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里传来打闹声,接着是爽朗的笑声,“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天乙在有妊氏是一个无拘无束的男人,仿佛回到少年时光。人生遇到一个自己喜欢而又能够让自己感觉自由自在又无拘无束的人,那是多么的幸运,而天乙就是这样幸运的人。
天乙的幸运远远不止这些,这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在帮着天乙让商国越来越强大,一次次危难时刻也总能逢凶化吉。
莘王女和天乙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互相礼敬有加,天乙在王女这里天乙永远是彬彬有礼的国君,王女知道在天乙心里有妊氏才是他的女人。莘王女已经习惯了和天乙的关系,对于莘王女来说,只有陪着伊挚的时候才是轻松和自由自在的,只有在伊挚面前莘王女才能如少女时候那样蛮不讲理地撒娇。
自从生了儿子太丁之后,莘王女的心更不在天乙那里了,每天陪着儿子教导他早日成人,将来一日继承商国的大业。太丁慢慢长大了,天乙也很喜欢太丁,但是天乙对太丁的喜欢就如对王女的喜欢,是那种父王与太子之间的爱。
伊挚成了天乙这些儿子们的老师,负责教习他们治国之道。
太丁和外丙两个人都是格外聪明的人,太丁更像伊挚,是个文静的美少年。外丙则生性好武,是个矫健的美少年。
此次出征顾国,莘王女和有妊氏同时要求天乙带着太丁和外丙出征,天乙才注意到自己这两个儿子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太丁已经二十岁了,外丙已经十九岁了,两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
“看到这俩小子,才知道我们都快老了啊!”天乙在感慨,脸上却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大王正当盛年,王子们长大正可辅佐大王一臂之力。”伊挚说。
顾国城破之后,外丙请求去追击委望。
太丁也不慌不忙的和天乙请求:“顾国领土广大,俱是蛮荒之地,二弟一人要找到委望恐不容易,太丁愿率一路大军和二弟兵分左右,互为照应,一同去追击委望。”
天乙看到这两个儿子都主动请战,甚是欣慰。
“朕就准许你兄弟二人各率领一万大军,兵分两路追击委望,望你们二人切记不要轻敌冒进,早日凯旋归来!”
这时候伊挚说“大王,伊挚愿跟随太子太丁追击委望!”
天乙本来舍不得伊挚离开,但是追击委望重要,“好吧,太丁,一路上你一定要多听伊挚先生的意见,有伊挚先生在,朕就放心了。”
接着天乙又嘱咐外丙:“外丙,你此去也要多听汝鸠汝方二位的建议,切记不可孤军深入中了委望的计策!”
于是商国两路大军浩浩荡荡出发了。
太丁、伊挚、南门疵和北门侧等率领一万大军出发了。外丙,庆辅,汝鸠汝方和东门虚也率领一万大军出发了。
天乙站在顾城的城墙之上,看着两万大军蜿蜒数里,心中感叹今日商国的确不同往日了。
仲虺陪在天乙身边“大王,如果不是要保护大商安全,仲虺也想随军出征。”
“你就陪在朕身边吧!都走了,万一有人来偷袭商国,就麻烦了。”
此时的委望在何处呢?
顾城内虽然兵马不多,但顾城极为高大坚固。委望本来以为商国没有能力能够攻破城池,如果那样时日一长,商国粮草和士气低落,早晚都会退军。
而且到时候瞿山修好之后,履癸肯定会回过头来收拾商国。委望没有料到攻城之战打了没有几天,顾城就城破了。
委望听说顾城被商国仲虺发明的多层攻城云梯给破了,仰天长叹,“顾国完了!”
委望知道昆吾的牟卢是不会来救自己的,委望其实不知道,牟卢这时候正在平息内乱,打得一塌糊涂,哪里还顾得上商国,牟卢甚至庆幸商国去打了顾国,如果商国趁机进攻昆吾。牟卢的头就更大了。
委望很想去大夏找履癸,但是委望还带着几千大军,如果带着几千大军进入大夏,那就成了入侵大夏了。履癸肯定会把他的头给砍了,所以委望只好带着大军继续向西。
“父王,我们这是去哪?”金冥的儿子问。
“我们去边城!”委望说。
委望一直往西跑去,委望知道当年履癸征讨党高的经过,自己可绝对不能重蹈党高的覆辙,如果要走就要走到他们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
一路上,西部各个诸侯国还算给这个徒具虚名的方伯长点面子,顾国的大军经过。而且为了让委望快点走,各国还为委望提供粮食和补给,委望一路上倒也大军倒也吃喝不愁。
委望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还不想死。人总是越老会越怕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黄沙漫天,没有了太阳,向导也无法分别方向,大军迷路了。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也不知走了多少里,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国家。人到了西部才知道天地的广阔,茫茫的戈壁连棵树都看不到。要不是顾国大军人多,一个人绝对不敢进入这些地方。
“难道,我们到了天边了吗?再往前面走就什么都没有了?”委望的儿子金冥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和她母亲抱怨着。
这时候远处隐隐出现一座山,远远望去洁白晶莹犹如美玉。
“前面那座玉山应该是西王母国。西王母一定会收留我们的,到了这里我们就安全了,商国也应该会给西王母一个面子的。”
委望来了兴致,大军加快速度朝前走去。听委望的口气好像早就认识西王母。大家听委望这么说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其实委望对西王母的认识和大家都差不多。大家都知道有西王母,但是从来没有人到过那里。
渐渐地大家感觉越来越冷,走路变得越发的艰难,慢慢的身体虚弱的就开始掉队了。那座玉山看起来很近,但是走起来发现竟然有百里之遥远。
人们只能一步步的挨着朝前走,马匹也很难适应这里。
委望命令大军原地驻扎,委望带着儿子金冥和一些随从继续朝着玉山出发了。
委望感到浑身无力,张着嘴大口吸气,总感觉吸的气不够,整个人胸口胀得难受,似乎随时就要裂开一样。头也是一样胀的疼,但是必须前进。身上的兽皮衣服虽然很暖和,但在这西风面前,就和没穿这衣服一样,所有人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西王母如果住在这种地方,肯定是个冰美人!”金冥虽然也很难受,但是毕竟年轻,竟然还在开西王母的玩笑。
“在西王母的地盘不要乱说话!”
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前面的大山哪里是什么玉山,山上全都是冰雪,远远看起来洁白晶莹如玉。
“父王,这只是一座雪山而已,你确定这里是西王母国吗?”
委望也有点疑惑了。
就在这时候,前面似乎出现了一个队伍。黑压压的一大片。
慢慢的队伍走近了,人们吃惊的发现,这里的人骑的并不是马,而是一种奇怪的牛。这些牛身上都长着长长的牛毛覆盖着全身,长长的毛几乎垂到地上。
队伍正中一个女子,容颜甚是娇艳,头上戴着白玉的冠看起来真的如女神一般。
“这就是西王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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