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万年县的衙役,当众高声宣读出,李二册封自己才诞生的皇子治,为晋王的敕旨后,王掌柜整个人完全斯巴达傻掉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皇后真的昨日诞下了皇子?这不可能,绝不可能……”王掌柜喃喃失声,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这事。
李忘忧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浮尘,面带戏谑的看向王掌柜:“怎么?王掌柜连圣人的敕旨也不相信了?这可是布告天下的敕旨,你也敢怀疑?你到底是何居心!”
“啊?不,不,某不敢!我,我只是……”王掌柜一时不知应当说什么好了。
“王掌柜,如今官家的消息也来了。这赌注是不是应该给某兑现了?你们永弈赌坊不是准备赖账吧?”李忘忧步步紧逼,王掌柜连连摆手,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倘若真要赔付户县男五万两黄金,他们这永弈赌坊真就不用开了,连赌坊一起赔给户县男,都不够那么多钱。
除非太原王氏愿意拿出黄金来,否则他即便想自作主张,也是无能为力的。赌坊的钱库之,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黄金与铜钱。
“户县伯,且稍安勿躁。倘若我们赌坊真的输了,这钱自然会赔付给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李忘忧打断了:“等等,什么叫倘若你们输了?难道圣人敕旨是在做伪不成?你好大的胆子!”
李忘忧又扭头看向围聚在周围看热闹的万年县衙役,眉头一挑:“诸位,你们可听到这永弈赌坊说什么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此人也说得出口?连圣人颁下的敕旨都敢质疑,他可是想谋反不成?”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那些万年县的衙役还没说话,却见那王掌柜已经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户,户县伯,误会,都是误会!下走不是那意思,下走如何敢质疑圣人敕旨。”
“那你说说,这赌注,某到底赢没有赢?”
王掌柜强压下心头慌乱,咽下一口唾沫,艰难的开口说道:“是,是,是户县伯赢了赌注,按照约定,我们永弈赌坊应当赔付你五万两黄金,可是……”
“可是什么?输了就拿钱出来赔付与某!当日某可是真金白银,运了整整四十车的钱来下注。怎么,你们赌坊还想抵赖不成?”李忘忧不紧不慢说道。
“不,不,只是如今赌坊之暂时没有那么多黄金……”王掌柜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他越说声音越小,已经快要晕厥过去了。
这赌坊,做得就是信誉,否则凭什么吸引赌客?
长安城大小赌坊七十二家,那些赌客哪里不能去赌?
可今日他们永弈赌坊要拿不出黄金来,那可就什么信誉都没有了。不仅永弈赌坊的牌子算是砸了,就连太原王氏的信誉也会受到影响,这是王掌柜绝对不敢想象的后果。
“户县伯,容我禀告一下家主。还请户县伯高抬贵手,容我们赌坊一些时间,好调运黄金铜钱。”
王掌柜如今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处理范围,如今只能等王仁佑这家主来处理了。
李忘忧跑去永弈赌坊堵门,索要黄金时,太极殿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李二重新坐回御座之上,像是讲评书段子一样,将昨日发生在东宫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大殿之,群臣听闻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勾结宫稳婆与两名宫女,将喂了药的女婴夹带入宫。
堂而皇之的在丽正殿皇后寝宫,用那散乐百戏的障眼法,将皇子治换成了方才大家见到的女婴。
更加丧心病狂的是,皇子治他们居然还想投入井活活淹死。倘若不是那两名宫女,没胆量下手谋害皇子的性命,恐怕李治早已没命。
程咬金等人,听闻居然有人如此嚣张,气得当场便在大殿之破口大骂起来。
这群老杀才,骂的都是军的粗言秽语,甚是难听。
王仁佑、郑元寿等人气得牙根紧咬,却还得面上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骂得对,骂得好一般,别提有多憋屈了。
魏征的脸也黑得与锅底一般,鹰一样的眼睛在大殿内的群臣身上四处扫射,像是要当场揪出幕后黑手一般。
他甚至都懒得去纠正程咬金等人的失仪行为,要不是碍于自己身份,老头都想跟着破口大骂这种乱臣贼子了。
长孙无忌得知自己的侄儿居然差点被人替换,而且几乎被害死,同样铁青着脸,怒不可遏的环视群臣,一副准备拼命的样子。
他们这般姿态,倒是让王仁佑、郑元寿等世家家主更是忐忑。好在这些都是老狐狸,心再如何波涛汹涌,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
再说他们也自信手尾收拾干净,即便李二发现了真相,却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其实大殿之,不乏聪明人。
有不少人都猜测此事与世家门阀有关,尤其想到坊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豪赌一事,更是怀疑此事的幕后黑手,便是如今这些立于朝堂之上,五姓七望这些世家门阀。
但这种话,可没人敢说出口。
他们如何敢去无端端得罪这些世家门阀?
其实李二今日在朝会上,当着武百官揭露此事,也只是想当众恶心恶心那些世家罢了。
百骑司连夜查证东宫之事,却如李忘忧所料的那般,一无所获。
稳婆身死,死无对证。
宫女月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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