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发错人了？
貔貅没多想,看了一眼就关上了手机。
管家：！
怎么不看呢？！
两人吃完早餐，就和往常一样准备走了，皮无金上楼关上西装，拉上柜门,准备下去的时候，看向那一堆袖扣。
他沉默了很久，拿出一对儿墨金色的袖扣带上。
男人的手指在上面划过，袖扣用墨宝石为主体,金色镶边,低调而优雅，为这一身西装增添了几分韵味。
这是沈清给他买的，皮修心想。
就是有点贵。
想到他昨天拿出礼盒，看到□□上的那个数字,皮总的脸就控制不住一抽，感觉袖扣有千金之重,沉重到胳膊抬不起来。
有点想退货。
又痛有快乐,又想退货又不舍得是个什么滋味，皮总总算了解了。
他眼角有一丝欢喜。
这是没把他的话放眼里啊！
管家焦躁坏了。
莫不是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先生没弄明白？
管家忍不住，趁着沈清没看见,飞快的把皮无金拉到一边,暗示,“先生，你今天有没有感觉和昨天不一样？”
比如很困，身体无力。
“…你感觉到了？”貔貅用手摸着袖扣,唇角微微带笑。
“嗯。”管家怕伤到他的颜面，只能拐弯抹角的道，“我知道你和沈先生感情好，但是年轻人，晚上还是需要早点儿休息——”
皮无金只注意到前半句，摸了下袖扣，嗯了一声，“好，你放心。”
管家松了口气。
他明白就好。他再让王婶多炖点儿补汤，有沈清在，也不怕皮先生消化不了。
两人鸡同鸭讲，偏偏都以为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情都很好，皮无金割肉的痛都好了很多。
“……”
沈清已经在车里等五分钟了。
他一边等一边跟系统呵，“你的皮总真慢，这么长时间，我是只乌龟都能从楼上爬两圈。”
系统只是咳咳。
他真是有罪，现在连沈清日常抱怨貔貅，他都能从中拼出甜意。
？
系统突然出声，[叮，检测到宿主的恩爱值步入第二阶段，获得奖励：人鱼的肌肤]
沈清：？？？
沈清突然觉得自己的手白皙了一些。不过他本来就白，看不出什么区别。
重点在于，“什么叫做恩爱值进入第二阶段？你确定没检测错？”
这玩意他都快忘了，他跟貔貅相看两厌，还恩爱？
系统：“…系统检测是不会出错的。”
你讨厌貔貅，貔貅不一定讨厌你啊，何况谁规定讨厌一个人恩爱值就会后退？
“恩爱值是怎么测的？”
“我也不知道具体测法。”
“之前恩爱值也在增加？”
“恩爱值显示是阶段性的，我知道进入每个阶段需要的数值，例如第二阶段是恩爱值30。”
“那就是在增加。”他记得最开始是15。
“嗯，宿主也不要太抗拒，这不是更说明你们是天生一对吗？”
沈清：屁！
他凭什么天生让男人压？
就貔貅让他体会了一把怀蛋的感觉，他就永远不可能和他天生一对！
还是折腾的不够。
沈清暗暗心想，就不信拔光貔貅的毛，恩爱值还能增加！
正说着，皮无金坐进车里。
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墨金色的袖扣在阳光下低调的发光。
“等急了吗？”男人的声音磁性。
“管家跟我说了些话。”
“说什么？”
貔貅似随意的跟旁边人道，“他说袖扣很好看。”
“你的眼光很好。”
他还挺高兴？
这怎么能行？
沈清买这些东西是为了看他心痛，不是为了让他高兴的，于是露出一个冷笑，咬字清晰，“那当然，毕竟贵。”
“一分价钱一分货嘛。”
花钱如同割肉的貔貅：“………”
完了，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他又开始心痛了。
他带的这哪是袖扣啊，这明明就是一大堆金子！
嗯，这个表情他喜欢。
沈清舒服了。
拿出小蛋糕开始吃起来。
果然，王婶的手艺就是好，这蛋糕做的甜而不腻，非常符合他的口味，配着皮无金的脸色吃，就更好吃了。
蛋糕的香甜味道充斥在车中。
“宿主，您吃着怎么样？”系统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搭话。
“很好吃啊。”沈清回答。
“没觉得反胃？”
“没。”沈清舔了舔唇，敏锐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么好吃的蛋糕，为什么会反胃？
“没事。”系统否认了。
沈清开始觉得不舍，是小貔貅的蛋要成型、进入发育阶段的前兆，这个时候他可能会出现一些排斥反应，例如孕吐，身体无力，或者发烧。
还没出现就说明没事。
沈清不太相信。
“我总觉得你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我怎么会瞒着你呢，我可是你的系统！”系统反驳。
“哦？”
“当然了，我在任何时候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系统祸水东引，“我就是想说，你已经有两天没有补充营养了。”
哦。
沈清想起了这一茬。
他还要来点貔貅的血。
沈清在心里骂了一句肚子里的蛋，马丹，普通的维生素不够他发育吗？谁的崽跟他一样挑食啊。
“那——”
“先等着！回去再说。”
—
沈清的心情不太美丽，不过走到练习室门前，还是把那些情绪都压了下去。
房间里除了皮尔他们，还有另外两个学员。
苏宇眉目清俊，汪庆则更像一个大男孩，蹲在皮尔身后，“你们进度怎么样了啊，给我说说嘛，舞蹈都排好了吗？”
何光光爱交际，接话道，“差不多了。”
要不是都被导师结婚的消息刺激到，估计昨晚都已经练习过两遍了。
“你们怎么样？”
“好快。”
汪庆没想到他们真排好了，叹气，“唉，我们还一团糟呢。”
“嗯？”
大男孩犹豫了一下，“…司元导师心情好像不太好。”
他们的很多想法都被他否了。
偏偏他又给不出意见，只一遍遍的让他们改，队伍的气氛有些僵硬。
这种情况何光光也不好说什么。
对不住，他还有点兴奋。
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我爱沈导师。
汪庆只提了一嘴就转移了话题，“你们都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
学员们不方便评论导师。
何光光顺着他的话道，“…不想去。”
他愁眉苦脸的说，“营养餐巨难吃。”
“其实还好。”汪庆幸灾乐祸，“谁让你瘦的太厉害，我们都不需要补那么多。”
“？？？”
何光光，“幸灾乐祸，早晚要完。”
“哈哈哈。”
沈清进去了，“早，汪庆和苏宇也在？”
“早啊沈导师。”两人问好，汪庆作为代表接话，“我们就是来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沈导师的皮肤好好啊。
“你们还没吃？”沈清看向皮尔他们几个。
该说不愧是中国人吗？不论是什么身份地位，见面第一句都是在说吃饭的问题。
几个人目光灼灼，“没，我们想等会儿再去。”
这是有话要说。
汪庆立刻就意识到了，抓着苏宇的手腕，“那我们就不等你们了，有点儿饿。”
“好。”何光光朝他们两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
等两人一走，几个学员就嗖的围了上去。
“导！师！！”
“说。”沈清好整以暇，好奇他们要说什么。
“听说您结婚了？”
“就在前天领的证？”
“对象是皮总？”
“你们的关系还曝光了？”
“昨天回去就是赶着回家？”
“……”
沈清，“这些你们都从哪说的。”
“导演说的。”史彬道，“您就说是真的吗？”
沈清想骂人，但又不能否认。
真的啊。
何光光向来是磕cp好手，忍不住两眼放光，“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皮总求婚了吗？”
“怎么那么八卦？”沈清翻脸无情，“公演准备的怎样了？”
学员甲乙丙丁：“………”
“您怎么那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不吃饭就过来继续跳。”
几个学员不敢说话了，“等会等会，歇一会儿再继续。”
感觉到有人一直说说话，沈清看向独自坐在角落的蓝头发少年，“皮尔怎么不说话？”
少年幽幽的看他一眼，“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
我还在担心你们要什么才能圆满，万一要没能在一起，孩子是该姓沈还是姓皮，你要是不相信自己有孩子了，想做一些危险的动作，又该怎么劝说？
结果我自己在这儿想了这么多，到头来都是乱想，你们早就背着我偷偷领了证？！我他娘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这要不是在基地，他立马就离家出走！
沈清：“系统，他的眼神是在看妖妃的眼神吗？”
系统：“自信点宿主，他就是。”
小中二现在不仅在骂他妖妃，还在心里痛骂他哥见色忘弟，十足十是个昏君。
系统：“其实我觉得他想的对。”
沈清：“……”？？？
你欠收拾了。
系统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对不起，他说多了。
—
几个学员吃完饭之后，沈清听了他们的意思，表示自己明白了，先没给什么意见，“排练两遍试试？”
“好。”
我是王这首歌，只听名字就能明白这首歌的节奏，vocal和dance都有发挥的地方，沈清提过意见之后，皮尔和何光光就把歌词分配重新确定了一下，把每个人都分配到了适合发挥的位置。
歌词的高潮大多分配给vocal，舞蹈分配给dance。
大家都分配到自己擅长的位置，练习起来也比较容易。
沈清是导师，他的歌词属于和声，舞蹈则只有一部分所有人一起跳的动作，特别简单。
他只是四肢不协调，不是脑子有问题，很快就记住自己的任务，开始教导vocal唱歌。皮尔和另一个舞蹈水平不错的学员在一点一点扒舞，先把自己的部分记熟练。
所有人劲儿往一块儿使，效率就特别快，到这天下午，他们就已经可以开始简单的排练。
“大家看着有什么问题吗？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有。”
“还好？感觉有一点问题，但我说不出来。”
“一样。”
几个学员齐刷刷看向沈清。
沈清思考了一下，“有一点，乱？”
他不擅长舞蹈，但知道一个完美的舞台应该是怎样的。
不是说在舞台上都要整齐划一，但不可否认，整齐划一的动作会显得很有气势，好几个人一起跳，动作还不一样，会显得很乱，分散注意力。
他们现在就是这个问题。
学员们恍然大悟，“对，就是这个问题。”
皮尔拍拍手，“那我们改改。”
三个dance不同时开跳，尽量轮流。
学员们又聚在一起，商讨起怎么改，到晚上最终版《我是王》才确定下来。
剩下就是一些细节问题，例如队员xx的舞蹈，某个部分力气不足，某一部分不够放开。还有谁谁的歌词哪一句没有唱好，可以采用什么技巧把key升上去。
练习时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两天就过去了。
沈清这一组排练的差不多，一遍一遍想让舞台打磨的更完美。
沈清不能拖后腿，也随着一遍遍练习。
不练习不清楚，一练习才知道有多累。
第二天下午，就有人专门送蛋糕过来，沈清从基地门外拿进来。
“运动量那么大，过来吃点东西？”
“…不了导师，我还不饿。”
沈清挑眉，“那是谁的肚子在叫？”
学员们眼神乱飘。
“不是我。”
“也不是我。”
“更不是我。”
沈清，“行了，都过来，吃一个蛋糕胖不了。”
他打开包装，蛋糕的甜香味飘散出来，跳了一个下午舞蹈的大小伙子胃里的馋虫顿时咕咕叫。
“不行，受不了了。”何光光最先放弃，“给我切一块！”
反正我本来就不胖。
有人带头，剩下的学员意志就不坚定了。
“我也要。”
“给我也来一块吧。”
“我就吃一块。”
…真香。
减肥是什么，我不记得。
一群学员围坐一圈，吃的肚子溜圆，躺倒在地板上。
何光光，“我以前是不喜欢甜食的。”
史彬，“我也不喜欢。”
赵无极：“这个蛋糕真好吃。”
皮尔，“嗯。”
沈清好笑，“那是你们太饿了。”
“不，真的好吃。”一群学员反驳：“这个一点都不腻。做的也漂亮，精致的我都不舍得吃。”
“沈导师从哪订的？”
皮尔跟着点头，他不喜欢吃甜食，都觉得偶尔可以买个尝尝。
沈清，“家里有人送过来的。”
他本来准备早上一起带过来，但管家拒绝了，说蛋糕放的时间久了不好吃，下午让人给他送。
皮尔：？？？？？
家里有人会做蛋糕？
他为什么又不知道？
……日，他真的是皮家的人吗？
“那算了，”学员泪流满面，“这是皮总的爱心蛋糕，买不起。”
哪来的爱心蛋糕？
沈清呵了一声，明明是王婶和管家的心意。
系统：“要没有皮总的态度，他两会那么用心吗？”
“什么态度？”
“他看重你啊。”
？？？
沈清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头发直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系统，你老实说，恩爱值和感情有没有关系？”
“姓皮的不会看上爸爸了吧？”
他之前以为恩爱值是指接触，所以他们住在一起恩爱值会增加——
红娘系统来精神了，“我觉得一定是。”
那么甜怎么可能不喜欢！
觉得？
“你没证据？”
“没，但命中注定——”
沈清松了口气，汗毛又服帖了，“不用说了。”
它脑子在这方面一向有问题，信它的话才是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骂我嘤嘤，害怕。
这是昨天的二更，我太慢了，对不起QAQ，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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