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大战(1 / 1)

周围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半空中十几条青龙吟啸,而夏寒幻化出来的神佛犹如是困兽之斗,单手聚拳中散了几条,尚且还有六条青龙虎视眈眈,擂台上的夏寒早已经是满头汗水,显得有些精疲力尽,而青灯却是丝毫无影响,单手结印意气风发,在舒洛儿眼中,夏寒自然不是青灯是对手,且还是比这真气斗力,更加是毫无胜算。

夏寒显得机灵无比,匀出半分真气指着兵器架抬起半空就往青灯头上砸去,这招擒贼先擒王让夏寒运用的无比得当,可还未抛出半丈距离,便被一条游离的青龙直接是吞没入肚,许多人看在眼里,虽然这青龙不是实物,但因内力胸闷,入了青龙口中整个兵器架是直接化为虚无,惊得众人不敢直视,生怕那龙饿了肚子朝看台上袭来。

许多人还是不知道台上这位叫苗乐峰的江湖客是青灯法师,但也是为他的功力所惊叹,乔汝城现下心中又有了新的计划,目光锁定在青灯身上,与南天仲说道:“要是他为我们阵营,那颠覆岂不是易如反掌?”

“放肆!”

青灯仿佛是有千里耳般,隔着许远的距离也听见了乔汝城与南天仲的对话,直接是半道真气破空而来,好在是二人反应迅速,只是将木凳拦腰破断,留下二人怒目而视道:“这,这是什么意思,灵阳真人,这算是违例么?”

青灯笑笑耸耸肩道:“对不住,没有把控好手中力道。”

灵阳真人自然是置若罔闻,看着香炉内早已经熄灭的香,却是没有半点要下去擂台阻止他们师徒二人斗法的意思。

乔汝城与南天仲二人吃了瘪,见此地不宜久留,便悻悻离去,南少天看着这两恶犬离去也是心怀大开,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果然是高人,果然是高人。”

南少天此刻心中没有失落,即便青灯的死而复生对自己武林至尊位置的冲击有所威胁,但是这件事上他们已经是错过一次了,后果可想而知,如果还是七大门派联手将死而复生的青灯再次杀害,那便是天理不容,反而,他心中释放出许多不快,曾经自己做的错事也得到了原谅,仿佛此次武当山之行,让他收获了许多,得到了许多,解开了心结的南少天,心情却从来没有如此舒畅过,看着台上满脸花白的青灯,果然还是认出了几分,道:“大师老了,不过还是这般苍劲,这般锋芒毕露,实在是让人羡慕,希望他可以为武林带来安稳,也不知道他心中还有没有这个愿望。”

舒洛儿望着台上夏寒与青灯二人,摇摇头道:“这师徒二人是要较量到什么时候,看样子大师父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这般玩闹下去,怎可了得,真相上去拍拍这老顽童的头,教他知道欺负他徒弟的下场。”

严今初听在耳中,却是吓出一身冷汗,想自己师妹曾说与青灯和尚交际熟络,却是没有想到熟络到这般地步,竟然是随打随骂的关系,青灯是谁,至今武林上公认无比比拟的大手,即便是洞灵真人,也不过是与他交手几次便自认不敌,虽然是嘴硬,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洞灵真人实力不及青灯法师,从他弟子魔头偷窃青灯法师真经就可看出,青灯是武林的天止。

这时,台上夏寒想尽快结束,停下手中解印,取来银剑在手腾空而起,半空的青龙见神佛没了动弹,纷纷上嘴撕咬,想趁机直接将他立于大败之地,正撕咬的兴起时,青灯这才发现夏寒已经是冲出半空之上,直道:“不好,这滑头太坏了!”

可为时已晚,夏寒手提银剑,浑身金光乍泄,“呼,呼!”十来剑便将毫无防备的青龙如数斩断,失去了生机,夏寒翩然落地,引来周围看台上无数的雷动掌声,青灯显得有些孩子气,道:“无赖,耍滑头,这才多久,便如此诡计多端,要是再过几年,岂不是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不敢,不过我是见香炉香烬,想收场对决,想必大师肚子也是饿了,不如改日再斗?”

因为众人盯着的关系,夏寒不敢直接开口叫师父,他知道青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这满脸络腮白花胡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青灯听见吃立马没有了斗志,砸吧砸吧嘴似乎是丢了魂,但见周围人声鼎沸,还是忍住了性子,道:“不行,此地为武当山地界,上了擂台就要分出胜负,怎么可以下次再斗。”

因为二人招数过多的缘故,许多计招师父都忙得晕头转向,如今见两人确实毫发无损,更是显得有些着急,得不出个结果来,可是要为江湖人耻笑,这时他们担任计师以来第一次招式如此多的较量,纷纷没有了脾气,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都朝还在自我世界感动的灵阳真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青灯见灵阳真人没有反应,朝夏寒摆摆手道:“少林功夫快使出来,让老夫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看客们这次听得仔细,见二人从开始的漠然不识,到现在的有说有笑,实在是不明白夏寒与青灯的关系,纷纷献出了自己的猜测。

“这二人会不会是师徒关系?那个老者是江澜的弟子?”

“别胡说,虽然老者少比江澜差了些,但是还是可以与他打个平手,又怎么会是他弟子呢?”

舒洛儿被这些人的言论搞得哭笑不得,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今武林已经是够乱了,这师徒二人还要来把它搅个天翻地覆,实在是符合他们的性格,看着台上二位好像还未尽兴,出手要比的样子,舒洛儿直接是炸毛吼道:“到时候了,快快下来!”

舒洛儿这一嗓子虽然是声音不大,但是威慑力十足,可以确保青灯与夏寒都有听见。

台上夏寒与青灯正要出招进攻,突然被舒洛儿这远处飘来的杀气怔住,纷纷停下了手脚,仿佛是被冰块冻结住般不敢动弹,半晌才双双侧首朝台下的舒洛儿望去,只见舒洛儿满脸杀气穿透而来,吓得青灯直接是退后几步,笑着摆摆手道:“我看,要不还是算了,今日不适宜再斗,改日,改日。”

夏寒毕恭毕敬作揖道:“听大师的便是,可,这场擂斗,孰胜孰负?”

青灯仿佛并不在意,望了眼看台上的灵阳真人,朝他摆了摆手,灵阳真人愣神许久,被南少天捅了捅后背这才反应过来,望着早已比完的师徒二人,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朝台下瞬身落去。

灵阳真人站在擂台之上,环顾左右,许多人都是屏息凝神,不敢发出半声响动,都好奇这场孰胜孰负,青灯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灵阳真人,等待他给出一个公正的结果,可灵阳真人也是犯了难,因为刚才走神的缘故,哪里还记得谁招数多少,朝计招老师父望去,得来的也是摇头无奈的结果,灵阳真人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僵住的擂台空气变得尴尬,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时,三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锣响,着实将所有人都吓了个激灵,灵阳真人正要回头训斥,可看见是个小道童子拿着槌子,也就不好说什么。

台下的严今初知道灵阳真人的问题,胸有成竹的道:“这局,是江老弟赢了。”

舒洛儿诧异的转身问道:“大师兄你一直有计他们招式么?”

严今初拍拍胸脯道:“记住了,全部都在心中,每一招一式,胜算多少,都记住了。”

舒洛儿半信半疑道:“真的么?”

毕竟刚才的打斗过于激烈,换做是谁都很难记住,如今严今初说他能够记住招式,舒洛儿抱着怀疑的态度问道:“那,江公子赢了几招?”

“不多,就一招。”

严今初摆摆头,伸出一根手指在舒洛儿面前,露出自信的笑容。

这让舒洛儿直接可以知道严今初实在说谎,调头不再看他道:“别闹了,现在可是对江公子很重要呢,这老头也是,妙月山上冬暖夏凉不好好呆着,非要来武当山凑热闹,凑热闹也算了,还要挑自己的徒弟作为对手,江湖上这般师父也是没有几个了。”

说起来,舒洛儿还真是不知道青灯此时前来武当的缘由,但参加武林大会绝对是他童心未泯一时兴起所为,遇上江澜估计也是他意料之外的惊喜,但如今看来,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赢了,断送江澜的擂斗,输了,自己毁了少林金刚坐的招牌,怕是现在的他,比谁都要心急如焚。

舒洛儿往擂台上看去,果不其然,青灯仿佛是很在意灵阳真人的最终结果,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灵阳真人,等待他说出自己获胜的话来,这样子与三岁儿童争夺输赢的模样无甚差别,让人无话可说。

灵阳真人实在是无法定夺,僵持半天也不是上策,直接朝夏寒与青灯拜了拜礼,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二位,恕老身眼拙,没有记清楚二位的招式多少,所以现下不能分出胜负。”

青灯眼中的光芒在灵阳真人的话中直接熄灭,显得有些小孩子的愠怒,道:“那,你说,如何?”

灵阳真人也是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拱手道:“老身,老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前辈不介意,自然是按照你的意思。”

青灯听见灵阳真人叫他前辈,显得有些诧异,但心中还是暗爽,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我与他都获胜,如何?”

夏寒当下差点没有惊出舌头掉在地上,听见青灯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实在是难以置信。

舒洛儿摇摇头道:“想不到这老头那么爱占便宜,如今来了武当山也是如此,两人都获胜,自然是他心中所想,可是许多江湖豪侠,掌门大手谁会答应?”

灵阳真人显得有些为难,鞠身道:“这,这怕是不妥,若是前辈与江公子都入了下轮,我怕有些其他英雄心中不会乐意。”

“当然不会乐意啦,谁想碰上我与这娃娃,自然是能少一个就一个嘛,你放心,下轮我会消失的,你只要判我胜就行了。”

灵阳真人听见青灯说下轮就要消失,脸上全是吃惊,心想:“好不容易得知了青灯大师没有去世,且还是这般高超武艺的信息,突然间就要说消失,这不是犹如寒雪天一股冰水林头嘛。”

看灵阳真人吞吞吐吐的样子,南少天看不下去,提了鬼刀下来台上,喝道:“前辈,既然是武当山的失职,那么就应该武当山来承担,你提出了你的要求,自然是合理,如今就要看看这道士同不同意。”

粗犷的南少天很是对青灯的胃口,青灯见他这般豪情立马是笑容满面。

南少天不耐烦的拍拍灵阳真人道:“不是我在这里指手画脚,武当山是你道士的底盘,如今你亏待了客人,自然是要赔礼道歉,所以啊,我支持前辈的话,他与江娃娃都胜出进入下轮,不就是个比试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南少天的话虽然是在责怪灵阳真人的疏漏,但却是有救火之急,灵阳真人当下顺坡下驴,道:“此事的确是武当山失职,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个不是了,希望大家多多担待,因为两个人同时晋级有些不符合规矩,所以要问问下轮与掌门们的意见如何。”

灵阳真人话音刚落,丁公藤起身朗声道:“药王谷没有意见。”

羽轩因为还没有比试,便是缄默不言,灵阳真人微笑的看了看他,示意让他说出自己的意见,羽轩当即站起身子道:“自然是没有疑问。”

南少天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严今初道:“耍剑娃娃,到你说。”

严今初身为武当弟子,自然是要武当解围,起身慵懒道:“遵循前辈命令。”

南少天刚要指去其他人,见严今初如此吊儿郎当,当下破口大骂道:“小娃娃,好好了说,什么我的命令,他的命令。”

舒洛儿也是不知道严今初为何说出这话,仿佛是被驴子踢了脑袋,立马狠狠掐了严今初腰间肉,道:“给我好好说!”

严今初扭曲着五官,道:“我,我,我严今初,没有,没有,没意见。”

南少天见还是这样断断续续,显得很是不满意,大步走近来道:“把舌头捋直了好好说!”

“没意见!”

南少天这才满意,走回了擂台中。

周围看客都是其乐融融,希望夏寒与青灯都能进入下轮,可以分出胜负,如此激烈之斗,会是所有人的劲敌。

所有选手都表示了自己的内心所想,没有一人拒绝,都希望夏寒与青灯能够进入下轮,这才让灵阳真人舒了口气,总算的解决了这棘手的事情,内心十分感谢眼前这粗大粗气的南少天,要是没他,自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如今三全其美,这件事情南少天做的实在是漂亮,看来雁荡山能够兴旺多年也是少不了南少天的维持。

子觉子湛早就不知道所踪,错过了如此精彩的对决,他的意见灵阳真人也不会纳入考虑,而乔汝城与南天仲也在刚刚离擂馆而去,想来也是不会回来,灵阳真人想想如此一来也好,这二人唯一捣乱的机会也没有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妙月山了。

南少天朝看台上洞灵真人望去,等待个结果,刀疤道士见自家师尊在这,自然是不会有意见,一切都是洞灵真人说了算。

青灯见还有妙月山没有说话,转首朝洞灵真人望去,二人眼光交织,熟悉的神色,好像是隔了半个天地,只一瞬的时间,青灯便将眼神收了回来,望住夏寒道:“武当山剑法,雁荡山刀法,你小子可以,不见你使出少林技法,是要忘本么?”

夏寒对青灯法师突如其来的揶揄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摆摆手道:“不敢在真尊面前放肆,且上次试过,并无胜算,自然是不敢用来。”

青灯对夏寒的这个答案很是满意,点点头道:“嗯,这才像样子。”

灵阳真人与南少天见夏寒与青灯二人早就相识,也是一脸惊愕,看着夏寒都是苦笑,想着小子居然藏得如此深,灵阳真人又望去台下严今初与舒洛儿,心中想来定是知道了他二人也有份将自己瞒在鼓里,显得有些不开心。

“妙月山,同意!”

终于等来妙月山的同意,灵阳真人挥了挥拂尘,周围看客豪侠全部起立,纷纷鼓掌,一时间擂台左右爆发出无数欢呼,武当山道童提着棒槌不住敲着金锣,为这场师徒大战结束画上完美的终止符。

天已经是来到了深昏,夕阳也快要落到山的另一端,起了风的武当山巅人影婆娑,看台上的豪侠纷纷不肯离去,都想打听一番这位“苗乐峰”的来历,但是因为灵阳真人的劝住,大家都怀中疑惑离去,这斗超出自己认识范围,以至于许多下场擂斗弟子显得有些气馁,露出无奈的表情。

擂台左右,青灯的身份已经被许多旧友识破,纷纷慢步朝擂台走来,其中洞灵真人却是一人呆坐的擂台的长凳上,看着天边的夕阳,脸上的表情不尽言语,仿佛心中有许多感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面对这位死而复生的故友,心中五味陈杂。

灵阳真人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在此讨论,虽然他知道青灯的露身不是偶然,但目前见青灯的打扮,想来是不想人知道他的身份,在歼灭魔教一事上,还是谨慎些好,这时灵阳真人多年来如履薄冰的初衷,虽然现在有青灯法师这劲手加盟,但还是多多谨慎,以便节外生枝,许多掌门也是心目了然,不露声色。

丁公藤笑拜道:“他家僧人还俗意,却是故人卷土来,桂花香,女儿红,老翁鱼篓菜肴空。”

青灯回拜道:“阔别多年,见故人青泪纵横,似如燕归来,今昔还比昨日春。”

夏寒舒洛儿严今初三人站在一旁,却是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意思,隐喻中带着故事,或许这就是旧友重逢的喜悦吧。

南少天不懂这些个东西,拱手道:“苗前辈威武,南少天拜见。”

舒洛儿在夏寒耳边低语道:“江公子,你知道这老和尚为何要给自己化名叫苗乐峰么?”

夏寒开始没有瞧出来,但是确实有种预感觉得他不凡,后来自己感觉是越来越强烈,到后来逼迫他用处真气内力,那种熟悉的感觉才让他确定眼前这个苗乐峰就是青灯大师,却没有想过这个名字的含义,更别说什么意义,

夏寒摆摆头,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有琢磨过。

“你想,苗乐峰,妙月峰,妙月的山峰。”

舒洛儿这一点,夏寒才恍然大悟,却是哭笑不得,道:“这,这,这也太过于随意了吧,实在是让人难以揣摩。”

听见舒洛儿这么一说,才是如此明显,道:“竟然如此简单,刚才我怎么没有想到。”

严今初则是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抱着胸前的剑打了个哈欠,道:“饿了,饿了,找些吃食去。”

说道吃食,舒洛儿肘子撞了撞严今初,又瞥了眼灵阳真人,满脸谨慎,低声细语道:“大师兄,你那里还有酒么?”

严今初当下一惊,却不曾想舒洛儿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左顾右盼后,装作不刻意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在夏寒的眼里,却是非常明显,要不是灵阳真人正在擂台一侧应付这诸位前辈,严今初现在这滑稽的掩饰肯定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舒洛儿见严今初有酒,立马是露出坏笑望着青灯道:“嘿嘿,这下可以好好犒劳犒劳这位苗乐峰前辈了。”

严今初早就听舒洛儿说青灯法师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如今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心想要把自己私藏多年的好酒取来慰藉他,打定主意后三人便想辞别,这时候,请的老远看见夏寒几人要走,连忙大声呼喝道:“怎么,澜儿,要抛弃老朽了么?”

夏寒几人闻声回头,舒洛儿笑笑道:“给前辈找好吃的去,可以么?”

青灯听见舒洛儿说好吃的,当下是两眼放光,不住点点道:“好,好,好。甚好,去吧,去吧。”

一路上,严今初都在担心一个问题,可恐四下周围有耳目,便闷在心中,舒洛儿早就看出他的心思,停住了脚步,道:“我说大师兄,不过就是几坛子酒,用得着如此小气么?我将来还给你便是。”

严今初见舒洛儿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连摆手道:“不是酒的问题,是这老酒见了光了,我怕不认识的人闻见这香味也要凑热闹,到时候酒没喝成,反而误了事就不好了。”

夏寒与舒洛儿当下就明白了严今初的言外之意,严今初是在担心青灯法师身份暴露一事,想到既然许多江湖前辈知道了青灯法师还未去世,且一直隐姓埋名的事情,如今在武林大会上高调使出难得一见的青幻气功,除了他们,魔教的高手也应该是知晓这件事情,那么这样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成了他们的烦恼。

舒洛儿道:“酒香不怕巷子深,管他什么喝酒高手,只要大师兄这酒啊,够劲道,够陈旧,便是什么酒鬼酒疯子酒魔都能醉倒,且就一旦开了坛盖子,就没有说再封坛的道理,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品酒一事也是如此,大师兄认为呢?”

舒洛儿说的也是有道理,想来此次青灯法师高调显露身手,选择了浮出武林,想来是有他的道理,有了自己的完全准备,隐居多年想来也是为这次的武林大会做足了准备,应该是不足为惧的。

严今初在自己师妹解决了问题后显得满脸轻松,左右伸出两个臂膀箍住夏寒与舒洛儿的肩膀笑道:“得嘞,咱们喝酒去了咯,不醉不归。”

三人的背影在黄昏下被拉的老长,此等换了情景如同一年前的妙月山一般,在当下暴风雨的前夕下,三人还是这般温馨如初,这时,三人刚才沿路经过的树梢上发出的动静,却是不想风吹过的样子,看着三人的背影越走越远,茂密树半腰上露出了乔汝城的脸,望着远去的三人,道:“打暗语就以为我不知道了么?小孩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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