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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纨绔们的疑惑,李忘忧也只能闪烁其词,含糊说道:“那位法雅大师,嗯,小弟觉得虽然被太上皇帝陛下看重,然则却未必是什么得道高僧。”
房遗爱奇道:“哦?子忧为何这般说?法雅大师的名声,可是长安人人皆知。”
李忘忧耸耸肩膀:“沙门弟子,讲究的不是跳出红尘,斩断尘缘吗?那这位法雅大师,却又频繁出入宫禁,又是为何?以小弟看来,不过是沽名钓誉、热名利之辈罢了,倒是孙老神仙那般,当初可是婉拒了圣人赐予爵位,隐居山林研究药道,这才是世外高人。”
反正法雅和尚,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寻死,李忘忧也不在意会不会得罪此人,直接将其贬为沽名钓誉。
魏叔玉琢磨一下李忘忧的话,摇摇头,不在多说什么。
他也是聪明人,倒是从李忘忧的话语里,品出了两个词,“太上皇帝”与“出入宫禁”。
自从贞观二年世家门阀领着百官逼宫,支持太上皇帝复辟后,所有人都能看出,皇家所谓的“父慈子孝”,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他父亲魏征,身为御史台的御史大夫,李二的心腹大臣,这时候他们魏府与法雅和尚,这位太上皇帝身边的红人搭上关系,确实不值当。
若是他家大人,因为此事被圣人猜忌,那可就大不妙了。
魏叔玉想明白这点,顿觉自己之前考虑不周,看向李忘忧的目光也是充满感激。
他隐约察觉到,李忘忧之所以反对他为自己母亲,去向法雅和尚求取经书,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雅室之,除了纨绔们,还有二三十名胡姬在场,这种话题自然不便继续聊下去,众人打个哈哈,便再次与胡姬昏天黑地的胡闹起来。
李忘忧当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提醒过魏叔玉后,也跟着纨绔们饮酒作乐。一双手早已探入了身旁胡姬的衣襟之,把玩起身旁貌美胡姬的柔软所在,好不快活……虽然他不会真的做些什么,但该占的便宜不占,那岂不是太亏了?
与纨绔们胡闹一番后,李忘忧也没多想“妖僧法雅”的事情,之后数日时间,都在忙着招募工匠,准备开始修建剧院。
但李忘忧没有料到,当日他在胡人酒肆里说的那些话,居然被在场的胡姬听了去,又当笑话讲给了其他恩客得知。
一来二去,户县伯对慈恩寺法雅大师不敬,称其为沽名钓誉之辈的事情,居然很快便传得满城风雨。
不少法雅大师的信徒,因此对李忘忧心怀不满。
若不是畏惧李忘忧那开国县伯的勋贵身份,恐怕李忘忧位于开化坊的府邸,早就被人丢臭鸡蛋、烂菜叶子,表示抗议了。
毕竟法雅和尚的名气极大,原本便是隋末高僧,又得到李渊、李建成的看重,在长安城的信徒拥趸数不胜数。
李忘忧那番话传了出去,不吝于捅了马蜂窝。
长安城的百官勋贵里,身为法雅信徒的,人数却也不少。毕竟法雅能够让李渊信任,口才自然出众。
听他宣扬讲解佛法,让不少百官勋贵都为之信服。
否则魏叔玉又如何会想托关系,求一卷法雅亲手誊抄的经书,作为自己母亲的寿礼。
普通百姓不敢对李忘忧如何,最多私下里咒骂一番罢了,但这些百官勋贵,却未必有那么好说话。甚至连御史台的那些年轻御史,有不少人都准备在朝会上,向李二弹劾李忘忧,罪名便是羞辱佛门高僧。
马周、阎立本、刘仁轨与上官仪四人,得知此事后,也是担心不已,立即跑来李府求见自己师长,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化解此事。
“师长,弟子听闻坊间不少法雅大师的信徒,都对师长颇有微词,甚至御史台,弟子还听闻有御史想要弹劾师长。”李府大堂上,马周不无担心的说道。
阎立本也点点头:“不错,此事弟子也有所耳闻。此事师长确实有些孟浪了,法雅大师毕竟是太上皇帝身旁的红人,贸然得罪此人,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
刘仁轨与上官仪二人,如今都跟着许敬宗在操持皇家书院的事情,对朝堂之事并不甚了解,虽然替李忘忧着急,却也不知能说些什么。
对于弟子们的担忧,李忘忧倒是丝毫不在意,毕竟在他看来,法雅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弹不了几天。
如今已然是贞观三年四月,李二想必很快便会下旨,禁止法雅进出宫禁。
当然,这些事情,旁人并不知道。
李忘忧也没想到,自己与纨绔们私下里说的话,居然能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对于这些沙门神棍的影响力,李忘忧也是哭笑不得。
他朝四位弟子摆摆手,笑道:“无妨,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为师不过私下里说说,难道那法雅和尚,还能来找为师的麻烦不成?”
“可是……”马周正想再劝解一下自己师长,却见老管家李衡匆忙从外跑进了大堂。
“郎……郎君,慈恩寺法雅大师求见!”
李衡的话,让李忘忧楞住了。
这法雅和尚跑来自己府上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因为自己私下里说他一句“沽名钓誉”,就跑来与自己理论不成?
难怪这货会自寻死路,果然情商堪忧啊……
李忘忧琢磨一下,朝李衡点点头:“你将法雅和尚请进来吧。”
老管家李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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