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义诊后,夏文煦无意中看到了小慈恩堂的招工布告,以姬墨的身份,平生第一次撒了谎,进入了小慈恩堂。
他的目的,原本只是为了调查月神礼赞的炼制,可时间一久,他却觉得,自己的本意改变了。
就如今日,他在得知了云笙的大胆举动后,应该立刻报告法庙才对。
可是一想到,若是法庙知道了云笙的存在,很可能会下杀手,甚至是让他亲自下手,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一阵抽疼。
还有这里的村民,他们早前的开心,和村子即将带来的变化,也会全部终止。
一直到了东方鱼肚发白,姬墨终究还是没能将那头通报消息的魔法鹤放出去。
他随手一掸,魔法鹤破碎在空中,一言不发着,走入了茅草屋内。
云笙的性子,历来风风火火,她第二日,就带着村长,告诉了村民要承包村子,种植药草。
村民们听说,能种植一斤几个银币的药草,全都乐坏了。
每家每户的积极性都很高,每家每户都领取了十斤药草种子。
此外,云笙还选取了二十名村中的孩童,这些孩童,其中十人的年龄全都在四到十岁只见,体内或多或少有一些魔法感应能力,还有十人,则是体质很好,云笙打算将他们送入武轩无极馆,经过洗髓伐骨后,进行最基础的武生训练。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云笙就带着孩子们一起下山去了。
第一个魔法药庄的筹备,进行的很顺利。
云笙在山下,炼制了数十瓶月神礼赞,让她诧异的是,除了一名孩童失败外,大部分的孩童,都顺利成为了魔法士。
其中竟然还有一人是双系魔法士,余下的八人,也大部分是火、土、风系魔法士。
云笙欣喜之余,立刻开始教导这些孩子们最基础的冥想和基础魔法,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九名会基础魔法的魔法士就形成了。
如此的速成速度,若是让皇家魔法学院的人知道了,只怕要吐血三升了。
云笙又让宗人格带着孩童们返回村落,沙棘的种植,也顺利开始了。
见了月神礼赞的效果如此之好,云笙也尝试着,将药水用在了天伐猎兵团的身上,可是效果一出来,云笙不免有些失望。
她一共用了五十瓶月神礼赞,可是天伐猎兵团的成年列兵中,只有五人成功成为了魔法士。
这让云笙有些失望,看来月神礼赞虽然玄妙,但还是用在十二岁以下的孩童身上效果最好。
但她还是决定,特殊培养这几名同时是魔法又是武者的猎兵。
这方面的培训,云笙直接抓了夜北溟过来,训练这群特殊的猎兵。
“你想将他们训练成双修?”夜北溟挑了挑眉,对于云笙的要求,他历来是不会拒绝的。
大周国内,知道夜北溟是魔武双修的人,并不多,换成了其他人,夜狐狸估计立马就把人给杀了,可偏是云笙,他又没法子拒绝。
“人我可以帮你训练,但是我要十人,而且我有一个要求,这些人既是交给我了,将来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不能过问,”夜北溟的话,让云笙不由打了个寒战。
其实自从云笙发生了上一次无端失踪的事后,夜北溟就已经觉得,有必要为云笙训练一批从属于她个人的私卫。
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陪在云笙身旁的。
所以一批从属于她的,同时又是夜北溟能够信任的私卫,显得尤其重要。
“人数不是问题,只是你到底要做什么?”云笙一直觉得,和夜北溟处得越久,对他越是不了解。
“我要将他们训练成魔武者,”夜北溟笑了笑,也不愿再多说。
云笙也没有再多问,过了几日后,她就筹足了是名是武者,同时也是魔法士的猎兵交到了夜北溟的手上。
这批魔武者,随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云笙没有任何他们的消息,一直到了后来,当夜北溟将那十名私卫交到了云笙的手中时,云笙才知道,什么叫做魔武者。
而这时候,周泉也找上了云笙。
“云小爷,我们已经找遍了整个玉京城,也在仙佩姑娘所说的那个荷花园里监视了好一阵子,都没有发现什么红衣人,”周泉等人,还在寻找杀死仙玉的凶手。
这宗案子,官府已经结案了,定义为谋杀,可是凶手却是毫无头绪。
周泉也不明白,既然唐玉已经流放了,又已经洗脱了罪名,小爷为什么还那么执着找凶手呢。
云笙自是不会告诉周泉,她怀疑那名所谓的红衣人,和帝鸿城有关。
毕竟整件事的目的,就是让云府名誉扫地。
加之早前轩美美也说过,轩无忌没有返回帝鸿城,而是到了玉京。
云笙已经在整个玉京城的客栈里,都已经找过了,没有发现轩无忌的下落。
如此一来,只能是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轩无忌已经离开了玉京,另一个就是轩无忌在玉京很可能有别院,所以天伐猎兵团的猎兵们才没能找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
毕竟帝鸿城财大气粗,在各国都城拥有别院是很正常的事情。
帝鸿城和大周国的一些要害人士,必定也有着一定的联系,轩无忌原本的计划被云笙挫败,也不知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拖延,云笙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她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又摸不到一丝线索。隐隐的,她总感觉到有什么阴谋即将发生,可是敌人在暗,她在明,她也实在是没有法子,揪出轩无忌。
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云笙越发感觉到,拥有一只自己的私卫的重要性。
“对了,云小爷,早前你一直忙着医馆的事,我还没告诉你,”周泉想起了什么。
他告诉云笙,早前紫金矿洞塌陷后,他们在清理现场时,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矿石。
周泉命人拿了一块矿石。
这种矿石,就是早前云笙用雷爆炸开的那一堵异常坚硬的墙的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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