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你还要到什么时候
树上的果实才是重中之重。
虽然对前世的仙帝来说,所谓的天青果,连饭后甜点都算不上,属于那种放在果盘上都懒得吃的果子。
而且这一世他也用不上这种果子。
但是对这一世现在的自己来说,这天青果算是十分重要的资源了。
他伸出手去,沿着顺时针转了三圈,和普通的果实坚硬的外皮不同,天青果的果实十分的柔软,摸上去如同一个水袋子,凑近些闻,能闻到果实散发着浓郁的清香。
没过多久,小丑又摘下了几枚果子。
蹲在旁边的天青狐神色有些复杂,这个人似乎对天青果与天青狐的相互关系十分了解。
树上的十几颗天青果实,其实每一颗果实中,都藏着它的一个族人。
天青狐、天青果相互为食,天青狐借据天青果为居所吞噬天青果的果实,天青果又何尝不是在将天青狐同化?
二者之间只是一种相互吞噬的关系,比的就是哪一边更强大。
如果天青果的内在被天青狐掏空,天青狐就如同稚鸡破壳而出,实力更进一步。
而天青狐若是被天青果同化,天青狐就成了天青果的养份,那枚天青果也就通过了成长的考验,掌握空间之力,瞬间遁去另一个空间之中,成长成另一枚天青树。
而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法,竟直接硬生生将果实中的天青狐压制,硬生生的被压制在天青果中,动弹不得,这人简直就是天青狐一族的克星!
天青狐有些胆寒,望着小丑的眼神有些恐惧。
小丑浑不在意,他缓缓的伸出手来,一枚接一枚的摘下天青果,直到最后一颗被收入空间戒指中。
自始至终,天青狐都不敢吭半句声。
摘光最后一枚天青果后,那枚二人高的歪脖子天青树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萎,逐渐萎顿在地上。
摘完所有果实后,小丑缓缓的走到年禄的半截身子尸体处,冷漠的望着地上的一摊血液。
望了良久,小丑才缓缓的开口:“你要躲多久?”
火狐狸奇怪的望着他,躲多久是什么意思?有人躲在那儿吗?
可是以它的神识扫过,并未看到有什么人的存在?
果然,小丑说完后,那一处依旧静如止水,没有丝毫的动静。
曲天洋等人也缓缓的飞了过来,奇怪的围观着小丑的举动。
“你不肯出来,那我帮你一把吧。”小丑望着面前始终没动静,不耐烦了,抬起脚来,在地上猛的一顿,只见这一脚下去,那一处的空间顿时扭曲,一个人影仿佛被那一处的空间挤了出来,狼狈的倒在地上。
火狐狸都看得愣了,这不是之前那个被自己咬成两半的家伙吗?
自己感受得很清楚,这一口下去,连身体带灵魂都被自己咬碎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仿佛被挤出空间的人也是一愣,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望着小丑说道:“你怎么可能发现我?”
“区区遁空术而已,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小丑收回了脚,冷漠的说道。
年禄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站起来,脸上挤出了一个亲和的笑容:“不错不错,小兄弟果然有见识!”
结果,这刚刚调整好的表情,却被小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瞬间被击溃:“境界掉到金丹期了?”
年禄这回脸上已经不是微微有些惊讶了,脸上已经满是惊恐了。
这个戴面具的家伙是怎么发现的!?
自己身上明明带有为防万一,用来屏蔽别人查探修为的珍惜宝物,就算是化神期,没有全力查探的话,也不可能会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这个不过是金丹期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当下,他第一个念头,不是想清楚这个问题,而是下意识的就想跑。
一个金丹期的修士在这个遗迹是什么概念?
那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比如两个化神期打架,他要是靠得近些,说不定都要被余波震死!
在遗迹,没有法律的制约,金丹期的修士随时都可能被大能随手斩杀!
要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金丹期也就算了,说不定那些大能视他如蝼蚁,不屑于杀他,但他不是!
他曾是化神期,手中有一个化神期的空间戒指!
那里面都是化神期修士的宝藏!
很难说别人会不会见财起意,顺手杀了他!
年禄已经慌了,慌得六神无主,他望着面前那个戴面具的人,望着那人眼中漠然无丝毫的情绪,第一次觉得此人竟如此的恐怖!
对一个小辈产生如此恐怖的情绪,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他颤抖着,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在说什么呢?”
就在他说完的那一刹那,他猛然将空间戒指朝着小丑一扔,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祭坛出口的方向猛地冲去!
他现在一刻也不敢待在这,这个金丹期的小辈实在太可怕了,仿佛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在这个小辈面前,他竟有种所有秘密都被看穿的感觉。
在自己实力强的时候还不觉得,但现在自己实力大降,这种感觉被急剧放大,他再不敢托大,连空间戒指都不要了,只想靠那枚戒指多拖延一些时间,好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但他还未跑出几步,就看到一个人如闪现般出现在他面前。
“年老哥,你要往哪儿去呀?”曲天洋拦在他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曲天洋,年禄已经绝望了。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生起占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便宜的念头。
那个家伙分明都提醒了那天青果有危险,自己为什么要犯蠢,非要不信邪!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望着曲天洋,又望着小丑,目眦欲裂,如若喷火:“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胸膛急剧的起伏,如同一个老旧的风箱,望着将自己围起来的二人,心中有些胆怯,又燃起了些许疯狂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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