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二人在全聚德一直从三点吃到六点,将全鸭宴席卷的一点不剩。
当然,这全鸭宴其中70%菜品都是楚河解决掉的。
这也让同为吃货的曲依依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老板你是真的吃货,我曲某愿称你为最强。”
而后,二人又逛遍了整个王府井,从衣服到奢侈品,从全聚德到夜市小吃,一样都没落下。
曲依依是个土生土长的帝都人,对王府井非常熟悉,因此带领楚河逛街也是得心应手。
她不断对楚河介绍这里的风土人情,包括王府井、金鱼胡同、东单这些地名的由来。
上到东单的牌坊,金鱼胡同里曾经住的名人,下到王府井里那些隐藏的特色小吃,她都一清二楚。
曲依依大概就是可以体会到帝都好处的那种人。
楚河对帝都这座超一线城市的印象只有繁华,而曲依依能从这里的腐朽中获得乐趣。
最后,在曲依依的带领下,二人来到金鱼胡同的一家非常低调的小酒吧。
这家酒吧的名字叫做“风早”。
楚河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寓意是什么,但是读起来很有感觉。
这是一间清吧,只有一百多平米,相比那些用来蹦迪的酒吧的面积就很小了,哪怕和武琥九号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酒吧内部灯光昏黄,既不失文艺范又有小资情调,墙上挂着各种老照片。
东面的墙壁还有一面书架,上面摆着一些报纸和泛黄的书籍,年代感十足。
吧台内只有一个酒保,看上去三十岁出头,穿西装打领结,不帅但是很干净。
这里顾客很多,上到三四十岁的大叔,下到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有。
他们有的独来独往,用一个方口杯子喝百威啤酒。
有的三五成群,点一堆酒水。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就是有说有笑,又不显得酒吧内很嘈杂。
酒吧中心位置是一个高脚凳,整个酒吧属那里的灯光最明亮,也是全场焦点。
此时上面正做着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稚气未脱的大男孩,手中拿着一把吉他,弹一曲民谣。
那个旋律听着应该是陈粒的《奇妙能力歌》。
曲依依领着楚河来到吧台边坐下。
“喝点什么?”
酒保正在擦拭手中的方口玻璃杯,见二人坐到他面前,旋即抬头问道。
“长岛冰茶吧。”曲依依说完就看向楚河。
她显然是对这地方很熟。
“金汤力。”楚河想了想说道。
“OK。”酒保点点头,拿出工具和基酒开始调制。
这酒保手法很娴熟,调酒时的优雅气质不与君言。
很快,酒保就做好两杯酒放到他们面前。
曲依依似乎还是怕被认出来,所以拉着楚河来到一个小角落的四人座坐下。
“这里是我以前经常来的酒吧。”曲依依看着酒吧的装修说道:“还是和以前差不多。”
“没人认出你?”楚河抬了抬眼皮问道。
曲依依这么有名的一个明星,十个人里七个人认识都不为过。
“有些认识,但是他们要个签名就走,什么也不说。”曲依依抿了抿嘴唇说道。
“很奇怪。”楚河点点头。
“我也觉得奇怪,可能这酒吧就挺奇怪的。”曲依依偏了偏头。
这酒吧给楚河的感觉非常特殊。
莫名的融洽,仿佛谁到了这酒吧里都能瞬间融入。
那个弹吉他的大男孩可能是陈粒的粉丝,一首《奇妙能力歌》完后又是一首《历历万乡》。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唱到那句“她梦中的草原白茫茫,列车搭上悲欢去辗转”时,眼神中带着一缕莫名的味道,这和他那稚气未脱的面庞很不符。
他可能是帝都某个大学的大学生,兴许是个音乐系的,毕竟他的嗓音和唱功不赖。
然而,楚河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人。
江文。
他身穿白色衬衫和西裤,打着银色条纹领带,西装被他脱下来搭在肩膀上,迈着大步向这个角落而来,径直走到楚河旁边坐下。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楚河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对面的曲依依同样有些疑惑。
“看到依依发的朋友圈,知道你俩在王府井,她来王府井就肯定来这个酒吧,而且肯定晚上来,短时间内不走。”江文答道。
他和曲依依认识这么多年,互相之间还是很熟悉的。
他承认他有赌的成分,但显然他赌对了。
当然,没赌对,他也不介意再来这里喝一杯。
他身上一股酒气,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不差那一杯。
“来杯莫吉托。”江文对着吧台里的酒保喊道。
“好嘞!”酒保应了一声,看这架势和江文也认识。
江文旋即对着楚河说道:“在金陵喝了不少酒,现在喝点清淡的。”
“莫吉托挺好的。”楚河点点头。
这酒很经典,也适合新手饮用,酒精度只有10%左右。
很快,酒保就端着一杯莫吉托来到江文面前。
“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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