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座连着一座,没有华山那样险峻,但漫无边际,这里就是离着有仍不远的有缗(min2)国。有缗疆域辽阔,但耕种的土地并不多。
有缗多年以来基本没有给夏进贡过粮食,履癸当了天子之后,大夏实力大增,有緡老国君也开始履癸进贡一些山珍野味。彪悍的山民大多靠打猎为生,大多骁勇善战。如今新的有缗国君刚刚即位没几年,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
二百钟粮食对有缗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有缗整个粮仓里也就不到一千钟粮食。有缗人都听说了履癸千钟粮食都酿了酒,又修长夜宫耗费了不少粮食,今年大旱伊水洛水都干了颗粒无收,一下大夏粮食就不够了。
这次诸侯大会,有缗国君就是要来看一看天子履癸到底是何等不可一世。
“每天打猎宴饮,也不过是凡人一个而已,有缗何惧!”有缗国君并没有对履癸服气。
有缗国君有缗也要二百钟粮食,脸色一下就凝固了,剑眉微微抖动着,几乎就要拍案而起。
“大夏缺粮,这都是履癸自作自受!有好处的事情的时候都给了昆吾和豕韦这些大国,要进贡粮食时候却把有缗也当做了大国。
别人怕你朕可不怕你,有缗子民各个都是善于骑射,大夏纵有一万大军到了我有缗山中,只会都成了有缗大军的活靶子,叫你有来无回!当我有缗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吗?要粮食没有,本王走了!”
此时天乙的病却越来越沉重了,已经不能走出大帐来参加诸侯们的聚会了。
费昌知道天乙病了后,带了疾医酉平过来看望天乙。大夏地震之后,酉平回到镇上救治伤者,人们的房屋也都慢慢的搭建了起来,慢慢镇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费昌知道酉平的医术,提议让酉平到斟鄩做了疾医的官职。这次诸侯大会,酉平也一起跟着来了有仍。
有些微胖的酉平走进天乙的帐篷,脚步轻的没有一丝声响。天乙正躺在床上,天乙看到费昌来了,半起身和费昌打了招呼,费昌赶紧过来。
“天乙国君有病在身就不要客套了,这位是疾医酉平,费昌请来特意为国君诊治一下病情。”
“有劳费相了!”天乙接着又咳嗽起来。
“国君不要用力!”
酉平过来为天乙把脉。
“要是伊挚先生在,就不用麻烦酉疾医了。”天乙对酉平说。
“伊挚先生真是大才啊,不仅有治国的韬略,医术也颇为了得。”费昌说道。
“伊挚先生的《汤液经法》酉平也经常拜读。伊挚先生在斟鄩的时候,酉平还曾登门向伊挚先生请教,伊挚先生的博学和谦和真是让平佩服之至。”酉平说完继续给天乙静心诊脉。
“国君似乎并无大碍,应该只是水土不服!只要静心调养即可!”酉平诊完脉说。
“天乙实在四肢无力,无法下地行走!如果天子问起,望费相和酉平大夫替天乙说一下情!”
酉平看了看天乙,又看了看费昌。费昌明白了天乙的意思,“酉疾医,请再帮天乙国君诊治一下,恐怕天乙国君病体沉重还有别的原因。“
酉平看了看费昌,又看了看天乙,只好再次给天乙诊治,过了一会说,“天乙国君虽只是水土不服,但病症来势汹汹,恐怕几日之内是无法起床行动了。”
天乙终于松了一口气“有劳酉疾医了!”
好在酉平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天乙从此对酉平也多了几分好感!
履癸的心思现在都在有缗那里,他已经号令三军准备开拔去荡平有缗,所有的诸侯都要随军出征。履癸这次要让天下诸侯都看看天子大军的神威,让以后天下诸侯再也不敢违抗天子的旨意。
众诸侯中有的心里叫苦不迭,有的幸灾乐祸,但是无论如何,履癸的一万大军向有缗进发了。
天乙在有缗叛逃的前一日就生病了,履癸并没有疑心,准许天乙不用随大军出征。
履癸由于要让天下诸侯都要看到自己大军的勇猛,所以一路高歌猛进。一路上一直没遇到有緡人,直到大军都到了有缗城下也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大军到达有缗城外扎下营寨,履癸和众诸侯的帐篷也扎下了,从有缗城头看下去,大夏大军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头。
大军压境,城里漫布着一股肃杀气氛。
履癸战车虽然没有商军仲虺最新造的战车那样先进,但是大夏战马高大,士兵威武,而且战车数量惊人,上百辆战车依次排列开来,前方无论是什么都会被碾压粉碎。
天下诸侯几乎都来到了有缗,有缗国君傲气凌人,当然不想在天下诸侯面前在气势上输给大夏。如果在天下诸侯面前打败了天子,那以后有缗也就是天下的王,再也不用臣服于谁了。
大战已经无非避免。
大夏军中熊罴虎豹四将军和履癸最为亲密,大将扁更是一员猛将。有一种人生来就属于战场的,如果有几个月没有厮杀,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扁就是这样一种战场猛兽。
日落日升,新的一天来临了,今天会是很多人的最后一天。
西风烈烈,青色的云时而遮住晨光,让人心情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时而又云开日出,让人沉浸在深秋初冬的暖阳中。
履癸这次要陪着天下诸侯观战,这次由扁将军阵前站在战车上指挥大军。
大家焦急地等待着,气氛压抑的似乎所有人都有点喘不过起来。
“吱扭~扭~”
对面有緡城门徐徐打开了,从城里里面徐徐开出一辆一辆战车来,竟然也有上百辆,士兵个个杀气腾腾,气势上并不输给大夏大军。
所有人不由得心中一紧,怪不得有缗敢于大会叛逃,原来有缗有这么多战车和军队,看来有缗不服天子之心不是一日两日了。
双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杀!”扁将军一声令下。
战车滚滚,鼓声隆隆,长戈早已磨的锋利等着品尝鲜血的味道!扁将军双目放光,御手催动战车就冲了上去。
有缗国君更是亲自帅军冲锋,今日一战关乎生死,谁也不能输。履癸绝对不在天下诸侯面前输,而有缗如果输了,就要身死国灭。
双方战车即将接触时候,突然中间的战车速度慢下来,扁想用自己的战车把对方包围到中间,然后歼灭。但是刚想包围,但是看到对面战车阵也是中间后缩,原来对方是一样的想法。
此时此刻,两边的战车就要接触了,有缗的战车的弓箭手就开始放箭了。有缗人的羽箭不仅劲力很强,而且出奇的准,有缗的居民从小就靠骑射打猎而生,所以各个都是神箭手,大夏的战车上的士兵纷纷中箭坠下战车。
大夏的军队虽然穿着盔甲,但是对方弓箭竟然能射到咽喉和眼睛,一箭毙命,简直让人恐怖至极。
其余战车上的士兵赶紧举起盾牌护着全身,继续前冲。但是强弱已经明显,两边几十辆战车,转眼就被有缗的士兵射杀殆尽,等到接触几乎都是对方几辆战车合围一辆战车,大夏士兵勇猛的冲到跟前,贴身近战,但是最后由于寡不敌众,最后都被冷箭射中后颈而死。
“哈哈哈~”
顿时强弱已分,有缗国君在战车上大笑。
“履癸,你还记得当年神箭手后羿夺了了中康的天子之位吗?今日该有缗做天子了,履癸你等着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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