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公子见他朝自己说话,瞅了眼其手中的玉佩,猛地一惊,下意识的就往腰上摸去。
还真是!
华服公子自嘲的笑了笑,看了半天热闹,原来还是自己丢了东西。
接过玉佩,华服公子拱起手,感激道:“多谢少侠替在下找回玉佩。”
徐牧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
围观的人一看事情都解决了,也都散去了,有个别人嘴里还嘟囔着,“没见血,真没劲。”
徐牧蹲下身,扒拉了一下掉在地上的蜜饯,上面都沾了土,看了都吃不成了。
也不知刚刚卖蜜饯的小贩这会儿还在不在。
华服公子见此心里也很是愧疚,“少侠,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卖蜜饯,他家的蜜饯在京都都很有名。”
“哦?在哪里?公子还请告之在下。”
华服伸手一指不远处的一座茶楼,“就在那。”
华服公子领着徐牧朝茶楼走去,边走还边解释道:“这虽然是坐茶楼,但卖的蜜饯的点心都很有名,一会不如都买一点尝尝。”
两人一同进了茶楼,华服公子率先一步来到掌柜的面前,说道:“给我各包好一份蜜饯和点心,再来一壶上好的茶水送到楼上。”说着,一锭银子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掌柜的笑脸呵呵的拿着银子,说道:“好嘞,客官!”
“公子,你这是?”
还不等徐牧反应过来,华服公子直接拉着他朝二楼走去,最后找了一个靠街市的位置坐了下来。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徐牧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华服公子笑说道:“跟玉佩相比,这点钱算不上什么。而且,少侠你完全可以选择不惹这麻烦,对你而言,完全没有损失。”
徐牧听后无奈一笑,“仗义行事,不是应该做的么?”
见对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出声,徐牧疑惑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
华服公子缓缓开口说道:“少侠,如今这仗义之事,很少有人做了。”
徐牧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心怀正义的人还是很多的,只不多,很多时候你做了正义的事,却得不到正义的后果,所以,很多人就不敢了。”
华服公子听后点了点头,感慨道:“少侠所说,令人发省。”
“这京都,怎么还会有贼人如此明目张胆偷盗?”
面对徐牧的疑问,华服公子解释道:“人多了,就鱼龙混杂,不好管了。”
徐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按我家乡那边说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华服公子哑然失笑,“少侠这比喻,倒也贴切。对了,与少侠聊了这么久,还不知少侠名讳,师从何处?”
“在下徐牧,是个散修。”
“原来是徐少侠,失敬失敬!”
“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华服公子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叫唐尧年。”
徐牧拱起手,说了句‘原来是唐公子。’
唐尧年微笑示意,“徐少侠这次来京城是......?”
徐牧撒了个谎,“我游历天下,路过于此,也想看看京都的盛世繁华。”
“原来如此,这京都确实值得少侠你游玩几天。”
两人天南海北的又聊了些有趣的话题,等一壶茶喝完后,便互相告辞了。
徐牧一手拎着蜜饯,一手拎着点心,溜溜达达的往客栈走去。
唐饶年独自往回走着,一个中年男子急忙的跑到他身边,紧张道:“四......”
一看其冰冷的眼神,中年男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纠正道:“公子,您怎么自己出来了,若出了事,属下难逃一死啊。”
“行了,光天化日下,哪有这么多事。”
说完这话,唐尧年脑子里,不禁想起了刚刚那小贼。
“公子,那咱们现在去哪?”
“回府!”
夜色渐浓,徐牧吃着蜜饯,望向窗外。
天上繁星点点,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
听掌柜的说,从这方向看去,正好是皇宫那里。
徐牧思付着,下一步,自己该如何做。
就在这时,就听‘砰’的一声,吓了徐牧一跳。
循声看去,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一名老者背着手,慢步走了进来,瞧见徐牧后,仔细打量了下,笑容玩味道:“你是徐牧?”
徐牧绷紧全身肌肉,死死盯着面前这老者,沉声道:“你是何人?”
老者朝椅子那里走去,稳稳坐下后,轻笑道:“你可还记得潘子钧?”
“潘子钧?”
徐牧一下子就想起这人来。
当初大商皇帝试图杀掉自己等人,密谋三大宗门,这潘子钧就是星辰门门主,潘云的独子,是死在了自己手中。
徐牧心中一凛,有一次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
老者笑了笑,不紧不慢说道:“老夫孙矛,与潘云是至交好友。”
听到这话,徐牧已是心跳加速,对方的来意,已经很明显了,自己那三把飞剑同时待命,只等他一声令下。
孙矛眯着眼,悠悠道:“你年纪轻轻,修为到是不错。若不是你与潘云有仇,老夫到是愿意将你带回去。”
说着,孙矛站起身来,打趣道:“你在宣国杀了人,这事被潘云知道后,他就传讯于老夫,希望老夫能找寻你的下落,为他儿子报仇。呵呵,这家伙,为了能杀你,可是连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了。”
徐牧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滴汗水从额头上留下。
孙矛讥笑道:“想跑?那你可是太小瞧老夫了!”
话音刚落,孙矛一掌探出!
下一刻,徐牧口吐鲜血,身子直接从窗户飞了出去。
孙矛走到窗前,准备瞧瞧这家伙死了没有,但一瞧眼前的浓雾,眉头紧皱在了一起,脸色阴沉。
唐尧年领着一个下人从府邸出来,准备去街上逛逛。
自从昨天自己玉佩被偷了以后,以后再出门都带一个下人跟着。
两个刚没走两步,就看到一个人角落里。
下人先跑去过看了眼,回来禀报道:“公子,那人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
唐尧年皱起眉头,说道:“走,去看看。”
两人来到跟前,唐尧年一看其侧脸,心中大惊,随即加快步伐,来到这人身前。
唐尧年蹲下身,用手抬了一下这人的头,心中难掩震惊之色。
“公子,这人身上都是血,别脏了您的手。”
“你背他回府。”
“啊?公子你?”
“我说背他回府,听不懂么?”
“是。”
唐尧年四周瞅了瞅,确定没有人看到后,也紧接着跑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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