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上司的话,让李忘忧纠结了一晚上,翌日顶着一双黑眼圈哈欠连天的起了床,骑马赶去了掖庭宫旁的通明门。
他之所以一大早来此处,自然是为了等候李二,陪同李二去大昭击毬场看球。
等不多时,一身便装的李二便领着米拓,身后跟着十几名同样便装的宫禁卫,出了通明门。
“哈哈,子忧果然守信,走吧,时辰不早了,莫要耽误了球赛。”李二也不废话,催马向城南行去。
米拓却一夹马肚,催马走到了李忘忧身旁,借着前方李二没注意他们的档口,小声对李忘忧说道:“户县伯,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李忘忧奇道,这米拓身为李二身旁的内侍总管,内侍省的省监,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米拓,有何事你只管明说。”
米拓压低声音:“大家他并不清楚,他写在球报上那章坊间有何反应,户县伯待会可别说漏嘴了。”
李忘忧诧异了,米拓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最近压根没关心球报的事情,更不清楚这球报推出后,坊间有何反响。毕竟李忘忧他又不是什么特务头子,哪里会去关心这些。
“米拓,此话怎讲?”
“户县伯你不知道?”
李忘忧无语,我特喵的知道什么?
见李忘忧一副茫然表情,米拓才赶紧将百骑司禀告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当听闻坊间百姓,对于李二化名“李天寿”写的球评,都嗤之以鼻后,李忘忧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长安城的百姓,还真是不给李二面子啊。
但这也很正常,鬼才知道这“李天寿”是谁,与杜荷这位莱国公府的公子比起来,显然百姓更愿意相信后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米拓,这也无所谓吧?陛下化名写球评,百姓不知,也很正常的啊。”李忘忧不解为何米拓这般紧张,还专程来请自己保密。
米拓一脸苦涩:“户县伯,你有所不知。大家对他写的那篇球评十分在意,若是知道坊间百姓,对那球评不屑一顾,大家他脸面上不好看不是?”
李忘忧一想,也是这个道理。
李二可是好脸面的帝王,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即免好了。万一李二因为百姓不给他面子,天子一怒,那还不知道届时倒霉的是谁。
他朝米拓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届时会想办法遮掩一二就是了。
想来李二也不至于跑到球场,随便拉着人,询问别人如何看那篇球评吧?待今日球赛结束,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若是李二猜测准确,那自然“李天寿”再发球评,百姓便会选择相信他说的话。若是猜错了结果,那想来李二也没脸面,再纠结百姓对其球评的态度了。
李忘忧与米拓的算盘打得挺好,却没料到,李二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倒是让事情直接曝了光。
一行人抵达球场,李忘忧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球票,请李二入场。谁知李二却摆摆手,并不急于进球场入座,反而负手踱步去了球场外售卖博彩票的地方。
李忘忧与米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看出了不妙来。
“叔叔,还是先进场吧?去晚了人多,怕不安全。”李忘忧连忙找借口劝说道。
李二也不理他:“朗朗乾坤,有何不安全?子忧你莫学米拓那厮。”
李忘忧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随李二去了,只希望这货,待会莫要恼羞成怒,迁怒于人便好了。
李二从腰间掏出了一锭五两重的金锭,按照他球评之选择的五支球队,分别下注了一两黄金的博彩票。
如今这大唐皇家击毬联赛,才进行了一轮比赛日,击毬比赛的博彩票更是新鲜玩意。虽然唐人好赌,下注购买博彩票也不在少数,但如同李二这般,一次掏出五两黄金下注的,却是不多。
毕竟百姓对于这二十二支击毬队,并不甚了解,自然也就无从选择下注。
多数人都只是购买个几钱的博彩票,用以娱乐罢了。
李二这番“豪赌”,也引得排队购买博彩票的人群议论不休。五两黄金,那可是三十贯铜钱,等于李二每场比赛下注了贯铜钱。
幸好李忘忧早已考虑到这种情况,如今第二场比赛,除了两钱一张的博彩票,还有百、一贯等代表不同金额的博彩票出售。
终于有人忍不住朝李二长揖一礼:“这位郎君,请了。敢问郎君为何敢一次下注如此之多,购买博彩票?”
李二等得就是有人问这话,自然捻须笑道:“哈哈,有何不敢?某看球报之上,那位李天寿撰写的章,甚是有理,便依照他那章分析,买了这博彩票。怎么?诸位没有看球报吗?”
他这话倒是让周围人群为之一愣,接着都摇头不已。
“郎君,此言不妥。那球报之上,可是有两篇章分析今日之球赛。莱国公府的杜荷杜公子,可是与那李天寿的看法相左。某以为,还是当参考杜公子的分析为好。”
“正是如此,而且诸位也清楚,这大昭击毬场,还有这皇家击毬联赛,可是户县伯在操持。而莱国公府的两位公子,与户县伯可是至交好友,他的分析,自然比那什么李天寿的章值得信任。”
“没错,我也打算按杜公子的分析去购买博彩票。”
“那李天寿,都不知是何人,也不知球报为何要登此人章?我大唐百官勋贵之,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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