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夫君婚后第一血(1 / 1)

“你哥哥看样子也不缺钱,为什么会让你出来当仆役?”

“是他让我来照顾你的。”春桃看着苏金珞的眼神里有着几分讨好。

苏金珞无奈的摇头,放不下一个女人就让自己妹妹去当丫鬟陪着,这都什么奇怪的人呀,一对奇葩兄妹。她是真不想留春桃在身边了。

“再说你今天这么晚回来,有我陪着你,也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苏金珞心里一抽,有你在我更容易不清白,反正你不就是找借口还想跟着我吗,我不乐意啊,“春桃你走吧,别跟着我了。”

“你让我跟着你吧,我也无处可去,……”

苏金珞正想说什么,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到了门口,从车上下来二人,是裴夫人和裴珙。

裴珙的官服不知哪里去了,穿着一身内里的长衫,见苏金珞在门口站着,迎了上来,“在这站着干嘛呢?”抬头看看紧闭的大门,“出去才回来?天这么晚还在外面跑,多不安全,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裴夫人看着小两口拉在一起的手,不禁微微摇头,看着相处挺好,就是正经事没办,这儿子是不是有点太晚熟了。

晚饭时间已过,裴夫人命厨房赶紧制备了一桌饭菜给儿子。裴珙添第三碗饭的时候瞟了苏金珞一眼,苏金珞看出他有几分不好意思,赶紧转头夹了身边的菜放在他碗里,“多吃点。”

吃吧,多吃点,一会儿回去好交代问题,苏金珞恨的有点牙痒痒,替前未婚妻报仇去了,你干的这都叫什么事呀!

第三碗饭见底,裴珙拿着空碗略略寻思了一下,然后放下了碗,苏金珞感觉他是没吃饱又不好意思添饭了。

裴夫人憋着笑,招呼旁边的丫鬟道:“给四郎添饭”。

“我吃完了。”裴珙把碗一推。

“儿子,真吃饱了?”裴夫人故意问道。

“嗯!”裴珙点点头。

“儿子,你以前饿的时候不都是六碗饭的量吗,今天怎么吃这么少。”

裴珙刷的一下红了脸,飞快的瞄了一眼苏金珞,回答到:“我今天不饿。”

“哦,那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裴夫人也不多劝,吩咐下人把桌子撤了。

等小两口牵着手走后,裴夫人吩咐道:“叫厨房把今天送来的羊腿和鹿肉烤了,配几壶梅子酒,在后院支个桌子,一会让老爷把三太爷请来小饮一番。”

一个丫鬟领命去厨房传话。

一个大丫鬟凑近裴夫人,小声说道:“夫人,四公子和少夫人最近相处十分和睦,要不这几天晚上奴婢再找个人过去看看。”

裴夫人一摆手,“罢了,由他们去吧。原本是听说新婚夜屋里闹了一通,又见四郎不满意,我也想知道个究竟,如今他们要好,也就不用操心那些了,早晚是他们自己的事。”

大丫鬟笑到:“夫人说的是,感情和睦比什么都强。”

回到屋,苏金珞也不说话,慢慢的点好八只烛台,每个烛台上十二只蜡烛,裴珙瞧这架势有点不对劲,她平时不怎么喜欢点烛台,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点这么多。你不是怕烟吗?”裴珙问道。

“我想看清楚你。”苏金珞把烛台摆满桌子周围。

春桃适时的进来奉上一壶热茶。

“怎么了?”裴珙问道。

“你今天到底做什么了?”苏金珞终于开始发难。

裴珙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苏金珞面前,一杯自己端起来慢慢喝着,直到喝了半杯茶,才缓缓的说道:“我今天把官职丢了。”

“嗯!”苏金珞点点头,见他穿着里面的衣服回来,她已经猜到官服是让人扒下去了。

“以后我可以天天在家陪你了。”裴珙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轻快,似乎十分开心。

苏金珞倒不关心丢官的问题,国公府总是有些产业的,就是裴珙什么都不做,管个温饱总是不成问题的,问题是他因为什么丢的官,看他的样子还想隐瞒,心中有些生气。

“为什么事丢的官。”

“这个茶水有点老,来人,换个茶来。”裴珙冲外面喊道。

春桃应了一声,不一会儿送进来一壶新茶。

待春桃出去,裴珙皱眉,“怎么转来转去都是她,没配人过来吗?”

“是我叫等一等的,所以暂时只有春桃一个伺候。”

裴珙点点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新茶,“嗯,这个不错。来,给你换盏新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不小心把公主推下水了。”裴珙说的很轻松。

“为什么这么做?”苏金珞感觉心里像有一把沙子揉着一样,隐约硌的生疼。

“别人做什么坏事我都不关心,但不能因为我去害人性命,我不想担这样的责任。”

“……,”苏金珞无语半晌,“那你这算什么?替前未婚妻报仇?”

“我是为我自己,与别人没关系,再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是后悔没救成她才娶了我吧。”苏金珞心里已经憋了一天要跟裴珙算账,如今面对着他反倒没了气焰,毕竟这祸事是因为自己的闲话而起的,也不好太过纠结。

“啊!”裴珙蒙了一瞬,明白了她的意思,挠了下头,“那这么说我还得感谢这个坏人?!要不还真可能就没咱们俩啥事了。”

苏金珞端起桌上的茶水,捧在手里,可不是吗,要不还真就没她什么事了。

沉默半晌,苏金珞抬头,“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把公主给推水里去了?”

裴珙看她一眼,吞吞吐吐的说道:“也不能算推吧。”

在苏金珞质疑的目光中,他小声说:“应该说是踹。”

苏金珞无语的看他半晌,问道:“你不怕惹祸?”

“大不了就砍头呗。”裴珙不以为然的喝光茶水,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那你父母怎么办?”

“还有三个哥哥呢,不怕。”

“那我呢?”苏金珞有点委屈,就这么无端的惹出这样的闲祸,还说这样的话,这心里是一点也没考虑过她呀。

裴珙放下手中的茶杯,隔着桌子拉过她的手,“我以后不做这混事了。”

“那你以后做事的时候一定要再三考虑好,千万不能冲动,要不然也得和我说过了才可以去做。”

“嗯!”裴珙点头。

苏金珞抹了一下鼻子,“呛了。”起身去灭烛。

“给我,我来。”裴珙抢过灭烛剪,很快把蜡烛灭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把烛台都放这屋来了?”

“我就寻思等你回来好好看看你是什么表情,去做这样的闲事。”

“……,今天画什么了,我看看。”裴珙赶紧转移话题。

“没画。”

“对了,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回娘家了?”裴珙问道。

“对了,我有个事和你说。”去哪的事不能细说,不过她倒真有事和他说。

“什么呀?”裴珙靠过来,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肩膀。

“昨天被你罚的那些下人来求情,我想你是不是可以不赶他们出去,其实他们也没犯那么严重的错。”

“嗯~”裴珙沉吟一下,“这个全凭你自己决定,本来内宅就是女人的事,如今,恩也好,威也好,全凭你喜欢。不过我觉得你心性太过柔软,这样下去,没有威慑力,很难治下的。”

“那你的意思是~不赞成?”苏金珞猜测着说。

“我说了,全凭你自己。”

“我寻思反正他们也得了教训,这次就算了。罚的过重容易增添怨恨,史书里也记载了不少刁奴因怨诬告主人的事。我想还是宽厚些,别平白埋下祸端。”

裴珙揽着她坐到床边,“那些人从来都不是栽在刁奴手里,只是时运到而已了。”

看苏金珞满脸懵懂,裴珙一笑,“如果没有位高权重的人支持,一两个刁奴是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那如果留下他们,会不会动摇你的威严呀?”

“你呀,还真是前怕狼后怕虎,考虑的还挺多,想做什么就只管做吧,别想那么多。”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裴珙走去桌子边抓点心吃。

他果然没吃饱!

“四公子,夫人、老爷在后院备了酒案招待三太爷,想着四公子今天也累了,就让奴婢把酒菜送到屋子里来用,这是刚烤的羊腿和鹿肉。”裴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手里端着银托盘放在桌子上,另一个丫鬟手里捧着酒盂放到一边。

揭开盖子,露出烤羊腿和一大块鹿肉。“真香!”裴珙吸吸鼻子,回头看看酒盂,“这是什么酒。”伸手掀开壶盖看了一眼,呆了一呆,把头缩回来,“这个拿走,换点别的来。”

大丫鬟笑到:“这鹿血酒是特意给您准备的,今天刚送来的鹿血,新鲜着呢。”

“我最近上火,换点别的来。”裴珙整弄着托盘里的小刀。

“是。”大丫鬟应了一声,将酒盂撤了下去,不一会换了梅子酒过来。

裴珙细心的把羊腿切成小块送到苏金珞面前,苏金珞接过尝了一口,心中有点怀念校门外的烤羊肉串。

两个人边吃边聊着,等到最后,托盘和酒壶都空了。

被裴珙哄着喝了几口梅子酒,苏金珞有点犯困,简单收拾下就睡了。

等到半夜里,忽然被惊醒,裴珙捂着鼻子说道:“去把灯点上。”

苏金珞赶紧点了烛台来,往床上一看吓了一跳,裴珙的衣服和床上都是大片的血迹。顿时就慌了,“你没事吧,要叫人吗?”

“没事,叫人给我弄点水来。”

春桃端着水盆进来,只看了一眼就说道:“仰头,把右手抬高。”

裴珙不理她。

“这是偏方,姑爷,你试试。”

“你下去吧。”

春桃转身走了。

“等明天有人了,可别让她再进屋了,我看见她就烦。”

春桃在窗下听见这话心中冷哼一声,我还烦你呢,要不是因为苏金珞,咱们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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