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涵、林冲等人在这家旅店住了四天,每天都到那几家中药铺附近转悠,林区长肯定是通过地下党的帮助藏身在中药铺养病的,想必那家中药铺就是地下党的地盘。贸然去打探,非但不会找到林区长,没准还会产生误会,若地下党因此将林区长暗中转移,他们就白来这一趟了。汉奸吴苏能够得到林区长藏身的确切地点,刘涵猜测一定有人叛变投敌,否则吴苏又怎么能够一抓一个准?既然对内中详情毫不知情,还是不要轻易介入,以防变生不测,也就是说如果有叛徒出卖,即便暗中转移了林区长,也有可能被吴苏捕获,最委托的办法就是吴苏抓捕林区长的时候出手,将其救出去。
他们来到金坛的第九天,三十多个身穿便衣的伪军围住了林区长藏身的那家中药铺,为首那人身形肥胖、中等个,挺着个装满肥油的大肚子,稍一动作,肚皮就跟着乱颤,想必这人就是这一带的汉奸中鼎鼎大名的吴苏了。吴苏带人堵住中药铺的前后门,冲里面喊话,让林区长自己走出来投降,否则就把这家中药铺烧掉。几分钟后一位面容憔悴的年轻女子拄着拐从中药铺里走出来,汉奸们正要抓捕,林冲拎着一只铁皮桶从几十米外一家饭馆走出来,将铁皮桶放在街上,随后用香烟点燃了铁皮桶内的五千响震天雷,噼里啪啦一阵炸响,如同激烈的qiāng声。吴苏吓得一缩肥胖得得近乎没了脖子的脖子,顺手拉起一个手下挡在自己身前,扭头一瞧,不远处在放鞭炮,那小子还在冲自己咧嘴笑。这下可惹恼了吴苏。吴苏一挥手,厉声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几个汉奸拿着手qiāng向林冲走过去,林冲转身窜进饭馆,几个汉奸小心翼翼地接近饭馆,这时从饭馆里接连扔出几个铁罐子,铁罐子落在汉奸附近,冒出一团团烟雾,熏得几个汉奸不住地流眼泪,原来罐子里装的是催泪瓦斯。几个汉奸闭着眼睛向饭馆里胡乱打qiāng,饭馆里的人看见乌苏带人到这条街上抓人,早就跑光了,里面只有林冲一个人,汉奸射出的子弹倒是打坏了不少桌椅板凳,没伤到林冲一根汗毛。听见这里传来qiāng声,小坡、金明、孙岳山、刘涵跑回旅店,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日军军装,拿着进城后从主位面取来藏在布匹中的三八qiāng和无声手qiāng,飞快地跑到中药铺附近。
林冲正在与几个汉奸进行qiāng战,林冲只带了几个装催泪瓦斯的铁皮罐和一挂鞭炮,另外还有一支勃朗宁手qiāng。几个汉奸手里拿的是驳壳qiāng,虽然眼睛被催泪瓦斯熏得睁不开,但他们距离饭馆很近,饭馆大致位置是记得的,几个汉奸躲在树后用驳壳qiāng胡乱射击,林冲被堵在饭馆里,不时向外打几qiāng,不让他们进入饭馆。吴苏又派了两个人过去,那两个汉奸试图从饭馆一侧摸过去,这时四个鬼子兵端着三八qiāng从远处向这边走过来。
四个鬼子兵比较猛,来到饭馆跟前,端着刺刀就冲了进去,里面响起激烈的qiāng声,吴苏担心皇军有失,急忙带人跑过去,吴苏躲在一株大树后面,战战兢兢地探出头从破了一个大洞的窗户望进去,只见三个皇军倒在地上不住**,还有一个被那个家伙搂住了脖子挡在身前,一支手qiāng顶在皇军的脑袋上。
林冲押着孙岳山走出来,吴苏从树后探出脑袋挥舞着手qiāng对林冲吼道:“快把皇军放了,我保证你性命无忧,要是皇军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你的皮。”
林冲把面孔转向吴苏,打量一眼这个铁杆汉奸,悠悠地道:“你就是吴苏?”
“你说得不错,我就是吴苏。”吴苏道。
“啪”林冲向吴苏开了一qiāng,子弹打掉了乌苏的半个耳朵,摸到面颊上流淌下来的热乎乎的鲜血,吴苏当即就瘫软在地上。汉奸们想要开qiāng,却投鼠忌器,生怕伤到了林冲身前的皇军。眼见林冲开qiāng伤了吴苏,却也只能忍着。
“让你的人把qiāng放在地上,举起手,按我说的做,要不然我就打死这个鬼子。”林冲慢条斯理地对吴苏道。
“都把qiāng放下,放下。”吴苏对手下气急败坏地道。
汉奸们乖乖滴把qiāng放在脚下,举起双手。林冲拽着刘涵倒退着离开饭馆,走出一百多米,消失在街道拐角处。汉奸们正要拾起地上的驳壳qiāng,这时屋里的三个皇军突然爬起身,掏出无声手qiāng躲在饭馆门后,冲着这些汉奸连连射击。汉奸们接连倒下,有机灵些的躲到大树后,有的仓皇溃逃,有的汉奸比较笨,居然打算把地上的qiāng捡起来反抗,最先死的就是这些家伙。吴苏在十几个汉奸的护卫下拖着林区长向街道另一头逃窜,林冲和刘涵在那里等着他们,汉奸们走近了,两支手qiāng猛然开火,五个汉奸相继倒下。吴苏这个铁杆汉奸实在太可恨,帮着日本人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刘涵准备抓活的,千刀万剐,所以特意叮嘱手下不要把它干死,小坡、孙岳山、金明故意放了他。
刘涵、林冲同汉奸们激战,街道那边的三个人已经解决了那里的汉奸,孙岳山、金明、小坡跑过来,拿着缴获的驳壳qiāng在汉奸背后开了火,汉奸们措不及防之下,又被打死了五个。看见手下不断减少,吴苏拖着林区长躲进一家杂货铺。刘涵等人正要围攻杂货铺,这时一队日军跑过来。刘涵回到主位面,林冲、孙岳山、金明、小坡四个人与日伪军在街道上激战,他们qiāng法各个精准,一时间日伪军无法靠近他们所在的房子。一辆t72坦克出现在街道上,刘涵上半截身子露出炮塔,身穿防弹衣,头戴钢盔,面上遮着防弹玻璃罩,防护得十分严密。他端着一支突击步qiāng,近距离泼出的弹雨打得日军血肉横飞。一个dànjiā打光,刘涵连续扔出几枚shǒuliúdàn,随后搂着高射机qiāng射杀日军,总共只有三十个日军,那经得住这么猛烈的火力,不到五分钟就全部能报销了。
刘涵将坦克开到吴苏躲藏的房子前,正是那家中药店,刘涵举着防弹盾牌踹开房门,闯进去,对面射来几发子弹,打在盾牌上飞溅出去,刘涵透过防弹盾牌上面镶嵌的一块防弹玻璃,看见有五个人正躲在桌椅板凳后面向他射击,他举qiāng就射,勃朗宁手qiāng弹击穿了木头,钻进汉奸身体,汉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连续干死五个汉奸,进入后院,吴苏推搡着林区长站在院子里,吴苏一手抓住林区长,一手举着驳壳qiāng,qiāng口顶在林区长脑袋上。
“把qiāng放下,否则我就开qiāng打死她。”吴苏颤抖着声音威胁道。
刘涵把qiāng扔在地上,冷冷地盯着吴苏,“把她放了,我做你的人质,我是日本人要找的人,价值比她更重要。”
“呵呵,你们不就是来救这个姓林的吗?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会信你的鬼话?”吴苏道。
刘涵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艰难地从一间屋子里爬出来,每爬一步似乎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吴苏听见动静,回头看一眼,见那男子举起了驳壳qiāng,急忙回身,打算向他射击,就在这一刹那,林区长挣脱了吴苏的手臂,抓住吴苏举qiāng的胳膊,用力举了起来,啪的一声,子弹飞到了空中。啪、啪,连续两声qiāng响,那个男人的qiāng没有响,但吴苏与刘涵手里的qiāng几乎同时响了,吴苏射出的子弹打在了那个男子的头上,而刘涵射出的子弹打在了吴苏的后脑勺上,掀开了他的脑壳,一时红的血,白的脑浆溅了林区长满脸。
林区长扑到那个男子身上,急切地呼喊着:“老周,老周……”但老周已经没有呼吸了。刘涵走到乌苏跟前,用皮鞋踹了一下吴苏的身子,惋惜地道:“没有把你千刀万剐喂鳄鱼真是可惜了。”
主位面的河南移民正需要有人管理,刘涵把林区长送过去,夜里带她过去的,她到了主位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即便日后知道自己穿越了,估计也不会知道是刘涵把她带过去的。
刘涵的出现使得被迫日军取消了准备在江苏进行的大扫荡,从江苏、安徽抽调重兵前往固头镇围剿新四军第四师和穿越众。日军重兵从四面八方过来,新四军第四师和穿越众离开了固头镇,撤往洪泽湖。部队在湖中几个小岛上用沙袋和水泥板、钢板搭建了数百座简易碉堡,这些碉堡既可以做营房供官兵居住,也可以防御敌军火力打击。穿越众单独住在游击队从前常去的那个岛上,为了防止涨水的时候把岛淹了,刘涵从主位面弄过来许多石块、泥土,十几辆铲车、推土机。日军在洪泽湖周边县城驻扎了重兵,试图困死湖中的新四军和穿越众,日军几次尝试接近洪泽湖都被直升飞机投下的云爆弹弄得伤亡惨重,米―28直升机具备夜间作战能力,日军夜间出兵也无法接近洪泽湖,于是就只能采取围困战术。
日军没有在江苏、浙江大规模扫荡,刘涵放下心来。可以放心地在湖中修建防御工事,新四军第四师官兵全部动员起来在岛上施工,用泥土、石块铺在岛上,使岛增高了一米多高。随后在岛的四周砌上一米高、一米厚的水泥墙,防止洪水漫溢过来。岛上修建了供米―28直升机起降的水泥机场。这个岛面积有限,修了机场人员就没地方居住了,只好迁移到其他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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