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闻承景的缘故,这场宴会结束得有些虎头蛇尾。
可没等阮圆松快几日,南锦屏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日日来寻她,倒也不在意阮圆是否有空,有时候一盏清茶一叠点心就能在阮圆身边待上一两个时辰。
“小姐,这郡主娘娘每日都来,比见情郎都要勤快。”玉沁不满地埋怨。
南锦屏出自国公府,一出生便得有着郡主的名号。
“不许胡说。”阮圆皱了皱眉,“我去找福叔,若是郡主今日依旧来了,你就安排她先去前厅坐坐。”
玉沁顿时将小脸蜷成了苦瓜,“奴婢哪能管得住她。”
这南国公府的郡主娘娘怕是早已将阮家的这座小宅院逛得比自家后花园还熟稔,人倒是不难伺候,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哪敢轻慢,那不是嫌脑袋安在脖子上太重了嘛!
“圆圆——”不等阮圆开口,南锦屏呼唤的声音就清晰可闻地传了来,不出几个呼吸间,就间南锦屏蹿了进来,一身衣着如穿花蛱蝶般……只是她的容貌极盛,这才将衣服给压住了,反倒让那大片大片的牡丹衬得她人比花娇。
南锦屏挤开玉沁,看着阮圆的表情那叫一个惊喜,“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会子在这找你准没错。”
“你怎么来了。”阮圆无奈地说。
南锦屏献宝似地将一本书放在阮圆手里,语气欢快地说道,“你家夫婿不是对策论这方面研习甚少嘛,这是我让我爹从谢大家那里借来的,有历年会试前三甲的考题答解,还有他对一些时政的见解。”
阮圆突然觉得手中这薄薄的一本书有些沉重,她神色复杂地对南锦屏婉拒道,“这……我不能收。”
谢大家可是闻名天下的国学大师,单名一个珍字,年逾花甲,毫不托大地说,即便是当今陛下都得敬他几分。而南锦屏口中所谓谢珍对时政的见解,其实是他亲手书写的一份手札,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借出来的,就这样还了回去岂不是白费我的一番苦心了。”南锦屏见阮圆浑身都写满了抵触的情绪,恨不能立刻让她将东西给拿回来,摆出了一张苦脸。
“……”阮圆看着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的南锦屏,心口细细密密地开始发酸……这个傻姑娘!
阮圆竟莫名地替南锦屏庆幸,庆幸她出生在南国公府这样一个显赫的家族里,才能养成这般天真单纯的性子,若是放在别处,只怕早就被人抽筋拔骨给囫囵吃了。
“你若是再跟我推三阻四,那我可是要生气了。”南锦屏傲娇地一抬下巴。
阮圆沉默了下,将东西接下来,“三日后我便拿来还你。”说完让玉沁小心捧着拿去给郭乾胤。
南锦屏这才展颜一笑,拉着阮圆的胳膊说,“今日可有什么好玩意儿,我可憋闷死了。”
“我……”
“圆圆你可别说又要去算账,天天跟这些账本子打交道有什么意思,看得我都瞌睡了……这样吧,我们去品芳阁瞧瞧去吧,我这些钗环也戴腻味了。”南锦屏抚摸着鬓间的燕尾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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