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一身男装的林灵站在李府後院的围墙外,她轻轻著围墙边那棵大叶黄杨树糙的树皮。三年了,这里看上去什麽都没变,只有这棵大杨树好像长高长了些。林灵爬到树上,动作比三年前敏捷了不少,好歹这三年师傅教的月影步她还是有练习的。
林灵在树上小心藏好,看著李家的仆人在院子里扫地浇花。李家的下人还真是生活规律,三年前的冬天就是晚上这个时辰打扫院子,三年後的夏天居然还是这样。
仆人打扫完院子就出去了,只余李府後院一片紫嫣红的花圃开的热烈。林灵无聊的在树上等了半天,她告诫自己说她这次回来只为确认李逸扬和崔语欢是否已经成婚,其他的什麽都不许做。这可是夏箫眼皮子底下的地方,她必须打起起十二分的小心,务必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的行踪。唉夏箫也不知娶妻了没有,这个缺乏道德感的男人,我死了他是不是很伤心不过伤心也是活该,谁叫他当年那样欺负我。
林灵正趴在树上胡乱想著心事,突然听得有脚步声传来。林灵心头一怔,这样熟悉的脚步声,她就算闭著眼睛也能听出是谁。
李逸扬走到院子里,在石凳上坐下,眼睛习惯的看向林家後院那棵枝叶繁茂的大槐树,眼中神色寂寥。
林灵一看见李逸扬,眼眶就红了起来。扬哥哥,你怎麽瘦成这个样子林灵的手紧紧抓住树干,早忘了自己这次回来是要做什麽,只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逸扬,心中又苦又酸。扬哥哥,能这样看著你,对我来说是件多奢侈的事情,我只希望时间就这样停下来才好。
一个温婉的声音突然进来打破了林灵的迷思,扬哥哥,你还不睡吗崔语欢穿一身鹅黄色锦衣罗裙,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
李逸扬抬头看向崔语欢,我睡不著,你困了就先休息,不要总是等我。
崔语欢的声音温柔可人,你睡不著,我陪你聊天。
好。
崔语欢也在石凳上坐下,这几天商号的生意怎麽样,还那麽忙吗
就那样吧,总有些事情要处理。
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婆婆很挂念你。
李逸扬握住崔语欢放在石桌上的手,我知道。语欢,你不要总这样替心,没事自己也多出去走走,找些喜欢的事情做,别总是闷在家里。我经常不在家,也没多少时间陪你。
崔语欢柔柔的说,我们都出去了,谁陪伴公公婆婆而且你也说了你总不在家,我再出去,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不就更少了。
李逸扬停了一下说,家里那麽多下人,其实你每天就和爹娘请个安,尽到心意也就是了。
下人侍候和儿媳在身边侍候那怎麽一样婆婆现在也惯了有我作伴,我一走开她就找我。
李逸扬笑道,你这样贤惠,我只觉更愧对你。
崔语欢但笑不语。
他们夫妻二人叙了会儿话,双双进屋去了。
林灵从树上悄悄爬下来,虽说是意料中事,可真见到了只觉心里空落落的,也说不出究竟是什麽滋味。林灵失魂落魄的沿著青石板路往前走,这样神恍惚的走了一会儿,一抬头竟到了林府门口。林灵看著自家的黑漆木门,苦笑一下转身想要离开,可走了没两步却又停下了脚步。
师父当年说会告诉她父母如果舍不得女儿过几年就搬到外省去住,以後再和林灵相会。林灵不知道她爹娘如今搬走了没有,三年多没见父母,她如何不想,只觉哪怕能够偷偷看一眼父母的睡颜也是好的。林灵心想自己明天天一亮就要离开皇城,这都到了家门口还是悄悄进去看一眼吧。
林灵绕到林府後院,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了听,里面寂静无声。林灵从围墙上翻进去,低著身子经过後院的凉亭,前面正对著的就自己的闺房。那是她从小到大住了十六年的房间,自己这三年在外面颠簸流离,每晚躺在又硬又响、有时还有难闻异味的床铺上,最想的就是自己房里那张睡床,她这辈子大概再没机会回到那张床上睡一晚了。
林灵走到房门口,著门板上熟悉的万字回纹,心中感慨万千,突然脚面上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贴了上来,林灵哎呀一声低叫,退了两步低头看去,一个小小的黑影正蹲在自己脚边。林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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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去看,原来是只肥肥大大的猫,借著月光林灵看这猫长得浑身雪白,偏左眼上长了圈黑毛。林灵心道这不是咪咪吗怎的长到如此之胖,又怎麽从里跑到她家来了林灵心中混乱一时想不清楚。咪咪仰起头,摇著尾巴冲林灵讨好的喵了一声。
房里突然传来一个低沈好听的男声,外面什麽人
林灵呆立原地,浑身的血瞬间凝固了一般,这个声音──是夏箫
林灵转身向後院的围墙跑去。
里面的人冷哼一声,想跑
夏箫一把推开房门,在清莹的月光下看见一个正爬在围墙上的瘦弱男子身影,那肩膀的曲线,纤细的腰肢.......夏箫的心停跳了半拍,墨黑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紧紧盯住那个在月光下散发著融融清辉的身影,心跳如擂,低身顺手抓起门角那只猫使力抛了过去。
林灵爬到墙头,双手撑起身子,一条腿费力的够到墙沿上,突然一个毛茸茸热乎乎的东西带著风声猛地抓到她肩膀上,锋利的爪子还在她脖子上挠出三道**辣的血痕。林灵受惊,心尖一颤双臂发软的从围墙上掉下来。咪咪喵呜一声惨叫,落地之後嗖的一下迅速跑走了。
林灵跌坐在地上,看著在清冷的月光下邪肆英俊的夏箫一步步走过来,他紧紧盯著她,眼光像要吃人一般。林灵撑著双手想要往後退,可只退了一步後背就靠到了围墙上。林灵睁大眼睛看著夏箫,一动不动的仿佛浑身力气都凭空消失了,她现在就像被强大的食动物牢牢盯住的小动物一般只能瑟瑟发抖的等待即将到来的猎杀。
夏箫走到林灵身边,蹲下身子,一只大掌颤抖的向林灵的脸庞,灵儿
林灵惊恐的看著他。
夏箫又不可置信般的问了一句,灵儿
林灵不说话,心却一直往下沈。这次,她恐怕跑不掉了。
夏箫展开双臂把林灵深深搂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的如丝的黑发里,喃喃的说,我又在做梦吗
林灵只觉被夏箫搂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出声抗议道,夏箫,我要被你勒死了
夏箫听见林灵的声音,有些茫然的把头从她发间抬起来,细看她脸上的表情,林灵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刚要说话夏箫却凶狠的吻了上来。那本不是吻,是野兽一般的啃咬,唇齿相磨,夏箫恨不得把她的舌头都咬下来吞进肚里去。林灵吓的直躲,夏箫哪里肯让,把她逼在墙上用力咬她的嘴唇,林灵嘴上痛的发麻,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夏箫微微抬起头,激烈的唇舌交缠和嘴里腥甜的血气似乎让他多了些真实感。夏箫盯著林灵唇上流血的伤口和眼角晶莹的泪水,语气里是无法抑制的狂喜,林灵,你没有死
夏箫抱著林灵的手臂毫不松劲,林灵只觉胳膊都要被他勒断了,苦著脸说,我现在就快死了,夏箫你放开我行不行
为什麽当初我眼看著你断了气,你怎麽会没死
我骗你的,有一种药吃了以後人就会暂时假死,过了十二个时辰才会醒。夏箫,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胳膊快断了
夏箫的表情古怪而吓人,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气愤,只一遍遍喃喃的说你没死,说著说著突然一把扯开林灵的衣襟。
林灵光滑的香肩瞬时显露在淡蓝色的月光下,上面还有当年夏箫在小木屋里咬出的那圈齿痕,过了三年,那圈齿痕淡了许多,但痕迹仍在。夏箫轻轻抚著那圈痕迹,竟又低头恶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林灵只觉她肩上那块都要被夏箫撕下来了,不由得痛叫出声。她以前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再和夏箫相遇会是怎样的情景,却怎麽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夏箫这三年是不是已经彻底由人退化为兽了只有野兽才会这样撕咬吧
夏箫抬起头,满嘴血迹,笑容冷。他咬牙切齿的说,林灵,你居然骗我你居然敢让我以为你死了你真有本事啊
林灵肩膀上的伤口让她疼的直吸气,口气也不由得差了起来,是啊,我骗你那又怎麽样,你杀了我好了
夏箫恶狠狠地盯著林灵,一把打横抱起,大步朝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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