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染前一秒还在说着话,可看到不远处,从车里下来的高大身影后,微张着嘴,僵在了原地。
眼睛里闪过一抹慌乱,开始变得心虚,随之急忙背过身子,控制不住地,双腿开始发颤,有了想要逃跑的念头,因为对父亲的怀疑,沈自染没有面对周于峰一丁点的勇气。
像沈自染这样性格的女同志,也是第一次变得如此胆怯。
“小朵,慢一点。”
周于峰柔声说道,从小朵怀中接过孩子,这个时候狗剩也已经醒了,大眼睛眨啊眨的,一直盯着他爸看着。
“没关系,看着点于正,这么大的地方,别让他乱跑。”
蒋小朵应了一声,挪着屁股急忙下车,拉住了于正的小胖手。
于正仰起头看着外资酒店,当从门口走出来一位外国友人时,用力拽了下嫂子,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惊呼道:
“嫂子,快看!好几个外国人!”
“嫂子看见了,不要伸手指人。”
蒋小朵小声提醒一句,连忙把于正的手拉了下去。
周于娜和于月也在望着酒店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衣服都是非常时髦的,再看看自己,非常后悔听小朵嫂子的话了。
说是京都的天气冷,必须要穿棉袄,可都立春了,并没有想像中的冷,自己家的就是卖衣服的,又不是没有时髦的衣服,结果穿的这么老气。
这个年纪的姑娘会很在意这一些,不免心里会心生责怪了。
然后于月和于娜同时扭头看向嫂子,只见她眯眼笑了笑,问道:“怎么啦?”
“没没怎么,嫂子,就是京都的天也不怎么冷。”于月小声嘀咕了一句。
“呀!是乾经理!连周厂长也在,那不是小朵嘛!”
李小梅注意到走来的几人是周于峰和乾经理他们后,高呼一声,急忙上前迎了上去,而富大海和张子蕊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小朵,你来京都了呀!”
张子蕊笑着说道,快步走到小朵身边,动作亲昵地拉住了她的胳膊。
“嗯,准备在这里过年,子蕊,你们在这里适应吗?”
蒋小朵关心地问道,只是抬头的一瞬间,目光定格在远处,眯起了眼睛,虽然那道身影是背过去的,但却是那样的熟悉。
“那是自染,你们两个也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吧?嗯?自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平常不是老惦记小朵,这人家都来在这了,你不过来说话。”
富大海不以为然地说道,原来在班里,谁不知道沈自染和蒋小朵的关系是最好的。
“自染?”
蒋小朵惊呼一声,表情有了很明显的顿挫。
自从朱军的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沈自染了,有一年的时间了吧?甚至都没有打过一通电话,人就像突然消失了,没了踪影。
因为自染的遭遇,小朵不知道流过多少次眼泪,那得受多大的罪,不免在此刻,心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蒋小朵随即快步朝着沈自染跑了过去,眼角已经是溢出泪珠。
这时,周于峰抱着狗剩,看着小朵的背影,目光变得深邃。
关于沈佑明的事,他没有跟家里人提过,不想给他们造成过多的压力,使其担惊受怕,尤其是小朵当时还有身孕,只是让李康顺多加注意。
眼下这个节骨眼,该对小朵他们加强保护了,毕竟狗疯了,是什么事都能够做得出来。
而且沈自染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跟韩慧慧一样,在装糊涂?
“自染?”
蒋小朵拉住沈自染的胳膊,哽咽地叫了一声后,后者这才是缓缓地转过身子,挤出一抹微笑后,看起来有些生硬地应道:
“小小朵,好久不见了。”
“自染,你怎么这样,电话都不给我打一通,真是快急死我了!”
蒋小朵心疼地说了一句后,用力抱住了沈自染,小朵的泪珠滴在了沈自染的衣服上。
两人的关系,虽是闹过很大的矛盾,但在心里,都是为着对方着想,其实之间的感情,是一直就在彼此心里的,体现在方方面面。
就如小朵回临水市,给富大海上礼的时候,会惦记着沈自染,而沈自染与同学聊天时,总会问起小朵的事情。
现在被蒋小朵抱着,这个温暖的拥抱,自己像是期待了许久,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偷偷瞄了周于峰一眼后,才是用力抱了抱小朵。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你也真是的,我们两个的关系,都不说给我打一通电话。”
蒋小朵抬头看向沈自染,虽是责怪的话,但其担心的神情,沈自染看在眼里。
“小朵,没事,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
沈自染轻笑一声,若无其事地说道,但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显得非常陌生。
“呼”
蒋小朵长吁一口气,听自染这样说,也不准备提以前那件痛心的事了,拉住她的胳膊,又说道:
“正好我们一起吃饭,我有好多事要跟你聊。”
“小朵,下次吧,我我突然想起公司里还有事,我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
沈自染摇头匆忙拒绝,拉开小朵的手,都没准备与富大海他们打招呼,就准备转身离去。
“等一下,自染,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蒋小朵自是舍不得让沈自染走,上前急忙又拉出了她的胳膊。
“哎呀,事情太急了,反正你都来京都了,下次吧,我们下次聚。”
沈自染焦急地说道,抽回自己的胳膊后,缩着身子继续往前走着,可蒋小朵还跟着她,连忙又问道:
“那我怎么联系你呀?”
“大海他们知道我的电话,那个我走了!”
沈自染又看向富大海,又其摆摆手后,快步离开了酒店这里。
而富大海、李小梅他们,则是一脸的疑惑,怎么回事?自染刚不是还想聚一聚的,怎么突然这么急的就走了,似乎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短暂的见面,挑起了沈自染情感中最脆弱的那一根弦,特别想当面质问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做!是一条人命啊!
亦或者,是不是真的干过那样的事?但这样的疑惑,只是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她还没有勇气,将父亲的这些事,告诉给大伯!
现在待在吉祥的办公楼上,对于沈自染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沈自染刚一回到走廊里,就听到沈佑明在办公室里大声叫骂着
这里的职工好久没给发工资了,而米国工厂那边,好像也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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