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楼]
接着林奇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个红木首饰盒,取出一只金镶玉的镯子套到我腕上。
我仔细瞧了瞧才发现,那镯子正是离开金隅湾那晚,被我磕在大理石桌面上摔断了的那只,如今被镶上了一圈金箔,竟然看不出半点裂痕。
“小丫头,这是我生母金兰戴过的镯子,也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一件东西。”林奇低沉音色中带着一丝碾磨人心的沙哑。
我心里一阵愧疚,当时我只知道这是金家祖传的东西,却没想到,竟然是林奇生母的遗物,“奇哥,对不起。”
“傻丫头,”他将我揽进怀里,温热的薄唇轻柔地吻上我的发顶,“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谁对不起谁。”
我心头一暖,大胆地解开他的真丝睡袍,细致而温柔地亲吻,他的身体很快激动起来,我故意红着脸打趣,“这么敏感?”
他被我说的耳根都红了,却还嘴硬地反驳,“是你下午的时候太强势,留下的后遗症。如果你总是这么主动,我就不会了。”
我敢打赌,林大总裁一定想入非非了,就在我准备进一步动作的时候,门铃极其不合时宜地被人按响了。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这个时间又是除夕夜,谁会来金隅湾?抬眸望了眼林奇,他一脸不干我事的无辜。
门铃声越来越响,大有一种没人开门就死磕下去的劲头,林奇只好不情愿地从床上起身,“我去看看。”
我帮他整理好睡袍,还好衣服够长够宽松,火没灭也还遮得住。
林奇很快下楼,紧接着传来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奇哥哥,是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居然是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我一下就不淡定了,紧跟着下楼,门口果然站着个红头发的女孩,大概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手上还拖着个大大的行李箱,见到林奇立刻就要扑上来,被林奇不着痕迹地躲开,“厉天,你怎么来了?”
厉天,我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一年前,在京都的新年酒会上,被林奇救过的厉枫然的独生女儿。
一年不见她倒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只是这身打扮,超短裙,亮片装,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太妹,而且现在怎么说也还是冬天啊,她就这么露着一双大腿,不觉得冷么?
“人家和家里闹翻了啦,只好投奔你来了,如果奇哥哥不收留我,我就只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大年夜冻死饿死在街头。”厉天一脸委屈巴巴的神情,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我都感觉如果林奇拒绝,那他就是摧残祖国花朵,虐待可爱少女,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外面冷,先进来吧。”林奇接过厉天手里的行李箱,把她让进客厅。
厉天一进来一双大眼就落到林奇只裹着睡袍的身体上,还有意无意地直往他下身瞄,“奇哥哥,今天是大年夜,这么早你就要睡觉了吗?”那眼神绝对不单纯。
我赶紧冲过去,一下将林奇挡到身后,“厉天是吧,我和奇哥是准备休息了。”
“这位阿姨是?”厉天似乎这才注意到我。靠,死丫头,竟然敢管我叫阿姨,姐姐才比你大三岁,而且样子还很年轻,好吧。
“这是我未婚妻,简言。你可以叫她嫂子。”林奇在我身后答得坦然。
“未婚妻就是还没结婚,叫嫂子不合适吧?简姐姐好。”厉天很识趣地换了个称呼,一副乖宝宝的神情。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她就又颇为奇葩地开口了,“简姐姐,你这是和奇哥哥未婚同居了吗?”
我窘,林奇也十分尴尬地咳了咳,岔开话题,“厉天,你吃饭了吗?”
“还没,奇哥哥,我下午就从家里出来了,都快饿扁了。”厉天伸出一双玉臂去勾林奇的脖子。
林奇推开她手,扭头转向我,“小丫头,你陪厉天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做夜宵。”
林奇起身去卧室换了套长款的家居服然后才走进厨房,系上围裙。
林奇离开以后,我倒了一杯茶递给厉天,“厉小姐,请喝茶。”
“老人家才喝茶,阿姨。”林奇一走,厉天就不再是那副乖乖女的模样。
我不想和她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计较,又给她换了一杯咖啡,“那喝杯咖啡吧。”
“洋鬼子才喝咖啡。”厉天把咖啡杯一推,依旧不给我面子。
“你到底想喝什么?”我也有些急了,抱着肩膀看她。
厉天见我不再迁就,语气倒略略缓和下来,“麻烦给我一罐可乐。”我从饮料柜里取了一听可乐抛给她。
她接过去打开拉环,仰头喝下一大口,“你就是今天中午,从婚礼上把林奇抢回来的,那个叫简言的林氏形象代言人?”
她这话听着语气不善,我蹙眉反问:“怎么了?”
厉天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谢了。”
我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眼神诧异地看着她。
她凑到我跟前压低了声音,“蒋琼琳那个绿茶婊,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谢谢你帮我教训她。不过你也别得意,奇哥哥是我的,谁也夺不走。”
我嗤笑一声,她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还没放在眼里,“不用谢,我教训她也不是为你。至于林奇是谁的,你说了也不算!”
厉天从小就受宠惯了,大概还没被人这么怼过,听我这么说,小脸都憋红了,“你......你还不知道我爸是谁吧?我爸可是京都的厉枫然。”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噢?厉枫然啊,可惜林奇对男人没兴趣,别说你爸,你爷爷都没戏。”姐姐我的毒舌想当年在金大可是排名前三。
这下厉天话都说不出来了,手里的可乐罐被她捏的嘎嘎作响,缓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等着,有你好看。”厉天捏紧了拳头,一副恨恨的表情。
我当时只把厉天看做被家人宠坏的小孩子,也没拿她的话当真,谁知此后不久就差一点吃了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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