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剃掉了李枭的头发,好在李枭平日里的头发就很短,现在剃起来不是很困难。
李枭的脑袋在茶几上磕出了一个口子,口子虽然不大,但血却是出了不少。
地上流了一大滩,看着挺吓人的。
“呵呵呵……!”敖爷听到李枭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就开始抽了风似的发笑。
“这事情啊,还真不能传出去。堂堂辽军大帅,踹人居然把自己的脑袋踹破了,传出去,对士气影响很大!
呵呵……!呵呵……!”
一看到李枭的囧态,敖爷再次忍不住发笑。
“你老笑个啥?你是没见老五那一身的肥肉,踹在身上熘滑熘滑的。”李枭也是无奈。
“好了,不说了。老五那个混蛋呢?怎么没见着!”敖爷左右的看,找不见五爷的踪迹。
“吓死了!
看到我脑袋撞到茶几上出了那么多血,当场就吓死了。”李枭叹了一口气。
他的确有些不耻五爷的为人,但五爷说他要金盆洗手,放弃所有的生意养老。
李枭心里便有放过他的意思!
毕竟是当年一起上过皮岛的老兄弟,总不能老了老了,让他没了下场。
却没想到,看到李枭满头满脸的都是血。五爷眼睛一翻,人就没气了。
当时所有人都在忙着抢救大帅,根本没人管这位肥硕的京城首富。
等到给李枭包扎止住了血,却发现这位五爷已经大小便失禁,居然死了。
“尸体让顺子他们弄走了,让警卫团把岗哨撤了吧。”李枭无奈的吩咐一声,今天的事情真的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麟小子还在外面呢,你的警卫参谋不让他进来。那小子,现在一定怕的要死。”敖爷乐呵呵的说道。
“让他在外面晾一会儿,他娘的,收人家扬州瘦马的时候痛快了,现在该让他凉快一会儿。”李枭恨恨的说道。
“我说兄弟,麟哥儿算是不错的了。你看看谁家的纨绔不是整天喝花酒,通房丫头和姘头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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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他这个岁数,你可不能管的太过严厉了。小心事得其反!”敖爷规劝李枭道。
“他这个岁数,纨绔一些也是正常。收两个扬州瘦马也没关系!
可他不能谁的东西都收啊!
老五什么人?干的那叫什么事儿?
早就想收拾他,一直都念着旧情,加上又没有时间这才耽搁下来。
他连老五送的娘们儿都收!
这样的湖涂,今后我怎么放心把家当交在他手里。”李枭恨恨的靠在了沙发上。
敖爷不说话了,毕竟这江山今后是要传给李麟的。天下都是他的,还收个什么劲儿的礼。
老五这回可好,本就屁股不干净。还敢没事儿的往大帅眼前站,他不死,谁死!
“老五没了,念在他以前有些功劳,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要祸及他的家人,尸体还给他家里,让他家里好生的安葬。”李枭对着顺子吩咐了一句。
“诺!”顺子应了一声诺,赶忙出去安排。
侍卫扶着李枭,躺在沙发上,脑袋后面垫了软软的靠枕。
“这次回来,就好好的休整。我想着,咱们休整一年。等待俄罗斯和波兰境内的公路,铁路,机场都修好了。
咱们就找德国人的麻烦去!
奶奶的,德国人现在越整越厉害。内线传来的消息说,连飞机的样机都弄出来了。
我还听说,过两天就要试飞了。再这么下去,咱们的战场优势又不在了。”
“我估摸着,可能是和咱们战时失踪的那些飞行员有关系。
毕竟,对付飞机的性能,飞行员很了解。而且,咱们的飞机技师没有失踪的。
飞行员倒是因为机械故障,还有别的一些原因损失了不少。”敖爷坐在李枭对面猜测道。
“他娘的,没被敌军打下来多少。机械故障却损失了几十架飞机!”
说到这件事情,李枭显得十分无奈。
飞机,本就是拔苗助长强行攀科技树的产物,技术上和制造工艺上有问题,那是一定的。
当问题集中到了一起之后,飞机就会故障频发。
前几天总参谋部做了一个统计,被击落的飞机足足有七十多架。
其中只有二十七架是被敌军的防空炮火击落的,剩下的,全都是因为机械故障和天气原因造成的。
有一架更是特殊,居然飞着飞着,翅膀掉下来一边。
如果不是飞行员机灵,及时的跳伞,肯定就摔成肉饼了。
“行了,你好好歇着。我回了!
回家看看跟着小妾,还能不能鼓捣出一个儿子出来。奶奶的,忙活了半天居然一丁点儿效果都没有。”敖爷站起身来,一边都囔一边往外走。
“要帮忙不?”李枭病恹恹的躺在沙发上问了一句。
“滚!”
没有子嗣,一直都是敖爷的心病。这些年陆续娶了几个小妾,居然一个儿子也没生出来。
闺女倒是生了两个,敖爷嘴上虽然喜欢的不行,但心里还是想着有个儿子最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敖爷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以至于到了这个岁数,还得不停操劳,每天晚上很是辛苦。
京城里面混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安静下来。
关于五爷的死,京城里面流传着许多个版本。说法多到在酒桌上可以打起来的地步!
五爷死了,家里面给他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五爷的儿子们都还小,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而已。属于刚刚成年!
葬礼上辽军老兄弟们来了很多,看到这位走路需要有两名美婢搀扶的少爷,全都无奈的摇头。
这位少爷年仅十六岁的年纪,虽然还没有正式娶妻,但却已经有了三房侍妾。
即便是这样,平日里仍旧时常出没于勾栏之中喝花酒。
不但好色,而且还好赌。
自家赌坊是不去的,专门去别家赌坊聚赌。每每欠下巨额债务,都需要五爷摆平。
现在五爷不在了,不知道他偌大的家业,会被这位少爷败成什么模样。
五爷这些年女人娶了很多,闺女儿子也生了很多。
只是这些孩子都还小,根本没办法撑起这个巨大的商业帝国。
富不过三代,眼看着五爷一辈子的家业,撑不过二代就要玩完。
丧礼办完,李枭的办公桌上也多了一沓银票。
足足有八百多万两!
李枭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顺子看。
“五……老五家里送来的,他们说不能欠大帅的钱。”顺子小声说道。
“这……!”李枭无语。
自己在五爷赌坊赌钱的事情,估计也瞒不住,现场有那么多赌棍呢。
一般来说人死帐消,但大帅的帐没人敢赖,于是就成了父债子偿。
即便五爷这些年捞了不少钱,但一下子拿出来八百多万,相信五爷家里也要吐血了。
“艾虎生过来!”李枭轻轻的说了一句。
“诺!”
不过二十分钟,艾虎生就出现在了李枭的办公室里面。
“这里有八百四十万银票,大帅府再添六十万银元。
弄一个基金,专门帮助那些有困难的军属和烈属。具体的运作,你来办。”李枭没有多废话,直接把银票推给了艾虎生。
“哦,诺!”艾虎生这才明白过来,大帅喊自己来是这件事情。
这倒是不难!
运作一个基金而已,虽然数目看着很大。可全国的烈属和军属也很多,这笔钱看着多,但却是不够用的。
“大帅,您看把这些钱买成帝国的债券可好?这种债券可以让基金有稳定的收益,每年拿出利息来帮助那些军属和烈属。”
到底是每天跟钱打交道人,艾虎生用最快的速度想到了这笔钱怎么用最合适。
“这方面你是行家,你来运作就好了。
哦,债券。咱们又要发放债券了?”李枭忽然间注意到,艾虎生提到的债券。
“没办法啊大帅!
税率一直都没有涨过,欧洲那边都打烂了,老百姓穷困的要死,一时半会儿的购买力也上不来。
而且,现在德意志对我们的抵触很大。
不但海关对他们的商品刁难,而且不允许我们的银行去他们那里开展业务。
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现在占据了英格兰、法兰西还有德意志,这些地方都是欧洲最为富庶的地方。
失去了那些市场,我们的工厂也只能靠内需,利润实在是有限的很。”
艾虎生也很无奈,这些年撑着大明的财政,他也算是尽心竭力了。
刚刚五十几岁的人,头发胡子已经是白的多黑的少,看上去跟八十岁似的。
“总是发债券,这也不是个办法。”李枭也是无奈。
他知道,发放债券这种事情是饮鸩止渴。毕竟,债券是要还的。
“可现在朝廷的赤字太大!
本来想着战争结束,军工那边可以停一停。
可……!”艾虎生看了一眼李枭,见李枭不说话,艾虎生又说道:“还有军事研发的钱花的也很多,锦州研究所的经费今年又报了两千多万银元,比去年又涨了一百万。”
对于锦州研究所,艾虎生已经是忍无可忍了。花钱跟流水似的,就是个无底洞一样。
派人去查账,结果连门儿都没进去。
徐尔默话说的硬气:“这些都是保密的项目,想要来查,可以!
拿大帅的手令来,而且还得监察部的人在场才行。”
艾虎生气得要死,却又不得不给锦州研究所批银元。
没办法,李枭特别交代。锦州研究所的研究经费,报多少就批多少,不得拖延。
这些年,大明在锦州研究所投入的金钱,差不多有了三亿银元。
要知道,如今大明帝国每年的岁入也不过九千多万银元。
剩下的钱财,全得靠帝国的国有工坊,还有海外贸易所得。
最直接的就是海关厘金,每年都有四千多万银元。
看着数目很多也很大,可真要花到庞大的大明帝国,这些钱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加上这些年来,大明不但在内部开始大肆修公路修铁路。正在内部建设如火如荼的时候,大帅居然还要和欧洲人开战。
国内的工程,可不是说停下来就能够停下来的。
而国外的战争,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仅仅是去年一年,大明的军费就激增了五千多万银元。
如果不是发行了战争债券,这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
现在战争结束了,本来还想着有战争赔款。可法国和英国,一个被打烂了,一个被大明用战俘和武器掏空了家底。
这些钱,只能补充部分大明国库的损失!
现在,艾虎生只想锦州研究所,尽快将研究经费降下来。
这样,户部的帐上就会有活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捉襟见肘。
“锦州研究所的钱,仍旧是报多少就拨付多少,一个银元也不能少。
户部的事情交给你,想要办好无非就是两样。开源与节流!
税率不加,这是藏富于民的好手段。我绝对不能增加税赋!
不然你这里增加一个银元,下面的人就敢收十个。山高皇帝远的那些地方,就敢收一百个。
他们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由头而已。
李浩已经和幕僚们商量一个方案,就是由朝廷牵头,拆掉旧城区的旧房子,统一盖上楼房。
这里面的利润很高,也更够带动上下游的行业。
就好像盖房子需要沙子、水泥这些东西,而房子盖好了呢?又需要装潢、家具这些东西,这都是表面上的。
我们的钱庄银行,还可以开展贷款给个人的业务。可以贷款给个人买房子,买房子的人不用一次性缴纳房款。
只需要缴纳三成的首付,剩下的钱每个月都还一些。
可以还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当然时间越长利息就越多。
这是一笔好生意,等民间的商人看到这里面的利润。他们就会进入这个行业!
到时候,我单单是拍卖土地就能够收到不少钱财。”
“大帅………!这土地卖了出去,今后……!”艾虎生大惊失色,一旦这地都卖了出去,看着得了钱财,可那是一次性的。
“李浩和他的幕僚那边研究了,这些土地每年收一些税赋,平均摊派到各家各户也没有多少钱。
你去和李浩商量一下,具体怎么征收法。”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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