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我七岁那年,父亲金诚接到我养母的电话,才知道我的存在,爷爷按族谱和生辰,推断出我就是印章中所说的穷奇转世肉身金誉奇,便叫我父亲来海城接我,尽早和蒋家依照婚约定下娃娃亲以绝后患。
可当时蒋家根本就没有和我生辰八字相同的女娃,蒋爷爷只好将和我年纪相仿的蒋家三少爷的女儿改名蒋琼玉,准备完成和金家的婚约
这之后,海城发生地震,我父亲遇难,又听人说我也在那次灾难中丧生,婚约的事就被搁下。
我十七岁重返金家,当时金家风雨飘摇,爷爷无暇顾及于此,直到我大学毕业,金氏出现转机才重提婚事。不过当时蒋家并没拿出那枚见证婚约的田黄石印章,据说那枚印章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
现在看来,和我有婚约的并不是当时准备和我定亲的蒋琼玉,而是应该另有其人。而且,那个人应该和我是同一天生日。同一天生日?我突然想起了小丫头,她和我是同一天生日,不过她怎么会和蒋家扯上关系?又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我解开谜团的是姥姥。小丫头的母亲车祸丧生,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回老家发丧,就跟着一起回去。没想到她的老家竟然就在金家和蒋家发迹之前住的那个村庄,这让我隐约觉得和我定有婚约的那个蒋琼玉大概真的就是她。
于是,在姥姥问我名字的时候,我故意说了我在金家的名字,金誉奇。姥姥听后果然变了神色,她把小丫头支出去说是有话要单独和我说。我心里猜测她一定是要和我说金家和蒋家婚约的事,心里竟莫名地有些紧张。
果然,小丫头一出去,姥姥就拿出了那枚田黄石印章。正如传言所说,章面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繁体的方篆“金誉奇,蒋琼玉”,旁边的生辰八字也正是我和简琼的,章体上刻着篆书,“一石为约,良缘永结”。姥姥说这是小丫头的母亲留下的,是她娃娃亲的订婚信物。
看来我猜的没错,小丫头才是真正的蒋琼玉,蒋家和我有婚约的女人。得知真相以后,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婚约的对象恰是那个我想要的人,忧的是我恐怕不能给她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幸福。我负责不了她的一辈子,所以这份感情,我......恐怕要不起。
给小丫头母亲发丧的那天,我走在送灵的队伍最前面磕头路祭,她很感动。真傻,她把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我,做这些根本就是我应该的。
丧事办完,我带她离开简家,在大门口被简留根的那条狗咬在了大腿上,我踢死了那条狗,也因此在晚上的时候发起了高烧。
哎......我的身体从那次被罗军伤了,就一直这样,平时还好好的,一遇到外伤就会高烧。
说起那次的事是我太大意了,那是我第三次遇到她以后,呃......就是她把我看光了还嫌我丑的那次。
罗军有一天晚上摸到了她住的那所阁楼,意图不轨。正往她屋子里放迷香的时候,被我遇到。我故意让罗军伤了我,借此把他送进了监狱。那时候林氏遇到了点麻烦,我有些自顾不暇,怕是护不了她。也是那次受伤,我被查出体内残留了毒素。
那晚,我叫了林震过来给我打狂犬疫苗,也吃了退烧药,可似乎没怎么管用。我烧得迷迷糊糊,第一次叫了蒋琼玉的名字,但我发誓,当时我心里想的并不是那个曾经逃婚的大学同学,而是眼前与我有了男女之情的小丫头。
我混混沌沌地抱着她运动完之后居然奇迹般的退烧了,果然是被欲火焚了身。那一次,我顾忌着她身体没让她吃药,可就是这次的疏忽,才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痛彻心扉追悔莫及。
早上,我感觉到她醒了在摸我额头,我很想看看她,告诉她我没事了,可眼皮重得根本睁不开。我低吟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她大概以为弄疼我了,居然在我屁股上拍了两下,靠,反了天了,没听过老虎屁股摸不得。不过,这种感觉......其实还蛮舒服的。于是,我假装不知道,闭着眼继续睡了。
伤好以后,我把姥姥给我的田黄石印章藏进了书房,可还是被小丫头发现了。她心思缜密、冰雪聪明,时间久了我和她婚约的事难保不会察觉。于是,我不得不借着林震带她去金大改专业的机会,将东西转移了地方。
那天我去外地参加一个临时决定的商务会议,晚上有个酒会,本不想回来。我打电话给简琼,她情绪明显不对。电话里她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就像一根丝线,牵扯着我的神经,搅乱了我的心。
我承认,才分开一天,我就开始想她了,这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我从来没有如此想念过一个人,恨不得酒会马上结束,让我飞回到她身边,然后......咳咳,大概林师叔说对了,冷不丁一开闸,我有点食髓知味收不住劲。
对了,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和各位看官说。那天小丫头认完岚姐的尸体,回到出租屋就出事了。被一帮放高利贷的小混混绑了要卖到国外,据说岚姐欠了他们二十万的赌债。
我一接到小邵的消息就炸了,这帮小崽子竟然敢动老子的人,爷出来混的时候,他们还在娘肚子里转筋呢。我没等小邵过来,就一个人找到了那群小混混绑人的地下室。
我救她的时候,她竟然迷迷糊糊地说要我别管她,自己先走,还说要掩护我逃跑。这个傻丫头,我林奇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真就别活了。不过,危急时刻她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护着我,我还是挺受用的。
就在我要给这群小崽子点厉害尝尝的时候,他们的老大来了,一定是小邵不放心安排的。他们的老大据说是当年跟过小邵的一个手下,我不得不卖他一个面子,暂时放过这群人渣。
带小丫头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被那群人下了药,大概就和那天我在酒会上中招的差不多,是一种催情药。我本想带她回金隅湾再解决,可她毕竟年轻又初涉情事,显然坚持不了那么久。
我只好把她带到距离比较近的林师叔的地盘,这里整座山都是师娘家的,即使玩个车震都没什么问题。于是......我成了她最好的解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