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群发出哗的一声嘈杂,无不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两波人。
“天族的人竟然……竟然认输了?”那个人不可理解地瞪了眼睛,“为什么那位古圣会称赵飞宇为前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麻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这个年头连古圣强者都这么没尊严了吗?”
感到不可思议的不止他们,阁老身后的天云也感到惊骇不解,大声道:“阁老,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命令你,杀掉那个亵渎我天族神威的杂碎!”
他说得咬牙切齿,显然对于赵飞宇是恨极了!
然而阁老却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老夫这是在救你的性命,不然今天你的这条狗命就要留在这里了!”
“天烨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蠢货儿子!”
天云被一巴掌拍倒在地,嘴角溢出丝丝血迹,可以看出这一巴掌的力度之大。
豪门少爷怔怔说不出话来,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心理悲愤至极。
他不明白为什么阁老会偏袒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外人!
明明族长大人派他来是保护自己的才对!
在刚才的一巴掌中,阁老已经剥夺了他说话的能力,不然要是真的再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不止是这个蠢货,甚至连自己都在付出沉痛的代价。
而一旁的赵飞宇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面露戏谑之色,就像是在看一出杂技一般。
身为老江湖的阁老立马就感受到了那目光中的冷意,只能拉下一张老脸,沉声说道:“不知前辈需要怎么做才能消气,我天族愿意承担您的一切赔偿!!”
这个条件若是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就点头答应了,毕竟以天族在整个白虎星域的绝对霸主地位,几乎可以只手遮天,说是一方皇帝也不为过。
但只可惜,这个人不是别人,他是赵飞宇!
“你们天族的东西我可不要!”赵飞宇神色严肃下来,既然对方如此有诚意,自己再用那种随意的神色有些不太知礼。
“不过,你想摆平这件事,我倒是给你们这个机会!”
阁老闻言心头就是一喜。
只要有条件,那这件事就可以摆平,而对于天族来说任何条件都不是事儿!
“前辈有什么需求但说无妨!”
“我要那家伙的一条手臂!”赵飞宇的眼神变得冷峻下来,眼角都流露出丝丝寒光。
这一声直接把所有人都给看呆了。
“好家伙,这个家伙是真的敢说啊,竟然要天族的小少爷自断一臂?”
“狂妄的东西,人家古圣已经给他条件,就等他顺坡下,还不知道收敛,到时候惹怒了天族被镇压在暗无天日的死牢中就知道后悔了!”
“凡是触碰天族威严的人,都没有好下场,这家伙绝对完了!”
“天族,可不是杜家啊!”
周围人传来的阵阵私语传入爱莲的耳中,可把她吓了一跳,连忙去拉赵飞宇的衣袖:“赵公子,差不多就可以了,别为了我当然招惹这样的敌人!”
她虽然是红尘中人,但又怎么不可能听闻天族的鼎鼎大名?
整个白虎星域都生活在天族的阴影之下。
在他眼中,赵飞宇虽然强,可以一人之力独自面对整个天族,也是毫无胜率!
她并不想给他制造麻烦!
“这可不单单是为了你!”赵飞宇沉默片刻,说道,“总之,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对面,阁老听清楚了赵飞宇的条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刚才用力一巴掌明显就是打给赵飞宇看的,以他的权力也完全可以待族长教训这个不知收敛的公子。
但,要是真的涉及到了天云的人身安全,那么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认真考虑起来。
“前辈,您的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阁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天云乃是现任天族族长的幼子,我虽然身为古圣三层,如今天族的荣誉长老,但也没有资格决定这种事情!”
“而且……”他苍老的目光中透着缕缕光华:“前辈您要明白,就算您的实力达到了古圣极境,但这里可是白虎星域,是天族的地域!”
“凡事留一线,做人好相见!”
“您有什么物质需求我天族可以尽力满足您,但若是这种无理条件,还恕老家伙我不能答应!”
这一番话中透露了太多的信息,每一个人都足以让所有人惊掉下巴。
“古圣极境?这是什么境界?我为什么听都没有听说过?”
“应该是圣人境界,非常靠近古圣强者吧?”
“啊?那这位古圣大人为什么会这么忌惮赵飞宇?”
“应该……应该是忌惮赵府的两位古圣强者,毕竟这样强横的势力任谁都不想去招惹!”这人信誓旦旦地笃定说道。
而阁老身后的天云此刻已经呆住了,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别人或许不知道古圣极境是什么,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古圣第十层巅峰!
这样的实力就算在强者如林的天族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顶尖强者!
但此刻这样的修为并非在某位统领或者隐士高人身上,而是在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身上。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
忽然间,他明白了阁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一位古圣第十层强者,轻而易举就可以将他们所有人都留在这里,杀完就走,只要出了白虎星域,就算是天族想要追杀他们也几乎不可能!
别忘了,除了这位古圣巅峰之外,还有两位实力变态的古圣强者!
这一瞬间,天云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死死拉着阁老的裤脚,疯狂地嘶吼起来。
很显然,他并不想被人废掉一条胳膊!
“所以,你并不打算接受我的条件?”赵飞宇看在眼中却没有半分的动摇,冷冷一笑:,“你们天族的老太君是一位人物,我十分敬佩她,可万事一码归一码,这畜牲冒犯了我,就必须留下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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