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阳真人与辛计然小叙了会儿,便请他望看台自己的位置居中坐下,又与武当几名弟子吩咐了些照顾,笑呵的下来擂台之上。
夏寒心中还停留在刚才的问题之中,始终想不明白为何辛计然会选择此时现身,是巧合么?是故意么?还是与灵阳真人有所计划,目的在看台千人中的隐藏魔教中人?
台上灵阳真人躬了躬身,拜了左右,道:“诸位英雄,武当向来主张和平,即便是这武林中,武当也从不会主动挑事,不过,既然魔教还是如大家所料,凶狠阴毒杀来,那么,我们此时应是凝聚一起,莫要再相互猜疑,也不要再相互算计。”
这时,看台忽地站起了一人,大声说道:“狗日的魔教阴儿,且敢出来与爷爷较量较量,恁是藏在人堆李算甚么英雄好汉。”
严今初对这汉子大声呼喊嗤之以鼻,道:“明知魔教没这傻,却声势佯腔,指不定等会魔教真现身后会吓得不知躲去哪个角落发抖。”
灵阳真人见众人义愤填膺显得有些欣慰,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辛老前辈与贫道已是知魔教中有几人在场,些个阴诡低劣手段也是看在眼里,今日定要将他捉拿出来以证武林正气。”
此言一出,看台许多人都各自探头左顾右破,唯恐身边有魔教的人潜入,苏星冷笑一声,道:“真人这打草惊蛇是何意欲为,明知魔教中有人在此,却还高调喊话,实在不是不解,说是激将法?估计魔教弟子也不吃他这一套,若是狐假虎威,那就真是正真的错误至极,害了大伙相互猜疑,且是人心惶惶,谁还有心比试。”
“苏兄,灵阳真人此行是为敲山震虎,探探魔教虚实。”夏寒思忖半晌,也是不解,见苏星有些按捺不住,便宽慰他一二。
“敲山震虎?用什么敲?”
“便是辛计然了,如今正值关键时刻,辛计然前辈此时现身,目的就在阻止魔教下步计划的迟缓进行,或许的灵阳真人与辛计然二人胸有计划,你看,这就几句话的事,便是让大家都安心,至于身边有无暗藏魔教之人,许多的不是怕,而是气,愤怒有了,誓死的精神也就出来了,正如灵阳真人所说,大家凝聚一团,同仇敌忾。”
陈曼沙听后点头连连称是,眼光中却是有些钦佩之色流露,带着小女子对英雄的敬仰,默默的在心中感动。
灵阳真人抽了签序,经几位豪侠查证无他后宣读签名,两位却都是知名武馆女弟子,二人也倒是利索,上台起香后话不多说便打斗起来,武当山巅,高手对战,这二位女子虽无舒洛儿与李子柔般身法无解,但在武林众女子中也算是身手不错的。
二人打的有来有回,却是很难人分出胜负,严今初倒是看得兴高采烈,全然不理会夏寒几人的闲聊。
南笙笙笑嘻嘻的站在舒洛儿身边,继续取经擂台一事,周围看客明显被刚才灵阳真人的话激励,劲头十足,呼喊震天,口中全是杀气。
夏寒望了去辛计然与灵阳真人,二人正是有说有笑,表情显得十分淡然,倒是没有大敌当前的脸色,不过这样十分好说,尽管当前是有魔教潜入,不过在场高手如云,魔教即便全数来袭也不过是虚张声势,且还是大家求之不得之事,有了一网打尽的机会,是再好不过,瞧那南樵坞全门上下十几人,个个仿都身手不凡,正四处警惕,夏寒见到此景不由眉目微蹙,心想:“看来是有位大人物在场,这武当与南樵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是要如此让人心痒。”
台上过招夏寒并无留心看,倒是察觉扬子青与周子橙不时朝自己望来,这一发现让他不由有些疑惑。
很快分出胜负,擂台也是一片祥和热烈,夏寒心想:“并无甚么魔教捣乱,若昨日自己与笃其的较量算的话,魔教头次出击不过是少林与妙月的比试,自那之后,再无其他骚乱。”
久久呆神,夏寒被周围的呼声叫醒,怔神后才知道南笙笙是下个比试选手,这才从刚的疑惑思考中缓过神来,见南笙笙手持鬼刀上了台,却是引来一片看客惊呼,无不惊叹女子之流也可得鬼刀。
苏星刚才的妙语连珠到了此时仿佛全盘失灵,开始一言不发,明眼人都可看得出他的紧张,比起台上南笙笙,心中打颤的只有苏星一人,其实昨日他去比试南笙笙又何尝不是担惊受怕。
南笙笙的对手是个微些发胖的姑娘,四肢显得有些丰腴,倒是脸蛋还是瓜子清瘦模样,胭脂粉黛无一不少,怎看也不像是个练武的,倒是有几分天姿国色,在宫里定是个受宠的娘娘。
“肉皮子时吹弹可破,脸鼻子是天作之合,却是有些同笙笙相似,此等尤物,百年难得一见之极品啊!”
“啪!”
毫无意外,严今初总是要为自己的不慎言行付出代价。
那女子显得有些别扭,倒像是临时被推上来般有些手足无措,在几日内斗无人问津的兵器架子上三挑五选,半晌过去也是没件称手的兵器,见看台上有人开始不耐烦,这才胡乱拔了把剑擎握在手,如夏寒所料,这白嫩的双手怎看也不像是长久握拿重器的样子,好选不选,这姑娘扯了把重剑在手,脸上显得有些难为情,对不远处的南笙笙笑了笑,道:“见过南姑娘。”
“她们认识?”
严今初的疑问也是大家得疑问,看去台上这二人年龄相仿,但确实风貌相差甚远,正所谓州郡养人气,那女子肤色白皙,怎说也不是雁荡山地界的人。
“柳杉大远而来甚是辛苦,你我应是也有七八年未见了罢。”
南笙笙嘴上语气轻巧,仿佛如叙家常般,但旁人可看出她二人之间有些轻微的冷漠,像是在应付招呼,中间隔阂着道屏障。
“前几日在山上便看见南姐姐,不过当时南姐姐与夫君正好说有笑,柳妹妹便无上前打扰,得来今日伤了台上才开口招呼,如有不礼之处,还请南姐姐见谅才是。”柳杉手提重剑,虽身有肉脯,但看的还是有些吃力,这等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看了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南笙笙扛了鬼刀在肩,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你不想替你爹报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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