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氏宗族的仆役赶了回来,带回来整整二百两黄金。
老族长一脸肉痛,将黄金清点给和尚。
明晃晃的黄金引得围观户县百姓发出阵阵惊呼,没有多少人亲眼见过那么多黄金。
李忘忧抬眼望去,除了几十块金锭,其他金子制式并不统一,有金叶子、碎金块甚至还有黄金首饰。
显然,那一百七十两的金锭就是昨天这群无耻老家伙从自己那里敲诈走的,而余下那些三十余两各式各样的黄金则是李氏宗族的存货。
二百两黄金,其实并不重。
大唐时期,十两为一斤,二百两黄金也不过十二三斤的重量。
和尚也不清点,胡乱看了眼这些黄金,低声念了句佛号,就将黄金塞进化缘用的褡裢之。
那条神奇的五彩绳一直被老族长死死攥在手,现在见和尚收起黄金,不由心长出了口气。
“感谢大师割爱,不知大师法号?又准备在何处帮佛祖铸造金身?待佛祖金身落成,我等一定前去烧香礼佛,叩谢佛祖。”
“贫僧正道,长安县杜曲镇兴国寺。”和尚回答道,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告辞。”
“正道大师慢走。”李氏宗族一干族老满心欢喜,拱手恭送这位高僧离去。
见和尚头也不回大步离去,没有了热闹可看,围观的户县百姓也议论纷纷,径直散去。
原本拥挤不堪的十字大街,很快又变得清净起来。
还在欣赏神物五彩绳的族老们,终于注意到站在牛车上的李忘忧。
老族长鄙夷的撇撇嘴:“李家小郎,算你遵守信用,走吧,老朽已经等你多时了,现在就去县衙办理田亩转让契约。”
“快走快走,办完事后我等必要胜饮百杯,以示庆祝!今日是我李氏宗族的大日子,值得庆祝!”
一众族老眼光热切的望着老族长手上的五彩绳,恨不得现在就绑在自己的手上。
“哈哈,可惜了,李家小郎昨日就被革除宗室,不然此等宝物,怎么也能庇护你百病不侵,让你不用像你那死鬼老爹一样死那么早。”有族老忍不住开口奚落道。
“避病除鬼、不染病瘟,这样宝物你以为什么人都配拥有吗?昨日被革除宗室,今日我李氏宗族就得到这样的宝物,只能说冥冥自有天意啊!”
“老族长说的是,哈哈,该当我李氏宗族有此幸事,祖宗保佑啊!”
一众李氏宗族的族老当着李忘忧的面不停奚落他,昨天李忘忧的态度让他们非常的不满,正好借得到宝物的机会让着少年郎知道什么叫后悔。
族老们不修私德的话却听得李忘忧身旁的老者皱眉不已,望向李忘忧的目光却带上了几分怜悯。
“哼,什么五彩绳,很了不起吗?”李忘忧面带不屑的从牛车上跳下:“某家也有!”
“哈哈,族长,你听到了吗?李家小郎说他也有,真是笑死人,他当这样的宝物是什么?地里的菘菜吗?”
“李家小郎,你家要是有这样的宝物,你老爹为何病死?你又为何长期病体缠身啊?哈哈。”
李忘忧也不恼,直接抬起手臂,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缠在他手腕上的五彩绳。
“看到没有?某难道会骗你们?这五彩绳之前我家大人意外得来,并不知道使用方法,才错过了康复的机会。某也是重病将死之际才弄清楚这五彩绳的妙用,不然某哪里还能站这里与你们说话?”
李忘忧说的理所当然,一旁的李衡却纳闷了。
自家郎君手腕上扎的五彩绳,怎么看也像是佩兰那小丫鬟在李忘忧重病的时候,为了给他祈福,亲手编织给他绑上的那条呢?
这是宝物?
李衡摇摇头,这要是宝物,佩兰那小丫鬟不就是仙女了?
李忘忧的话却让几位族老有些迟疑了,对啊,这李家小郎前些时日重病垂死,听说李衡都已经准备要给他办丧事了。
怎么昨日见到就已经恢复如常了?
他们哪里知道,真正的李忘忧确实病死找他死鬼老爹去了。而李忘忧自从魂穿附体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身体竟然奇迹般的完全康复了。
有族老略微迟疑了下,问道:“这宝物五彩绳可是水火不侵的!”
“自然是如此,与和尚的绳子一样。李衡,取火折子来!”
李忘忧从手腕上拆下那五彩绳,悬挂在路边门环上,吹燃了火折子,点燃五彩绳。
再李氏宗族一众族老,李衡以及李忘忧身旁那老者惊诧的目光,挂在门环上的五彩绳燃烧了半响,却丝毫不见焚毁的迹象。
李忘忧将五彩绳上的火焰吹灭,拿起那五彩绳,却是完好如初。
“这,这居然也是神物!”
“李家小郎居然也有此等神物!”
“我说前些时日见到李家小郎时,他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模样,如今能康复如初,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原本以为李忘忧只是少年人说大话,现如今亲眼所见到他手上取下的五彩绳居然也火烧不断。加上李忘忧的神奇痊愈,一众族老都确信了,他手上的五彩绳真的也是神物。
与他们刚刚花了二百两黄金换来的神物一样!
李忘忧身旁的老者却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道少年郎就是少年郎啊,此等神物,怎能轻易示人?他还不懂人心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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