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雄走过去,指着刘涵对日军军官道:“这位是谈判代表团的正式代表,他负责谈判记录工作,你把他拦住,就是有意阻挠这次谈判,对于由此产生的严重后果,你能付得起责任吗?”
“你们向我方提供的谈判代表团的名单显示,谈判代表团只有五人,可是现在却有六个人,这是严重失信,我需要向酒井师团长请示,才能让你们进城。”日军军官道。
彭雄向身旁一名抗日军派出的代表使了个眼色,那名代表正是负责此次谈判文书工作的人员,他微微向彭雄点点头,对日军司令官道:“我是这辆装甲车司机,同时负责谈判代表们的安全工作,如果你们只允许五人进城,那我留下来好了。”说罢,走到装甲车旁,打开装甲车门,坐在驾驶员位置上。
日军军官冲谈判代表团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滴,可以进城谈判了。”
当天日军将他们安排在日军第十七师团指挥部附近的一家酒店内,刘涵来到彭雄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彭雄悄声道:“你怎么来了?你要是被日军情报人员认出来,被他们扣下来,抗日军的损失就大了。要知道抗日军能发展到如今的局面,离不开你的支持。”
刘涵道:“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来。你们谈你们的,我自有计较。咱们五个人,只有你单独一个房间,其他代表都是两人一个房间,我这人晚上睡觉打呼噜,会影响人家休息。”
“我去跟日本人说说,让他们给你单独开一个房间。”彭雄道。
“不必了,我进城的时候已经引起了日本人的注意,你去日本人那里为了房间的事同他们理论,日本人就会更加确定我这个人身份不同寻常。”刘涵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换一下房间。”
彭雄道:“好吧。”
“日军要什么时候开始谈判?”刘涵道。
“明天上午。”彭雄道。
“你设法拖延时间,就对日军说要核实城内中国妇女的人数,如果日军不同意,就威胁取消谈判。如果日军允许咱们做这件事情,那就尽量在这件事上拖延时间。一定要给我争取到五天时间。”刘涵道。
“没问题。”彭雄道。
后半夜,刘涵在酒店厕所穿越回到主位面,在波罗的海雇了一艘俄罗斯客轮来到越南顺化,在顺化一家酒店住下,晚上刘涵独自出来,在大街上溜达,一个打扮十分妖艳的yìngzhào女郎走过来,冲他抛了一个媚眼,刘涵露出一脸坏笑,伸手抓住她的衣裙用力一扯,刺啦一声女人的衣裙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风光毕露。刘涵转身就跑,女人尖叫一声,追了几步,却崴了脚脖子,坐在地上揉脚脖子,一抬头看见刘涵走回来,向他做出挑逗的手势,气不打一处来,掏出手机给警察打电话报警。警察很快就到了,刘涵跑进一条偏僻的胡同,两个手持电棍的越南警察追进胡同,白光一闪,他们跟着刘涵来到了次位面徐州城酒店的厕所。趁他们站在那里发懵,刘涵跑出厕所,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过了一会,两个越南警察走出来,走到走廊尽头,被两个站岗的日本兵拦住了。越南警察大概在向日本兵询问他们这是什么地方,但他们的越南话,日本兵听不懂。日本兵看见越南警察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电棍,以为要袭击他们,抡起枪托将两个越南警察打倒在地上。刘涵走到走廊尽头,带着两个日本兵和越南警察穿越到主位面越南顺化。两个越南警察看见自己又回到了顺化熟悉的那条胡同,胆气壮起来,从地上捡起电棍,击倒两个日本兵,随后跑出胡同。刘涵先一步跑出来,他飞快地跑进街道旁边的一家超市。透过玻璃窗看见两个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枪追了出来,巴沟,巴沟,日本兵开了枪,两个警察倒在血泊中。已是午夜时分,街上的车辆并不太多,几辆小汽车司机目睹枪击事件,惊慌失措地开车逃窜。日本兵跑进一家小旅店,旅店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破口大骂声,不久十几个旅客跑出旅店。十几分钟后,日本警察从旅店里出来,一个日本兵站在街上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这时几辆警车开过来,围住日本兵,日本兵钻进旅店,从窗口向外射击。日本兵的枪法很准,越南警察配备的是阻击枪,这一场枪战,明显落了下风,只要越南警察从车后露出头,日本兵就会抓住机会,将其击毙或打伤。枪战持续二十多分钟,三十几个装备突击bùqiāng和狙击bùqiāng的警察过来增援。趁着越南警察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两个日本兵身上,刘涵悄悄从一株树后出来,摸到那些越南警察背后数十米处,带着四十多个越南警察和十几辆警车来到次位面那家酒店。十几辆警车在走廊里派了长长一列,还有一些警车顺着台阶滑到了一楼。一楼的日本兵看见一些造型别致的小汽车从二楼楼梯滑下来,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些小汽车发呆。四十多名越南警察从小汽车顶部爬到二楼楼梯处,看见日本兵,立即开枪射击,在一楼站岗的几个日本兵中枪倒地。街上巡逻的日本兵听见枪声跑进酒店,与越南警察展开激烈的枪战。这些越南武装警察火力很猛,又居高临下,进入酒店的十几个日本兵接二连三被上面射下来的子弹打死。
刘涵蹲在走廊里一辆小汽车顶部,接连敲开彭雄和那几位谈判代表的房门。“带上床单,咱们从厕所后窗户逃出去,这里发生了枪战,日本兵遭到了一伙武装的袭击。”
众人钻进厕所,把床单扯成布条,拧成绳子,系在窗框上,用绳子将几个人一个个竖下去。酒店后面有两个仓库和一个酒窖。仓库门上了锁,酒窖的盖子却是打开的,存放在里面的酒都被日本兵运走了,刘涵让彭雄等人躲进酒窖里。
日本兵从酒店前面进攻受阻,就派了一些人来到酒店后面,试图从后面架起梯子,爬上二楼窗户,将二楼的抗日分子击毙。日本兵砸开后门的铁锁,冲进院子,忽然白光一闪,这些日本兵穿越了。两个日本兵已经让主位面的越南顺化乱成一锅粥,现在又来了三十多个日本兵。日本兵在这条街区与越南军队进行激战,巷战是日本兵最擅长的本领,日本兵占据几座大楼,与越军对射,大楼内有越南百姓,越军投鼠忌器,手里虽有可以将大楼摧毁的武器,却不敢使用。
战场附近的几条街道越南警察、军队在疏散百姓,刘涵跟着一些百姓从几辆装甲车和数十名荷枪实弹的警车、军队士兵旁跑过去,他暗中启动了穿越戒指。至少有三百多越南百姓跟着这些越南警察、军队士兵,连同几辆装甲车来到了次位面的酒店后院。酒店里激烈的枪声表明战斗还在继续,街道对面一座民房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挺jīqiāng架在窗户上,一梭子弹扫过来,十几个越南百姓和几个越南警察中弹倒地。越南士兵钻进装甲车,从车里向对面射击,日军的jīqiāng哑巴了,很快另一名日军jīqiāng手抓起jīqiāng继续射击。越南百姓哭喊着,尖叫着,四处逃窜。刘涵从一个越南警察尸体旁捡起一把左lúnshǒuqiāng和一个手电筒,跑到酒窖跟前,打开酒窖的盖子钻进去,一些越南百姓也跟着钻进来。
酒窖里漆黑一片,刘涵打亮手电筒,彭雄和其他三个人走过来,彭雄问:“外面怎么了?”
刘涵幸灾乐祸地道:“也不只是哪里来的一伙fǎnrì分子跟日本兵干上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彭雄指着那些服饰、言语明显不是中国人的家伙问。
“都是那些fǎnrì分子带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刘涵道。
“看来咱们无法同日军谈判了,那些城中百姓可怎么办?”一个来自八路军的谈判代表道。
“这些fǎnrì分子力量很强大,装备了装甲车,如果他们消耗了足够多的日军,还用谈判吗?城外的攻城部队轻而易举就能攻下徐州城,歼灭了城中日军,百姓自然就得救了。”刘涵道。
“酒店走廊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些车辆和武装人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像做梦一样。”另一个代表道。
刘涵拍拍他的肩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刘涵说罢,将那把左lúnshǒuqiāng递给彭雄,“这把枪你留着自卫,我出去一趟。”
“刘老板,你可要当心。”彭雄道。
“没事,我的运气一直很不错。”刘涵道。
刘涵推开那些越南人,钻出酒窖。越南兵开着装甲车消灭了街道对面房子里的几个日军,带着缴获的jīqiāng来到酒店正面,向酒店一楼大厅里的日军士兵猛烈开火。日军腹背受敌,很快就被消灭了。二楼的越南警察将酒店里的警车开出来,跟着装甲车开上街道。一队日军在街道上架起平射狙击炮,向越南人的车队射击。炮弹正打在一辆轮式装甲车前面的射击孔上,轰的一声,装甲车前装甲凹了下去,弹片飞进装甲车,将里面的两个越南兵送上了西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