨论过了哈哈哈哈。】
那几个哈哈哈,丝毫掩饰不住她有多激动。
更甚,王雪曼把她在群里的名字换成了【燕平第一名媛】
池柳:??
池柳:【你这是什么意思?篡位吗?】
明明她才是那个小仙女。
王雪曼:【对不起,你已经嫁人了,这名媛的称呼从此再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王雪曼:【大笑,jpg】
她似乎是嘚瑟的过头,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符号都彰显着她的开心。
这,也可以?
小仙女池柳柳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瞪了魏绪一眼。
都是这货,她现在已经从名媛这边让位给王雪曼,不得已当起魏太太。
还要忍受身上的剧痛。
造的什么孽。
魏绪已经在门口站定,见池柳突然不走了,把她的手拉住,问:“是脚后跟又疼了?”
池柳执意要穿高跟鞋,大概小仙女身上也有那么几分不如意,她的脚一穿高跟鞋就脚疼。
偏偏她要凹人设,说什么也要穿。
池柳却觉得脸一下子烧起来。
昨天晚上,魏绪宽大的手掌好像还在她的伤口抚摸,那时候她早已经半睡起来,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魏绪亲了一口。
这时候已经不知道真假,她只是突然浑身都燥热起来,身上其他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魏绪见她脸颊发红,上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是不是上次淋雨还没有好?”
都几辈子的事情了。
池柳忙往前快走两步,仰着下巴,从兜里拿出墨镜,走了两步又回到屋里,破天荒地选了一双平底鞋,极克制的往外走。
魏绪轻晒了一下,一只手拉住她,相携下楼。
不远处的走廊上,王雪曼和天圆支着脑袋,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尤不可信。
“我的三百万啊!”
王雪曼得意的又把群里的名片改了:【燕平第一名媛逢赌必赢】
池柳:【你迟早会被自己浪死的。】
王雪曼:【呵呵。】
王雪曼:【你就是嫉妒我现在燕平第一的名头。】
池柳:【那我现在就是燕平第一少奶奶!】
池柳:【而你,以后还是第二少奶奶。】
魏绪淡淡把视线往下移了几分,就看见池柳正在激情输入,面上还一副高贵淡雅的表情,偶尔古堡里还有亲眷来打招呼,她也应对的很得体。
丝毫看不出来她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不过魏绪认识池柳的时间长,早就知道她那副故作不可一世的外表下,有多么一颗真挚的心。
他单手插兜,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走吧,车来了。”
私底下,失去了几百万的天圆兴致缺缺的拉着王雪曼聊天,调侃池柳。
“你看见了吗?柳柳早上穿了平底鞋。”
王雪曼神情略微有些激动的点点头,“我不仅看见了,我还拍照了。”
“太稀罕了。你说她是哪里疼?”
“还能是哪里。”
王雪曼笑了几声,“你看魏绪的鼻子多高,你再看他的手指,多长。懂了吗?”
天圆:……
“那陈公子呢?”
王雪曼撩了撩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说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天圆:……
就很让她吃惊。
不过有了这事,那损失的几百万好像都不是个事了。
魏绪以结婚当地环境不错,特意在这里停留几天。
池柳的想法更简单,古堡这玩意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用,但住进去的确舒服,一年到头可能也来不来几次这里,更别说那高昂的维护费。
是以她当机立断摒弃了那些度蜜月的地方,心情很好的在这里转悠起来。
国外机场格外多,魏绪最近心情非常不错,又买了一台小型私人飞机,专门和池柳飞来飞去,在几个北欧国家之间转悠。
池柳心血来潮,拉着魏绪要去看极光。可惜他们运气不太好,接连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来极光。
其他亲眷在这里玩了些时日,都打道回府,天圆和王雪曼也先一步离开。偌大的古堡彻底只剩下池柳和魏绪两个人。
北欧这边的奢饰品店也逛的干干净净,著名的景点也都去了一圈,池柳开始无聊起来,想念海滩上吹过来的热热风,冲浪以及各种冷饮。
她情绪低落,近来这几天,池柳都不让魏绪碰她,理由当然是现成的,她还在受伤中。
魏绪先是忍了几天,压抑着抱着池柳睡觉,偏偏池柳睡觉不老实,总是动手动脚,让他难以忍受。
不到晚上,天光已经大黑,拉住窗帘的外面只有路灯静谧地矗立在原地,屋内也一片安详。
魏绪破天荒地没有去书房,窝在池柳身边,打量她好几眼,池柳都在忙着聊天,连抬头都顾不得。
魏绪眉眼一下子沉了下来。
差了七个小时的国内,司吕再也忍不住打扰boss的蜜月,把电话打了进来。
和魏绪之前预想的一样,魏滕终于忍不住对公司动手了。
魏绪声音微哑,眉头蹙了起来,看了时间,今夜又是暴风雪,并不适合飞行。他一边打电话让司吕先去处理,一边开了电脑和其他海外公司的老总视频。
池柳在床上贴着面膜玩手机,支着耳朵听魏绪开视频会议,说的一些用语她都不是很能听懂,刷微博分享旅行的手都顿了一下。
等视频一挂断,池柳把面膜撕下来,问:“事情很严重吗?”
魏绪没多解释:“你不用操心,早点休息吧?是不是吵到你了?”
“那倒也没有。”池柳犹豫了一下,想着最近在北欧逛吃的生活花了魏绪不少钱,略微有了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之前魏滕找过我。”
魏绪的神色果然变了。
“不过我没有去见他,这次结婚我见他还过来送我花了,你们之间是特别不好吗?”
魏绪神色软了一下:“说来你们还是同学。”
他眼角余光盯着池柳的表情看,不错过她一点想法。
“是啊。”
池柳不知道这是圈套,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坐了起来,“说起来,我曾经还找过他,想让他帮忙把你叫出来。”
说到这里,她撇撇嘴,“你当时还凶了我好长一段时间。”
这段记忆魏绪当然有,他动了一下嘴唇,想说什么,最后还是犹豫了一下,把一切都封在细密的吻里。
说那么多干什么。
他的柳柳啊,就应该做一个快快乐乐的小公主,那些腌臜的事,就留在他这里,到此为止。
池柳挣扎了一下,被魏绪彻底放到在床上。
“先说好。”池柳撑着身子,“只可以来一次。”
魏绪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万籁俱寂,窗外是簌簌的雪落在枝桠的声音,一楼的大厅壁炉还在燃烧,偶尔会听到火苗的霹雳声,交织在一起,格外有味道。
池柳彻底沉迷在这一场梦境里。
隔天,司吕再次打来了电话。
魏绪给池柳掩了掩被子,推了门出去,声音越来越沉。
池柳这几天习惯了抱着魏绪睡,他一起来她就不安稳,可腰杆又像断了一样,眼皮实在睁不开。
脑海又乱哄哄,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她一定要告诉魏绪,可持续发展是什么?什么是科学发展观!
衣冠禽兽两个字她已经说累了。
魏绪就不是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才发现要上夹子里,就先少更一点,感谢大家看到这里,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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