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急促的身影,正是从极北之地赶过来的夜辰。
此时他衣衫褴褛,原本白色的劲装也变得脏乱不堪,有些地方因为与地面的摩擦出现了很多破洞。
只要一想起自己不久前遇到的事情,他的内心便无比悲催。
夜辰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还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而且丢人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事情本身,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随着腹中一片翻滚,夜辰的眼睛使劲挤了几下,却发现连半点泪水都挤不出来......
当时在极北之地,夜辰刚一走出结界,便发现了不对劲。
先前穆老所在的位置,依旧站着一名身穿蓑衣的老者。
可这名老者,他完全不认识啊!
还没等他寻找穆老的身影,便发现自己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
事实上,这名老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来到了他的身边,夜辰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对方单手提了起来。
当他回过神来之后,便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半空中了。
夜辰的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浆糊,内心第一次对未知的事物产生了恐惧。
他目眦欲裂的想要反抗,可身体仿佛被完全禁锢住了,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自己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蝼蚁一般,在那只苍老的手掌中,完全翻不起任何波浪。
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憋屈。
而且旁边这名神秘的老者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的魂力波动,可飞在空中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这是因为对方实力太强,强大到让自己看不出一丝一毫。
可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要知道即便是穆老,带着他在空中飞行的时候,也会产生魂力波动。
这个老者的实力难道比穆老还要强吗?
相比于自己,夜辰更加担心的,却是穆老的安危。
离开结界后虽然第一时间就被老者带走了,但夜辰能够肯定一点,附近并没有穆老的身影。
可如果穆老不在,他又去哪里了呢?
夜辰的脑海中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疑惑,这种情况下,估计换成任何人都会瞬间懵逼吧?
不过,虽然夜辰的身体被完全禁锢住了,但他发现了一点。
老者虽然与前不久在无天镇看到的那些居民一样,面无表情目光冰冷,但似乎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以对方的实力,如果想杀自己是在是太简单了,没必要将自己带走。
要说这个老者是邪魂师,那就更不可能了。
至少他身上的那种浩然正气,就绝对不是邪魂师能够拥有的。
但由于对方的速度太快,又加上夜辰被提在手中,只能看到地面在飞速的倒退,连方向都完全看不清,更别说判断目的地在哪里了。
被这个老者提在手中,夜辰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不知道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几天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又感受到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夜辰似乎是被直接扔下来的,在地面上翻滚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才堪堪止住了身形。
不等他考虑目前的处境,夜辰再也忍不住腹中传来的强烈恶心感,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可腹中本就没什么东西,酸水吐尽,就只能趴在地上干呕。
最终,当夜辰无力的捂着肚子,在地面上翻滚了一圈,一动也不想动。
至此,他之前恍惚的视线才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这个男生看起来长得挺帅的,没想到却是个傻子。”
“对啊,看他的年龄也就十几岁吧,这倒是可惜了。”
“看他的穿着不像是真正的傻子,明天大赛就要开始了,也许是因为没报上名,精神收到了什么刺激。”
“确实,我看像......”
听着周围民众的议论声,又看到面前高耸的那座巨大的城门,和所挂牌匾印着的“星罗城”三个大字,夜辰立马来了精神。
“明,明天就开始了?”
看了看自己此时“落魄”的形象,夜辰懵懵的呢喃了一句,再也顾不上周围人群异样的目光,爬起来就向城门内冲了过去。
就连那个神秘老者的事情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
反正对方早已经不见了身影,而且明显对自己没有恶意,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如果说夜辰还处在极北之地的话,那大赛错过也就错过了。
如今机缘巧合之下,既然来到了这里,那就绝对不能错过!
夜辰用最快的速度,一路打听之下来到了星皇酒店。
在他的印象中,史莱克众人来到星罗城之后,如果完成报名,那肯定是住在这里。
可当他抵达那里的时候,门口的迎宾小姐看见他这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根本不让他进去。
即便他找了个角落,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另一件衣服换上,可以就被拒之门外。
星皇酒店隶属于皇室,平时接待的客人也都是各国的贵宾。
如今这样的特殊时期,除了像史莱克这样成名已久的学院之外,一些小型学院的队伍都没有资格住进这里,更遑论夜辰这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前来了。
没办法,夜辰只能是同路人打听了一下后,向大赛报名地点星罗广场赶去。
与其在这类干等着,还不如到那里碰碰运气。
大赛报名处,王言站在史莱克众人最前方,与负责接待的人员交谈着。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他们前面的队伍已经全部完成报名,只剩下他们一行十几个人还站在这里。
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经过了一天的忙碌,原本已经有些疲惫了,可当看到王言递交的身份证明后,却一点也不敢怠慢。
这可是有着大陆第一学院之称的史莱克!
即便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来的这么晚,但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能怠慢的起的。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您所提交的身份证明是十一个人的,而目前到来的只有十人,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面对人家这一句恭敬地询问,王言多少有些辞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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