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挚要回商国了。
“这一去,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心中突然痛彻心扉,伊挚奇怪自己怎么如此脆弱。
“一切皆有解决之道,切不可有执念陷入情的心魔之中,那就成了心智不清的废人,多年练气的修为就前功尽弃了。”
伊挚徘徊间,猛然抬头,心头顿时突突直跳,双目再也不想离开。
伊人春风拂面,容颜如瑶池昆仑雪山的倒影。
“伊挚先生,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准备好你的马车。”妺喜来到了伊挚的驿馆。
马车载着二人辚辚而行,不知不觉又到了洛水边上。
这里远离斟鄩城内的喧嚣,没有什么人,河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一群孩子们在河边的草地上玩耍,小孩子的日子总是充满了那么多欢乐。
河堤远处一片古老的柳树林,慵懒的垂着柔顺的柳丝,不知道都有几百年了,树身都合抱不过来。
两人走下马车,下车的时候妺喜伸出手来,伊挚伸出手来拉住妺喜的手下了马车,妺喜的手没有放开,缓步走入柳树林中。
四周静谧起来,只要微风吹过柳梢的声音,两个人忘却了彼此的身份。妺喜知道这里会让伊挚彻底放松下了,真正的平等的面对自己,否则伊挚会全身都像披了铠甲,无法靠近他的内心。
太阳喜欢听花儿唱歌,花儿一唱歌太阳就发出阳光~
太阳喜欢孩子们在草地上跑步,可草地并不喜欢,因为孩子们会在他的身上跑步~
看着孩子们在草地上追逐嬉戏,妺喜突然也很想上去跑一跑,自从离开有施之后,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
妺喜脱掉绣鞋,然后摘掉了罗袜,露出了雪白的双足,开始和孩子们一起在草地上奔跑起来。
伊挚片刻不离地看着妺喜,妺喜的头发头发在身后飞扬甩动着,似乎看到了妺喜十几岁少女的模样,妺喜比十几岁的少女更加迷人,身体依旧灵活玲珑,眼神依旧那样的青春,眼角满含笑意望着伊挚。
伊挚不知道,这是因为在伊挚身边,妺喜才会有这样无忧无虑的快乐如少女的样子。男女之间的情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无法看见,无法触摸,但是心里却真实的能感受到。
“挚,你也把鞋子脱了。”妺喜对伊挚说道。
伊挚从小就吃着脚在田野里耕种,此刻却突然害羞起来。他看着妺喜那雪白,晶莹无暇的脚,内心竟然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伊挚也光了脚,两个人在河边轻轻的走着,风吹动了妺喜的发丝。
伊挚不由呆呆看着妺喜。
远处堤柳如烟,碧水悠悠,不停地有水鸟在水面起落嬉戏着,远远的叫声传了过来。
此情此景,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这时候妺喜不知不觉间挽住了伊挚的手。
伊挚似乎被妺喜真气贯穿了全身,手心颤抖了一下,然后也握住了妺喜的手。
多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啊,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走着走着两个人就走入了河边一片柳树林中,这里更加的静谧,成了碧绿温柔的世界。
“原来柳树这么美~”
妺喜看到一棵柳树斜斜的大柳树不知几百年了,柳丝垂下来就如细密的长发垂下来。
妺喜拽着柳条竟然斜斜的爬了上去,伊挚在一旁生怕妺喜掉了下来也走爬了上去。
二人练气之后,身体自然轻盈很多。大柳树的上面竟然有一个巨大的树洞,里面可以容纳两个人,里面铺着干燥的柳枝柳叶,应该是以前有孩子来此玩耍过。
伊挚若所有思的进入树洞中,四面很干燥温馨,似乎让伊挚回到了童年那恍惚的回忆中。
“妺儿,你知道吗,我就是出生在这样的一个树洞中的。”
“是吗,你以前没给我讲过。”
树洞很小,妺喜挤在伊挚的怀里。
“我能摸摸你的脚吗?”
“我的脚有什么好摸得。”
妺喜突然也有点脸红了,身子向外挣了一挣
伊挚低下头,开始吻那双在梦中想亲了一百次的脚,妺喜的脚是那样的完美,只有拥有如此一双完美的玉足的妺喜,才能跳出那样的舞蹈。
上一次在驿馆的时候,伊挚觉得自己太拘束了,连妺喜的身体的什么样子都敢看清楚,一切恍然如梦。
岁月并没有在伊挚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伊挚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伊挚先生,白衣飘飘玉树临风。双眼中流露出来总是那样柔和充满智慧的光芒。
伊挚的吻让妺喜的双足不禁脚趾头都扣了起来,妺喜突然感觉又回到了羞涩的少女时代。
伊挚的吻逐渐沿着妺喜的脚踝上移,妺喜渐渐的双颊开始越来越红。外面密如发丝的层层垂柳,远处还有孩子的兴奋欢乐,伊挚和妺喜慢慢的也感受到了孩子般的那样莫名其妙极度兴奋的欢乐。那欢乐超越了一切,忘却了一切,忘却了自己。
“妺儿,你有想过和我在一起吗?”
“挚,你想过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我想过。”
“那我就知足了。”妺喜脸上出现了满意的笑容。
“妺儿,你没有回答我,不过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你说我们能在一起吗,我能离开履癸吗?除非和那个洛元妃一样被贬回有施国。”
“妺儿,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这大夏元妃和履癸的宠爱,挚什么都没有。”
“挚,你是这天下最有智慧和最懂我的人,你其实什么都有,你拥有我,也拥有王女,还有那个愿意为了付出一切的白薇姑娘。你甚至连天下最有权势的的履癸和天乙都依仗着你。”
当说到最后的时候,伊挚心里吃了一惊。
“万不可如此说!”
最后这一点千万不可说破,否则自己就有危险了。没有人会喜欢功高盖主的臣子。
伊挚什么都没说看着怀里自己最爱的女人。即使自己再努力,再有智慧权谋,最心爱的女人还是大夏的元妃。
想得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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