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男子刚刚离去,这片天地受到的压制就不见了,令他不得不浮想联翩。
“走!”
顾辰咬了咬牙,快步返回殿宇,很快又来到了那神龛之前。
神龛前,灵棺依旧存在,那“霸武独尊”的牌匾也断成了两截,掉落在地上。
的确不是幻觉!
顾辰心中凛然,他刚刚,的确是遇见了一个琢磨不透的绝世高人。
“此人与我霸族有何关系?”
顾辰想不明白,看对方那样子似乎与霸族有很深的交集,但毁坏牌匾的举动,又十分大逆不道。
“咦?怎么回事?”
顾辰正沉思着,龙马突然惊呼道。
地上那断成两截的牌匾竟然不知何时从断裂处逸散出了缕缕金芒,并且越来越璀璨。
隆隆隆。
那金光扩散开来,白猿和龙马都被逼得撤退,唯有顾辰反而被金光包裹!
“这是……”
顾辰置身在一片金色海洋里,感觉体内的血液电闪雷鸣,似乎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化!
在这种环境下,他的体温不断上升,脑海深处,更响起了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
“一滴血可化道韵规则,一粒沙可填诸天万界!”
“霸武天下,唯我独尊!”
轰隆隆!
那声音实在太过宏大,令顾辰头昏眼花无法思考。
而他体内,金色的血液电光闪烁,颜色变得越来越纯粹,到最后,甚至出现了一个个古朴神秘的金色符文。
这些金色符文流淌在他血液之中,顺着经脉注入他全身各处,如大江大河在咆哮。
他的体温在这种情况下加剧上升,最后一股热血涌上脑袋,整个人失去意识,昏倒在了地上!
……
“吱吱!吱吱!”
急切的呼叫声不断,将顾辰从睡梦中叫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感觉体内好像骨头全都散了,剧痛难忍。
“谢天谢地,你终于清醒了。”
龙马松了口气的声音也响起。
顾辰挣扎着起身,头还疼着。
“先前那牌匾突然溢出金光,把我们全逼走了,等到光芒消失,就看到你倒在地上,还以为你死了呢。”
龙马阐述起先前生的事,帮助顾辰回忆。
“那牌匾……”
顾辰不由得看向那两截牌匾,现牌匾上的裂痕比之前更多了,几乎如蜘蛛网般密密麻麻。
更古怪的,原先在上头的“霸武独尊”四个大字,不翼而飞了!
顾辰内心惊极了,想起先前身体生的异常,连忙内视。
这一看,他脸色不由得呆了呆。
他体内的霸血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纯粹了,并且血液中流淌着一个个古朴的金色符文,遍布全身各处。
这些金色符文分布还不均匀,在胸腔、四极、脊背骨、头盖骨这些部位分布特别密集。
顾辰若有所思,神识尝试着延伸向这些金色符文,脑海里顿时,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信息。
那是某种奥义,这些金色符文中似乎蕴含了某种大道至理。
“这是传承……”
顾辰心中很快明白了,流淌在他体内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像是一把把特殊的钥匙,每解开一处,便打开一扇道门。
而这些道门聚集最多的地方,赫然是他体内六块霸骨所在,还有,脊背骨!
“顾族六脉的传承并不完整,那不是完美的霸体!”
顾辰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顾族,不,远古时代死在苍黄古星,那位留下顾族六脉的霸族传人,他所拥有的霸体恐怕并不完整。
只有悟透那些遍布他体内的金色符文,才能修炼出真正极致的霸体!
“霸体并非完全是遗传,完美的霸体,是修炼出来的……”
顾辰喃喃自语,他所说的话令旁边的龙马和白猿一头雾水。
过了好久顾辰才回过神来,体内的变化让他触动很大。
他起身,快步在这霸族秘地里搜索了起来。
很快他就现了一些前人留下的房间,似乎是遥远岁月前霸族的族人所住。
这些房间里留下了一些道痕,似乎是霸族族人修炼时无意识留下,体内流淌霸血的人用心感应,能从其中领悟出一些关于霸体的知识。
只不过,这些道痕所蕴含的知识,似乎都不及顾辰体内那些金色符文的千分之一!
“父亲应该是接触到了这里的道痕,所以在霸体的修炼上才会大有长进。只不过无论是他,还是以前霸族的族人们,他们的传承似乎都不是完整的。”
顾辰目光闪烁,真正完整的霸体传承,竟然藏在了那块锈迹斑斑的牌匾中。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猜测,霸族族人颠沛流离,始终带着那块牌匾与灵棺,但却不知在牌匾之内,隐藏了霸体的真正秘密。
而先前那白男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打碎了那块牌匾,竟然让自己接触到了这份传承。
眼下体内流淌的无数金色符文堪比一座宝库,若能全部挖掘出来,难以想象他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一天之后,顾辰就将霸族的这处秘地彻底探查了一遍,并且做出了一个决定。
“什么?你要留在这里修炼?”龙马震惊的道。
“确切的说,是我的本尊留下。”
顾辰解释道,说完,从他的体内走出了一具分身。
这具分身与平时一气化三清的分身不同,确切的说,他也是本尊。
顾辰同时拥有霸体和无名仙体,两者原本就能互相分离。
因为两者结合时力量是最强的,所以顾辰极少将他们分离。
但眼下他得到了牌匾赋予的霸体完美传承,需要时间去领悟和掌握。
此处秘地内有许多霸族族人修炼遗留下来的道痕,有助于他加快突破。
但外界如今事情很多,他刚刚整合了古天庭,不可能抛下一切全心修炼,于是想出了这折衷的办法。
让霸体留在这里修炼,而分身则继续去做他未完成的大业。
“没了霸体,你的力量会减弱不少吧,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龙马皱起眉头。
顾辰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凶险,他的敌人更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只派出一半力量出战,是很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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