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年人的名誉比不上楚原聒,可以后好歹要在苍溪混下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出尔反尔,甚至还对林熙穷追不舍,那他的名声可就真的臭了,要知道商人最看重的就是诚信和名誉,要是没有了诚信和名誉,商人的成功也就无从谈起。
稍作沉默过后,中年人经过再三的权衡,最后只好无奈的答应:“那好吧,我会把林熙先生的意愿原封不动的转给老板,不过老板要怎么做决定,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中年人再次离开后,两边又相继沉默下来,然而沉默的时间并不长,就被一阵紧急的汽车轰鸣声打断,那轰鸣声低沉嘈杂,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汽车,林熙沿着汽车轰鸣声的来源看去,一辆白色的五菱面包车从远处疾驰而来。
那辆面包车的速度极快,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人群中央,在一个长长的刹车尾音后,面包车终于稳稳当当的停靠下来,还没等林熙反应过来,就看到面包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迅速钻出十数个精壮的魁梧大汉。
那些魁梧大汉身上全都透露出凌然气势,那股气势如同久经沙场的士兵,颇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而与这十几个人比起来,花狐狸和矮胖子他们这些街头混子,仿佛如同残兵败将和乌合之众一般。
而且林熙看得出来,这十几个人绝对是正儿八经的黑社会,否则也不可能煞气凌然。
看到面包车上的来人,矮胖子顿时一扫先前畏畏缩缩,又变得嚣张起来,显然这些到来的黑社会就是他最大的靠山,也是他敢不把花狐狸和堂口老大放在眼里的依仗。
与其说那些黑社会是矮胖子的靠山,还不如说是楚原聒收买的心腹来的贴切,正是因为有他们跟楚原聒沆瀣一气,才让楚原聒这些年敢在苍溪无法无天,做出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就是说,这是几个黑社会才是楚原聒在苍溪的最大倚仗,至于矮胖子不过是各临时工而已。
他们之所以被矮胖子叫来,也不过是楚原聒的授意,特地过来给林熙颜色看看而已。
彼时,矮胖子跑到那些黑社会面前,先是殷勤的谄媚,然后又指着林熙恶狠狠的骂道:“各位老大,就是这小子不识好歹,不把各位老大放在眼里,还说就是各位老大来了他也不怕,还有那个花狐狸,也是跟这小子一起的,他们还打了我的人······”
很显然,这些混黑社会的魁梧大汉都是矮胖子打电话叫来的,无非是在林熙手上吃了大亏,还被林熙指着鼻子讥讽,矮胖子咽不下这口恶气,才叫来这些黑社会的魁梧大汉为他撑腰。
因为在矮胖子看来,林熙和花狐狸就是牛气冲天,也绝对不会是这些黑社会的对手,就像乌合之众永远不会是正规军的对手一样。
诚如矮胖子想的那样,花狐狸看到那十几个黑社会,顿时脸色大变,青紫肥胖的胖脸上甚至出现惧怕之色,他在北门沟街头混了这么多年,自然能认出那些黑社会的来历,也难怪矮胖子敢那么嚣张而且有恃无恐的不把堂口老大放在眼里了,原来是攀上黑社会的高枝儿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些黑社会就是堂口老大的直接上司,就是堂口老大亲自过来,在这些魁梧大汉面前也不敢说半个不字,虽然堂口老大很看重花狐狸,却不敢为了花狐狸而跟这些黑社会做对,其中的原因不言自明。
似乎矮胖子的话很管用,将那些魁梧大汉成功激怒,他们本就是无法无天的人,最容不得别人说自己看不起自己,纷纷用冷厉的目光扫向林熙,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林熙和花狐狸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对林熙只是怒目而视而已,却始终不见任何的动作,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又似乎有什么顾忌一般。
下一刻,面包车再次传来车门被打开的声音,那是面包车副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车门打开后停顿了几秒钟,又传来嘭的一声碰撞音,而看到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的人,那些魁梧大汉纷纷低头叫道:“狗哥······”
不用想都知道,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的人,才是那些魁梧大汉的真正老大,就算矮胖子把他们捧上天,把林熙和花狐狸贬的罪不容诛,他们也只会听从老大的命令,而不会擅作主张私自行动,因为这是混黑社会的基本素养。
被称作狗哥的老大不声不语,雷厉风行的从小弟们让出的道路走到最前面,正准备按照楚原聒的嘱咐,对林熙发难的时候,却在看到林熙后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坚毅和不苟言笑的冷漠面容上,甚至还隐隐抽搐起来。
与此同时,虽然林熙早有预料楚原聒的依仗,绝不仅仅是矮胖子而已,可当他看到黑社会老大后,怎么也没想到楚原聒最大的底牌竟然是他。
那个被魁梧大汉称作狗哥的老大不是别人,正是杜金亮手底下的四大天王之一,当初被林熙连续两次教训的砍狗。
看到林熙之后,砍狗罕见的露出恐惧之色,他们四大天王曾在林熙手上吃过大亏,而且就属他吃的最多,由于他三番两次的挑衅,林熙忍无可忍直接点了他的穴,他在林熙的强大武力值面前,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到最后都没给他解穴,让他躺在床上忍受了一天一夜的疼痛折磨,就连杜金亮都不敢为他开脱。
所以从那以后,他对林熙早就充满恐惧,甚至看作瘟神看到,再后来杜金亮将林熙奉为座上宾,他就更不敢找林熙的麻烦,能有多远就躲多远
其实,砍狗今天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早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杜金亮命令他们四大天王看好手底下的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出去为非作歹,当时砍狗算不知道杜金亮为什么下这样的命令,但以他对杜金亮的绝对忠诚,自然是绝对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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