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笙手中的琴,百仞门的都是心生疑窦,难道说,云姑娘竟是想用这么一把看上去脆弱不堪的琴和赤火树蜈缠斗!
噌噌——
纤纤手指落下,琴弦上,魔法光芒刹那间,化为了一片寒芒,琴音顷刻间,形成了数十道比刀光比箭影更加凌冽的魔法袭击。
那琴音初时听着绵绵不绝,可威力却如落雷一般。
无数的琴音,或为火球,或为风刃,或为土刺,或为水箭,其中更夹杂着犹如黑色闪电般的的暗黑攻击。
这些魔法攻击,下手毫不留情,攻击的角度更是刁钻无比。
蹲在云笙肩膀上的那头粉红色魔兽,只见它不时地挥动着肉翅。
“亲耐的主人,断了它的脚,爆它的脑袋!”
琴音形成的魔法攻击,竟是赢川师兄那样的武帝级别的高手,发出的攻势还要凶狠。
皮肤和树皮似的赤火树蜈,身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伤痕。
冷汗,从百仞门的这些弟子的额头挂了下来。
他们突然意识到,这位云笙姑娘,竟然是个厉害无比的高手,早前他们还以为,对方是个弱爆了的“轻刑犯。”
树蜈知道那琴音的厉害,躲闪不及,就想钻入地底。
哪里知道,地面上,一阵波动,一排排尖锐的暗黑荆棘拔地而起,死死地刺入了赤火树蜈的根部,树蜈发出了一阵阵尖锐的嘶鸣声。
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琴音携带者魔法力,斩向了树蜈的腰部。
云笙早已看得分明,看上去犹如老树皮一样坚韧的树蜈,全身上下,最是脆弱的部位,就是它入土的腰部。
嗤的一声,树蜈的腰部被一道刚猛的风刃琴音拦腰斩断,脓黄色的汁液喷洒了一地。
这一斩,又是刁钻又是毒辣,威力更是惊人,看的百仞门的人不禁色变。
可是半空中的云笙,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就如在弹奏一首动听的琴曲般,那模样,仿佛根本不是在击杀树蜈,而是在花前月下,弹奏琴曲般。
看到这一幕,最吃惊的莫过于影月她的一双眼,就像是看到了世上最奇怪的事那样,瞪着天空落下的,一道又一道的魔法琴音攻击。
好……好厉害。
影月是一名魔法弓箭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那么多道魔法琴芒的意思。
那是魔法力,而且是多股不同属性的魔法力。
魔法辅助的攻击,比起一般的斗气攻击,要难很多倍,就算是影月自己,也无法一下子控制那么多道魔法攻击。
可是那名看着弱质纤纤,早前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女魔法师,却是游刃有余。
最可笑的是,她早前,竟然还嘲笑对方。
影月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一看赤火树蜈已经失去了生机,啵啵羊那叫一个利索。“亲耐的主人,我来!我来!”
赤火树蜈,那可是王级的魔兽,亲耐的主人真是太厉害了,她的天狐第二传承,绝对是完虐树蜈啊。
那魂晶,它要了!
云笙也知道啵啵羊这家伙,又要发挥马后炮的作用了,索性就让它发挥去了。
百仞门的众人,全都瞪大了眼。
只听的嗖的一声,啵啵羊那小身板,就已经从云笙的肩膀上,落到了树蜈的尸体旁。
啵啵羊的那对肉翅扇动着,猛地一个用力,将那头比它大了无数倍的赤火树蜈还在土下的半截身子,就如拔萝卜般,狠狠地拔了出来,甩到了一旁。
地面震了几震,可怜的赤火树蜈,在嵬雾森林里好歹也算是一霸,今夜却是云笙和啵啵羊这俩扮猪吃老虎的恶主恶兽给击杀了。
好惊人的力气!
那些百仞门的弟子,再一次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那头蹲在云笙姑娘肩上的魔兽,居然这么可怕!
“啵啵,王级魔兽魂石!”啵啵羊的黑豆眼发出了一阵阵的亮光,手脚利索,从赤火树蜈的腹部,掏出了一颗赤红色的魂晶。
百仞门的人眼看树蜈已经死透了,这才回过了神来,影月连忙让人四下搜索,终于在不远处的一处地底巢穴里,将已经昏迷的赢川救了出来。
经过救治,赢川醒了过来。
他才刚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的赤火树蜈。
赤火树蜈的身子,已经被利器斩成了半截,赢川眼中,凝起了一抹震惊之色。
赢川昏迷之际,心中还想道,这一次百仞门真是要面临大难了,是谁杀了赤火树蜈?
他再看向身旁,影月和百仞门的师弟们都还在,云笙和她的那头魔兽,站在了不远处。
影月和一干师弟们,都是一脸敬畏的望着云笙,询问之后,赢川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云笙姑娘,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影月,还不过来谢谢云姑娘。”赢川也已经从影月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想,他倒是没特别吃惊,云笙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不是普通人。
只是赢川也没想到,云笙竟然可以一人之力,击杀赤火树蜈。
“有什么好谢的,又不是我们求着她杀赤火蜈的,要不是她,我们早就你能得到那颗赤火树蜈的魂晶了,”影月虽然也在心底,默认了云笙的厉害之处,可是嘴上还是服气,无论如何也不肯感谢云笙。
她心里还有几分怪怨,云笙刻意隐瞒实力。
这头树蜈,是她和赢川师兄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才跟踪到的,若不是云笙得罪了万阎宗的人,他们没准今晚就已经动手了。
无论是冥界还是人界,都有个规矩,无主的魔兽魔植是谁杀的,魂石魂晶就归击杀者所有。
树蜈又是云笙杀的,她真要拿走魂晶,影月也只能干抱怨,却不能真去抢,所以她也只能在一旁对着啵啵羊干瞪眼。
“云笙姑娘,还请原谅影月的无理。那颗魂晶,对百仞门真的很重要,你看,能不能高价让给我们,”赢川也是一脸的无奈,若是换了平时,他绝对不会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可是魂晶事关师傅的生死,他也只能厚着脸皮求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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