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张芷言的教导和亲身示范下,吴幽楠的枪技在短时间内就得到突飞猛进,至少看起来算是像模像样了,后面的十发子弹也不再像先前那么离谱,其中还打破了三个小气球,把她给激动和高兴坏了,仿佛幼儿园得到小红花的小朋友一样骄傲,还让非要拉着林熙去看她的成绩。
至今林熙心中都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吴幽楠和张芷言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成为了亲密无间的闺蜜,虽然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林熙却能肯定她们闺蜜事实。
既然是闺蜜,那么有了好东西就一定要与闺蜜一起分享,因此,吴幽楠非常大方的把还剩下的二十发子弹都让给了张芷言,并且还在旁边一个劲儿的为她加油鼓劲,甚至比自己打的时候还要激动。
对于吴幽楠的好意,张芷言并没有拒绝,也没有辜负吴幽楠对她的鼓励和期望,一气呵成的将弹匣中的二十发子弹全打完,最后只有四发子弹落了空。
其余十六个小气球接连传来爆破声,把摊主和观望的市民看的目瞪口袋,连连直呼不可思议,而摊主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张芷言赢得的特殊奖品,一个小布绒娃娃。
不过话又说回来,别说是摊主,就连林熙和周哲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因为就算让他们去打这二十发子弹,也不可能做到张芷言这个地步,甚至远远不如。
当然,这也是他们不知道张芷言曾经接受过正规训练的原因,而林熙在接受这个事实之后,心中更是忍不住的赞叹:“琴棋书画还有烹茶都样样精通,就连枪技都这么好,真是多才多艺啊,像这么完美的女孩应该也就独此一家了吧。”
彼时,吴幽楠正是欢喜不已,接过张芷言递过来的布绒娃娃后,更是一个劲儿称赞:“芷言,你好棒,好厉害啊,真是太牛逼了!”
看到吴幽楠眼睛里就差冒出小星星的模样,林熙再次想起了吴幽楠容易崇拜人的习惯,不过,她刚刚爆的那句粗口,也实在是太不雅了吧!
林熙心中在汗颜的同时,也愈加觉得吴幽楠的性格直率和活泼,心中不仅没有反感和不快,反而更加的喜欢了,因为只要吴幽楠开心,他心中也就欢喜。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连她放的屁都会觉得是香的。
抱着赢来的布绒娃娃,吴幽楠今晚的兴致似乎达到了顶点,就连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痞气没有了,文静气也没有了,反倒是像个十六七岁的天真少女。
果然,只要女孩子的天性一旦被释放出来,无论平时怎么样,都会变得活泼可人。
离开玩具枪的摊点,林熙他们又在滨江路逛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才原路返回酒店,而且由于夜晚的阆中古城是不营业的,所以就算游玩也乏味可陈。
而且眼看时间也已经不早,所以林熙他们一致决定先回酒店好好养精蓄锐一晚,等到明天再来领略阆中古城的风采。
回到酒店后,林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忽然神秘兮兮的说道:“神父,明天早上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你去不去?”
周哲从洗手间里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渍:“要去哪里,玩什么?”
仿佛是在故意卖关子,林熙从床上坐了起来,推了推眼镜颇为神秘的看了他一眼:“去了你就知道了,不过要早点起来,大概三点多的样子。”
听到林熙的话,周哲知道他是在故意卖关子,顿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鄙夷道:“呵,还跟我卖关子,去就去,到时候你叫我就行了。”
彼时,林熙看到周哲裹着浴袍裸露上半身,目光极为诡异的在他身上扫了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啧啧,神父,你这身肉真是越来越多了,过年的时候说不定真可以上桌了。”
周哲闻言顿时大怒,一把将手中的毛巾向林熙砸了过去:“管好你自己吧,真是多管闲事,也不怕站着说话不腰疼······”
······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林熙早早的从床上怕了起来,然后穿衣洗漱后就离开了酒店。
当他走出酒店时,凌晨的天色还比较晦暗,寒风阵阵更是像刀子一样往身体里面钻,让他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厚棉衣,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刺骨的冷风仿佛无孔不入,一件棉衣根本起不了保暖的作用。
彼时,天空中的月亮正无力的散发出淡淡光芒,根本不足以照亮整片阆中古城,好在阆中的市政建设还比较完善,街道上昏黄路灯洒下微弱的光芒,替他照亮了前进的方向。
趁着月光和灯光,林熙出了酒店后就直奔古城而去,并且穿行在昏暗古城的大街小巷中,并循着路线往记忆中的那个地方走去。
半个小时候后,当他从古城中一条偏僻的小巷内拐出来的时候,本来一直寂静的古城街道,忽然间变得有些喧闹起来,当然,这个喧嚣只是相对而言,并不是真正的闹事喧嚣。
林熙站在巷子口打量这条街道,看到不时有一道道明亮的光束在夜幕下穿梭,虽然街道上雾色重重,但依然能看到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条实实在在的熙熙攘攘的街市。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还有如此熙攘的街市,无疑正是内行人都知道的鬼市,而林熙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淌鬼市的。
其实,鬼市这个大号究竟从何而来,早就已经无从考证,但最为出名的无非就是老京都的鬼市。
所谓鬼市,有着几种不同的解释:一是市有鬼,假东西、来路不明的东西居多,其中货物鱼目混珠,既有来路不正,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二是“鬼市”凌晨天黑前就开市,天刚刚一擦亮就像晨风吹雾一样消散,可谓是来无踪去无影,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仿佛像荒地里的野葱,谁也不知道怎么就长在了那儿,怎么就长了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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