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会(1 / 1)

一夜过去,谷中还似以往鸟语虫鸣,生趣盎然,几人迈着身心疲惫的步伐朝谷中步步走去。

红着眼睛不知怎熬过这睡睡醒醒的几日,夏寒听见同堂弟子说羽轩醒了,连忙赶去却不见他踪影,心知大概便往祠堂跑来,果然羽轩在羽辕灵堂之前默不作声,夏寒明白他的心情,但却不知怎道安慰,两人只望着羽辕遗容呆呆站住。

浑浑噩噩几月,再过几日便是,百千弟子干劲朝天,让夏寒羽轩也有些期待,往日里神农堂数羽辕最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现在到夏寒整日不知作何,堂上心不在焉,堂下更无心思再专研药王琉璃,而羽轩则日夜苦练,仿佛想借此忘记羽辕离世的事实。

这日午时,夏寒正在躺床盯着纱帐发呆,听见叩门声后起身开门,见是丁公藤,心中有些意外,倒来茶水问:“大师父今日有空探我,所为何事?”

丁公藤虽面带微笑,却能体会他神色憔悴,道:“明日便是,作为妙月荐来弟子,应有考核,所以明日你也一并参加,考核好坏都对真人有番交代。”

这事不用丁公藤说自己也知道,感觉他是为别事而来,便道:“谷会弟子遵师命发扬所学,不负师父们的谆谆教诲。”

丁公藤笑笑道:“这便好,这便好。”话锋一转,又道:“江公子医药天赋异禀,今后有何打算?武林大会可有志向?”

见是此事,夏寒毫不犹豫说道:“依真人意思,是让我前往各大门派习禅经缺页经法,以蓄力量待武林大会上防魔教作乱,武林大会晚辈也是跃跃欲试。”

丁公藤振神道:“有你在,我便安心许多,如今武林再也经不起魔教肆意滥为,你的出现,是天意。”

第二天夏寒醒了个大早,开门见谷中弟子飞来跃去,十分热闹忙活,山谷半腰不时还传来徐长老啰嗦吆喝涤荡回响,简单吃过早饭便朝山上走出,花了些时辰来到天门,放眼望去,大火之后几月山壁依稀又冒出新芽,不由感叹天地万物更替,生生不息,又走了会儿来到山脚,前几日搭起数十个棚子下已是密密麻麻的人,看病的与看热闹的聚集一起,如过街集市般。

放眼望去,个个面带纱巾却认不得羽轩在哪,这时背后肩膀拍来一掌,回身透着纱巾看去,正是羽轩,夏寒怪道:“臭子!”

“病患人数太多,又因神都镇修缮拖欠,有些远道而来重病前几日便住在谷里,来的都是些奇难杂症,想夺魁得先义诊五十位戊类病人,且得长老全数通过才有资格进入下轮。”

“戊类?”

“甲乙丙丁戊依次排名,病患报名后由悬壶堂老师父分级,轻度患者分为戊类,较重分为丁,依次到甲类则为垂危病患,谷中弟子皆由戊开始诊治,且全部通过才可进入下轮资格。”

“那轩哥你进入哪轮了?”

羽轩嘿嘿一笑,在夏寒耳边轻声说道:“甲!”

“好子!起大早过来过五关斩六将,等着我,让你看看新人一届夺魁!”

羽轩伸伸懒腰道:“神医您慢慢救苦救难,我回去睡个回笼觉去!”说罢贼笑得往山上走去,留下夏寒一人茫然不知所措。

心想:“看病,看病,很简单嘛!”

信心满满下来,挤来挤去半天才来到戊区草棚,老师父们都打着盹,夏寒怯怯上前问道:“老师父,我弟子前来义诊看拿,请问是此处么?”见夏寒这么迟才到,几位老师父嘴上有些抱怨,道:“全数弟子都通过了,哪里还有戊级病患,看完了都回去咧,本就是些凑热闹前来调理的乡亲,怎么等你慢先生?”

夏寒茫然不知所措,挠头道:“这可如何是好?”

“算你过,去丁区吧,别来烦我!”

喜从天降,接过药叶别在白袍子上又挤去丁区,找了个位置刚坐下,跟前垂纱便过来位大婶,大婶喊声震天咿咿呀呀说着话,夏寒却是半天也听不明白,不过倒是猜出大婶是耳聋失聪之症,举来纸笔念默出书中记载耳聋神方:巴豆杏仁数枚,头发半把加生地黄,共上药烧灰,以绵薄裹内耳中。默好递给童收去,北长老满意点点头后吩咐童带大婶去隔壁弟子帘帐,夏寒心想这是多方共医筛查,取最适药方于病人,不由赞叹药王谷用心之处。

大婶刚走,风急火燎过来位后生青年,右手捂着左臂肘关节急得满额大汉,口中不断叫唤疼,夏寒问他有甚不妥,那后生直答应道是刚才人多拥挤,自己摔了跤,左臂疼的厉害,夏寒连忙掀开帘子上前查看,细细观后知他需即刻接骨不可再拖,时在大将军府与军汉摔打惯了,身骨断断接接也不是两三回,唤来童子取来甜瓜子生菜籽,榆树内嫩白皮几两,再加真麻油同捣如泥后敷患处,以布缠之吩咐一二便让他离去。

北长老微笑走近问道:“接骨术药王谷可未曾教过,江公子适才之方从何得来”

“祖传偏方,行走江湖这些伎俩总是要会的吧!”

半天下来夏寒碰见都是些书中记载之病,也无羽轩所说奇难杂症,病患都重样穿梭谷中弟子之间,待到乙区时,才知道羽轩所说怪症之在,旁观半天见过有各方绝症,返老还童之人,七十岁老伯身形如十来岁孩童大之人,着实令夏寒匪夷所思,而后又有位病患边走边狼吞虎咽,说是怎吃也填不饱肚子。

看来乙区是集中怪病区,见众多弟子摇摇头后离座而去,夏寒一时不知该不该坐,心中不禁好奇羽轩是怎通过考核,正思忖着突然徐长老催促道:“江澜!快点!许多位置空住呢!”

夏寒硬着头皮坐下,立马来了位老汉,夏寒见他精神矍烁无甚怪异,不过有些扭捏,便询问道:“老伯,有不适尽说来!”

老伯羞道:“大夫你看!”说罢解开皮褂露出内衣,只见内衣胸膛左右乳点处湿透大片,夏寒疑惑不解道:“热了么?”

老伯埋头娇羞道:“是乳液!”

“什么!”夏寒大惊跌倒,满脸狐疑,却想老伯不至将此事开玩笑,思忖良久想来办法后起身,一旁徐长老来了兴趣,好奇夏寒有何妙方。

夏寒提出半丝幽幽真气,自老伯全身经络走过,却无何大碍,不由犯难,想着脑部还未检查吗,连忙左右两掌放置老伯头颅两侧穿气而过,当即发现不妥,老伯脑中底部蝶骨窝内较正常构造多出许多黄豆肉瘤,这时,老伯闭目浑身抖动,左右乳点分泌汁液如泉流淌,周围众人皆惊,夏寒确认这些异常生长的构造是导致老伯经络气穴失调以至泌乳现象的元凶。

确定缘由后便是解决方案,唤童子问司门长老取来固气丸教老伯服下,而后双手真气细如刀入脑,不遗余力花耗时间星点半点将这些构造顺气带出,几个时辰之后,身旁青碗中竟沉下堆积出十几颗黄豆肉球来,清理最后几丝真气,夏寒满额大汗道:“可行!”

徐长老内心不由惊叹:“如若换作自己医治跟前这位老伯,凭几十年经验,亦只会出深针定控老伯颅中病变,此法可管半年,半年后需换针重抑,可不料江澜此法高超奥妙,气走如万千细针带出病变体肉,想他控气功力已深至无人能及地步,实乃武林之福,天下之福。”

“徐长老,怎么样?”

徐长老换了脸色,不屑道:“哼!浪费老身时间!”

顿了顿后不情愿道:“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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