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雪则静静看着宋云歌,眼波流光溢彩,轻声道:“谢师兄,你太冒险了!”
宋云歌笑笑:“我主要是心里那一关过不去,所以救秦师伯是为了自己心里舒服,并非别的,吴师妹你也不必把我想得太好。”
吴悠雪道:“坦然无愧。”
“算是吧。”宋云歌道:“秦师伯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还是离我远一些,免得被我连累,我也会愧疚不安。”
吴悠雪轻轻摇头道:“那师兄你就不想想我?因为怕被你连累,而疏远你这个救师父的恩人,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过得舒服不舒服?”
周樱樱道:“吴师妹,听秦师伯的吧!”
吴悠雪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周樱樱叹一口气:“其实是我的错,不该让你们相见的。”
吴悠雪蹙眉。
周樱樱道:“当初是血魔神皇已经被镇压,世人对血魔神皇已经没那般敬畏,可现在的形势不同,血魔神皇再次横行天下,惹得世人愤恨,这个时候,谢师弟确实靠近,他太危险了!”
“那周师姐你……”
“我是他师姐,那是没办法的事,怎么也甩不脱的!”
“我也没关系的。”
“你有关系。”宋云歌缓缓道:“吴师妹,别忘了你还有秦师伯,还有同门师兄弟,如果跟我有了瓜葛,将来难保会连累到他们!”
他叹一口气,摇摇头道:“我会想办法脱离撼天宗,出去避一避!”
“你……”吴悠雪蹙眉。
她确实同情宋云歌,而且不想因此而疏远宋云歌,可一想到同门师兄师姐及师父,便迟疑。
她不能因为自己一己之私,想让自己心里好受,就因此连累他们!
宋云歌笑道:“吴师妹,其实我们原本也没什么,你不想涉及男女之情,我也一样,我们只不过是寻常的朋友,也没有必要如此的。”
“正是正是。”周樱樱忙点头。
孙菁菁明眸看向宋云歌。
宋云歌笑道:“孙师姐,你也一样,不过灵虎我就要带走了,不能再留给你们玩耍,它血脉里高贵,不甘于人下,没有强横的力量绝不可能驯服它。”
“好。”孙菁菁轻轻点头:“那师兄你要珍重。”
宋云歌点点头:“我只是离开避一避风头而已,又不是死去了,日后总会相见。”
“你就要离开?”周樱樱没想到宋云歌竟然如此决定,竟然直接要脱离宗门。
这变化太快,行事也太极端了。
宋云歌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师姐,我留在撼天宗,早晚会被人知道这个,与其那般,不如早早就离开,杜绝泄露的可能,也斩断瓜葛,免得扯到师父身上。”
周樱樱一下迟疑。
“就这么决定了,我去跟师父禀明。”宋云歌道。
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危险,不仅仅是外面的形势,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也很危险。
他准备去大隐寺,见海云和尚,让他帮忙镇伏心魔,从而练成血魔吞天诀。
一旦彻底练成,说不定就能彻底镇压住心魔。
他说罢飘飘而去,直接来到温明楼前,跟温明楼禀明了情况,要自请逐出撼天宗。
温明楼一袭蓝衫,皱着剑眉负手踱步。
周樱樱三女跟过来,孙玄真恰好在这里练功,也站在一旁焦急。
“师父……”孙玄真道:“这样太不近人情了吧?师弟也太惨了!”
宋云歌道:“师兄,我当初修炼这个,已经有了这个准备,而且精进如厮,怎能不付出代价!”
温明楼缓缓道:“现在的形势确实不妙,血魔神皇越来越猖狂了,恐怕……”
他皱眉道:“恐怕天下诸宗皆会出动顶尖高手,而想制伏她,还是没有把握!”
他缓缓看向众人,低沉的道:“你们可知当初为何能制住血魔神皇?”
众人摇头。
这段秘史一直讳莫如深,好像没人提起,应该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法。
不过血魔神皇如此邪恶,用不光彩的手法也情有可原,对付恶人何必拘宥于光明正在?
温明楼叹道:“是利用她的男人,把她的男人当场千刀万剐,让她彻底发狂,失去了理智,才被众人制住,否则,还是制不住她!”
“这……”三女顿时露出不忍神色。
虽说对付她这般邪恶之辈,不必用光明正大手法,可这办法也太过残忍,太过份了。
这实在不是名门正派所为。
应该说,比她更加的邪恶,让她们不敢苟同。
“当时所有人都绝望了,狗急跳墙之下,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最终以她男人的性命要胁,可她根本不受要胁,最终只能一刀一刀的剐她的男人,致使她发了狂。”
“唉……”周樱樱叹道:“这也太残忍了吧。”
温明楼轻轻点头:“确实太残忍,所以这一次血魔神皇脱身,大开杀戒,天下间不知又要死多少无辜之人。”
众人又肃然。
想到那些无辜惨死的人,这血魔神皇确实该杀,偏偏又杀不死她。
想到这里,他们再看宋云歌,便觉得他确实该去躲一躲,旁人绝不容许另一个血魔神皇的!
“好吧,那便这样罢。”温明楼缓缓道:“我会逐你出宗门,从此之后,断绝师徒关系!”
宋云歌抱拳一礼。
温明楼叹一口气:“你我师徒的缘份到此就尽了,恐怕将来再相见,便要刀刃相向!”
宋云歌微笑:“到那个时候,师父不必留情,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唉……”温明楼轻轻点头:“我不会容情,甚至要更狠,才能保全樱樱他们。”
宋云歌笑着点头,抱拳道:“师姐,师兄,那我便告辞了。”
“师弟!”周樱樱神色复杂的盯着他:“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躲到深山里别出来!”
宋云歌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我还是要出来走动的,不过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便是。”
“唉……”周樱樱叹息道:“真不知道那血魔神皇什么时候伏诛!”
宋云歌道:“纵使她死,恐怕我也不会好受,不过这也是我的命,怨不得别人。”
他冲众人微笑,随即提起灵虎,飘飘而去,也没回自己的小院,径直离开了撼天宗。
他顿觉天地开阔,无拘无束。
一些平时没办法做的事,现在可以无所顾忌的做起来了,反正这玉霄天与自己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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