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大钟之下,是一片无比辉煌的仙境,无穷的亭台阁楼悬浮天穹,在那一片仙庭之中,沉浮着一尊尊极尽辉煌的身影。
他们每一尊都气卷无尽星空,震慑诸天万界,个个都是至强仙君乃至仙王人物。
但今日他们都不是主角,在那一片仙庭的中心之处,有着一座耸入云端的恢弘祭坛。
它高不知多少亿万里,其上雕刻着诸天神灵,铭刻着混沌大凶,沾染着禁忌的血,似乎承载着天地亘古以来最尊贵的无上存在。
那宏伟的祭坛之上,一尊无比伟岸的身影伫立着,可怕的大道之力环绕着他,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但他身姿魁梧的吓人,雄壮的像一尊亘古魔帝,身上沾染着禁忌的血与骨,有至强的杀伐之力在倾泻而出,像是刚刚从一片魔狱中厮杀而出,屠杀了无尽盖代至尊而来。
这太过骇人,陈牧之隔着天穹光幕观看他,并没有触及他的无上威严,却感觉自身的眼睛都宛如要炸开。
那尊宛如亘古魔帝般的身影太过强大,凡人的眼珠不配容得下祂的身影。
虚空沉寂了足足片刻,那尊如亘古魔帝般的身影开口了。
“吾,林炁渊,于幽狱大世界修行万载。”
“吾与万族天骄争雄,余生征战八千余场,屠魔族真魔,斩妖族至尊,杀戮圆满圣灵。”
“余以戮魔大道成道,帝路一战,吾斩尽帝路争雄者,终成无上帝境。”
“今昭告天地,以震大千……”
“即日起,吾为大自在炁渊戮魔帝君。”
随着这尊如亘古魔帝一般的声音落下,选定帝号之后,这场恢弘的昭告天地逐渐消失了。
仙庭最新一任大帝诞生了,大自在炁渊戮魔帝君,简称炁渊大帝,或戮魔帝君。
炁渊大帝,这是一尊无上的魔帝,以杀戮成道,威名注定将震慑诸天,撼动星空大宇宙。
与此同时,浩瀚时空长河之中,一尊尊无上伟岸的存在睁开了眼眸。
有星空大宇宙的异族大帝露出了忌惮之色:“以杀戮成帝,这是一尊杀机盈野的魔帝啊。”
“星空人族,又变强了。”亦有古老的存在低语,面色凝重的叹息。
不久之后,仙庭为炁渊大帝的证道举办了一场辉煌的庆典,大帝至尊们都参加了。
盛宴之中,琼浆仙液,仙王级仙桃树结下的蟠桃这等至宝,都只是等闲而已。
不过这等盛宴,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参加的,没有仙君级数的修为或者大贡献,是没资格收到邀请的。
对于刚出学宫,打下了不朽根基,豪情壮志的众人而言,这是一份无比激昂的榜样。
玄无殇赞叹道:
“仙庭又出新帝,真是一场盛世啊。”
“屠真魔,斩至尊,杀戮圆满圣灵,这是何等无上战力,戮魔帝君之名当之无愧。”
镇天穹也感叹,眼眸中充斥着兴奋,这葬尽的可都是真正的盖代妖孽,这尊炁渊大帝恐怕在大帝之中都将威名赫赫。
麒麟子眼眸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豪情万丈的言道。
“屠尽诸天敌,天命归己身,人皇钟鸣,大千共尊。”
“大丈夫,当如是也!”
“哈哈哈!”
众人相视了一眼,最终大笑一声。
临别前,陈牧之看向众人,虽然他们有过竞争,三千年过去,他们早已成了好友。
“诸位,前路漫漫,他日我们自会相见。”
“再见吧。”
“好。”
众人没有多说什么,今日之后他们或许会天各一方,但是留下的友谊将会长存。
告别众人,陈牧之带着林舞阳和姜缘浅登上仙船,跟来时不同,这一次来接他的是剑家的破虚剑舟。
破虚剑舟是一件巨头级数的仙舟,每一届的学子都是这一尊仙舟来接送。
剑家核心弟子极其稀少,数万年来也仅仅只有三千多人而已,平均二三十届都未必能收一位,所以这一届仅有陈牧之一人拜入剑家。
“你来了。”
负责接待的是一为的儒雅男子,他面带微笑。
“我叫姜玄晔,很高兴遇到你。”
“姜玄晔?”
陈牧之眼眸一震,剑家姜玄晔,在星空人族都颇有威名。
姜玄晔是极道圣君,祂开创了大罗剑派,并且在诸天之中把一个小千世界培育到了中千世界的极限。
传说他心有大气魄,要将大罗剑晋升成大千世界,以此成就无上剑道大帝。
一旦此举成功,那么就将会为星空人族开一场先河,增加成帝的渠道。
这一步是无比艰难的,虽然诸天之中绝大多数的大千世界,都是这个纪元晋升而来,但是却非常的艰难。
任何一个大千世界,都是耗费了上万亿年起步的光阴,不断的积攒底蕴进化而来。
它需要消耗的资源和宝物太过恐怖,哪怕是大帝都做不到,必须要无数年积累的底蕴,还有天大的机缘才行。
而就算达到了晋升标准,想要渡过世界晋升的禁忌劫难,也是希望渺茫,会有可怕的黑暗大禁忌阻道,哪怕有大帝护持都未必能保得住。
昔日的孤鸾界,积累了一个纪元的底蕴,纯血真凰青鸾圣君胸怀寰宇,要以此成就盖世妖帝,最终还是失败了。
哪怕是星空人族,如今除了仙域之外,也只培育出了祖星这个比肩大千世界的禁忌星辰。
虽然这跟星空人族将绝大多数精力放在晋升仙域上有关系,但也可以看出晋升大千世界很艰难。
仙域的存在极其特殊,它沉浮在混沌之中,相比无垠大宇宙而言,它只能算是渺小不堪。
但是位格又比肩大宇宙,甚至因为仙灵之气不朽物质的存在,让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大宇宙更胜一筹。
开辟仙域无比艰难,而晋升大千世界,依然会影响晋升仙域的进度,由此可见晋升大千世界的艰难之处。
不管如何,姜玄晔要做这一步,一但成功恐怕将会开创一个先河,为星空人族找到一条成帝的路。
“怎么了?”感应到陈牧之的惊异,姜玄晔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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