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缺乏娱乐设施,这摇摆桥对于唐人而已,便是极好的娱乐。
李府一群婢女,在经过李忘忧指导后,各个都乐此不彼。一有空闲便来此摇桥,皆是此高手,哪里是郑伯益以及他家那些部曲可以比拟的。
李忘忧之所以不愿意上桥,自然是不想上去丢脸。
虽然府婢女如何摇桥都是他教的,可其实比起摇桥技术来说,他却是远远比不上这群娇滴滴的婢女们,更无美感可言,他自然要藏拙。
郑伯益被甩下桥面后,一众宾客再次发出嘲讽的笑声,即便是五姓七望那些同气连枝的世家宾客,也同样爆笑不已。
郑伯益落水后,被在水里的郑氏部曲,连忙搀扶了起来,但他此刻却已经心若死灰。
一想到自己方才挑衅李忘忧,说输了的人要裸身跳湖,郑伯益就觉得眼前发黑。
他是荥阳郑氏的嫡系家族成员啊,堂堂弘馆的直学士,大唐品官员,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下,裸身跳入湖?他会成为长安城世家与勋贵之间永远的笑话。
此刻水池周围众人的嘲笑声,让郑伯益脸色愈发难看,他不顾自己此时的狼狈,便朝李忘忧大吼道:“户县伯,你阴我!”
“哈哈,郑公子你这话从何而来?与你赌斗的婢女,皆是你自己挑选的,何来某阴你一说?怎么,郑公子可是输了不打算认账?”
李府的婢女赢得如此干净利落,也是大出众人所料。
程处默乐得哈哈大笑,朝水池的郑伯益喊道:“姓郑的,输给一群女子,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阴你,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郑伯益在家部曲的协助下,终于从水池之爬了出来,浑身上下都在淌着水,好不狼狈。
房遗爱凑了过去打趣道:“啧啧,郑学士,你今日可是露了个大脸啊。那湖你打算何时跳?我等兄弟还等着呢。”
“对,什么时候跳?哈哈,裸身跳湖,这倒是新鲜事啊。”
“跳!跳!跳!”一众纨绔们围了过来,跺着脚起哄,让郑伯益愈发羞愤。
“你们!”郑伯益气得手都颤抖起来,怒视李忘忧:“休想让某去跳湖,户县伯,你敢阴某!我荥阳郑氏与你没完!你等着!”
说完这话,他头也不回,就这样浑身湿漉漉的,领着自己一众部曲,转身便走。
很显然,郑伯益是打算赖账了。
今日已然将脸面丢尽,再去裸身跳湖,他就真没脸回长安城了。所以即便耍无赖,他也绝对不会去兑现赌约的。
李忘忧倒是无所谓,他对一个大男人,脱光了跳湖里也没任何兴趣。
他十分热情的朝郑伯益挥挥手:“郑公子慢走,有空来府里摇桥啊,我府婢女随时可以陪郑公子玩。”
刚在部曲服侍下,跨上马背的郑伯益,听到李忘忧的话,差点没一跟头摔下马背。
他牙齿咬得咔咔作响,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挥马鞭打马便跑。
郑伯益狼狈不堪的离去后,纨绔们又是一阵哄笑,继续去玩那摇摆桥了。这次众人纷纷要求挑战李府婢女,玩得不已乐乎,即便落水之后也是哈哈大笑。
倒是一旁的李二,摇摇头伸手招来了孔颖达,低声与老头说道:“学二馆之的学士、直学士、教授,除了学识之外,品德却也十分重要。孔公应当对此有所整顿,师应有师德。子忧那篇《师说》,应当让学二馆多加学习。”
孔颖达身为国子监祭酒,哪里还不明白李二话里的意思,自然点头答应。
不出意外,郑伯益这弘馆的直学士,应当是当到头了,不知会被丢到哪个冷门衙门的角落之去发霉。
李忘忧心更是冷笑,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当自己的“情敌”?真是不知所谓。
郑伯益仓皇离去后,席宴气氛愈发热烈,李府的美酒一坛坛送上来。最后连李二都喝高了,勉强在米拓的搀扶下,骑上了马背,返回长安城去了。
宾主尽欢,太阳西斜之时相继告辞离去,唯有那群纨绔们留了下来。
“子忧,我等在你府上住上些时日,你没意见吧?”程处默嘿嘿笑道。
李忘忧哪里能有什么意见,爱住多久住多久,何况纨绔们在他府上,倒是更加热闹。反正如今府邸大的很,城堡之更是不缺客房,程处默他们住多久他都没意见。
当天晚上,定周村又变得热闹起来。
村新建的祠堂外,早已摆满了酒水席宴。李府的厨娘婢女仆役,将美酒美食不断送上,李忘忧请庄户们同乐。
不仅李忘忧与美女上司与庄户挤在一起举杯畅饮,纨绔们倒也没有瞧不起庄户们的意思,毫无形象可言的挤在人群之,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美女上司见程处默等人这般形象,倒是笑了,凑到李忘忧耳边小声耳语道:“程处默他们倒是一点也不像大唐的顶级纨绔啊?能与庄户们这般亲近的勋贵,倒是很少见。”
李忘忧举起酒杯,小酌一口,笑道:“不错,所以我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