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彦仙尊话还没说完,闻人仙已经没了踪影,他不是遇事躲避的性子,可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办。
怕只能如贤彦仙尊说的,先不在意了,可若水淼淼提出来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允许
紧握在手中的藏仙剑轻颤着发出微鸣是闻人仙心中深处的不愿面对······
总感觉最后小师叔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可贤彦仙尊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应该是太久没被小师叔关心过了,都变的疑神疑鬼了。
调整了一下心态,贤彦仙尊看向一旁除了刚才笑了一下拆了自己台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穆苍。
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又要多带一个孩子了。
“跟本尊走。”
贤彦仙尊准备先让四孠给穆苍检查一下身体状况。
毕竟看现在的情况闻人仙的伤不是一两天能处理干净的还得给找个地方让他先住下。
虽然天渊峰的背风崖处有空屋,可贤彦仙尊并不能放心把穆苍安置在天渊峰上。
穆苍全程就显得很乖巧跟在贤彦仙尊身后,也不多问什么,宛如一个行尸走肉······
睡的迷迷糊糊间,水淼淼感觉有点渴,轻推搡着九重仇,含糊的说道,“帮我倒杯水。”
但没人应。
水淼淼又使劲推了推,九重仇被推的摇晃,但坚定的保持不动摇似没有听到水淼淼的话,目不斜视。
只到水淼淼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大,会不小心碰到不该触摸的地方,九重仇才迫不得已抓上水淼淼的手腕,将其放进被子里,语气僵硬的道,“若醒了就快起来。”
虽然九重仇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手上的动作却完全相反,将被子掖的严严实实。
水淼淼皱起小脸在心里诽腹着,九重仇真是木头没得救了,她好心来培养感情,就这么敷衍的。
水淼淼还没清醒,不要指望她能有什么理智,在榻上兔子蹬鹰,语气娇蛮的道,“我不要!我不起!我就要喝水!”
‘咔嚓’
似什么瓷器破碎的声音,水淼淼心中咯噔一声,她是把九重仇拱骨折了吗也太脆了点吧。
水淼淼努力想睁开困倦的双眼看个究竟。
“水。”
终于给自己倒水了,水淼淼寻声伸出手,不对啊,九重仇给自己倒水去了,那自己现在枕着的是个什么东西!
而且这声音也不对,这么温柔悦耳的。
水淼淼瞬间睁开了宛如被胶水黏上的双目,还连带着坐起了身,“闻人师父!”
水淼淼急忙改嘴,还真是闻人仙,刚听声音,水淼淼就是如此猜测的,差点就直呼其名了。
闻人仙毫不在意,微微笑着,站在榻边递着茶杯,“不是渴了吗”
“啊,哦,嗯,谢谢师父。”水淼淼接过杯子,小口的喝着,余光瞄向九重仇,拼命的使着眼神。
怎么回事我师父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前就来了,也就在水淼淼睡熟后不过一刻钟,闻人仙就迈着他的大长腿翩然而至。
九重仇第一反应是要喊醒水淼淼的但被闻人仙制止了。
在盯着水淼淼藏在被子里睡的香甜的脸十来秒后,闻人仙转身在桌前坐下了,接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开始了一场奇妙的对话。
简单的来说,就是闻人仙问起了九重仇修行方面的事,且一脸面无表情的表示,若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找他,他很乐意解惑。
真的吗,九重仇无法相信,毕竟水淼淼每翻一个身,蹭一蹭,闻人仙的脸色就会明显的黑上一个度。
大概就是这样,从白天到黑夜,二人没事找事的说着话,九重仇还真提出了几个修炼上的问题,闻人仙也都详细的做出了解答。
可房间里的氛围无论如何也高涨不起来,压抑的可以,似一场严肃的学术研讨会,一直持续到水淼淼睡渴了,半梦半醒的推搡起了九重仇。
一开始声音还很小,不过呢喃,闻人仙没听清,只到九重仇的拒绝,激起了水淼淼的逆反。
一句娇蛮的‘我不要’,闻人仙硬生生捏碎了手中一直把玩的茶杯,他还从来没听过水淼淼这种语调。
蛮横的却让人生不出一点厌恶,相反那拖起来的尾调,酥酥麻麻的让人为之一振,心似落了一拍。
作为水淼淼的师父,闻人仙也不太可能见到睡迷糊的水淼淼。
忽然,闻人仙开始讨厌起这个身份了,明明在他的认知里,师父是比父母还亲的存在。
可他现在就是想摸一下水淼淼那刚睡醒的红润脸颊,都寻不到理由,伸不出去手。
“睡好了吗”闻人仙轻声问道,生怕惊扰到水淼淼。
水淼淼下意识的摇起头,她好像更糊涂了,此刻脑袋里就是一片浆糊,转都转不起来。
为什么闻人仙会在九重仇的房间里!
“那就回去继续睡。”闻人仙拿过水淼淼手中的杯子塞给九重仇。
“嗯”水淼淼的视线随着杯子转动,她真的渴。。
下一秒,水淼淼就惊呼了出来。
闻人仙这次没有给水淼淼任何反应拒绝的机会,一件大氅将水淼淼裹的严严实实,在抱到怀中,向门口走去,可谓一气呵成。
“我可以自己走的。”
水淼淼的话淹没在闻人仙回头看向九重仇之中,“刚才说的一直都有效,修炼上遇到什么阻碍大可来找我。”
水淼淼听的一头雾水,自己会周公的时候,九重仇和闻人仙是做了什么交易吗
没等九重仇回话,闻人仙自顾自的结束了对话,大步流星向人境小筑外走去,路过水淼淼的房间,不经意的慢下脚步,微微侧头。
九重仇站立在自己房间门口。
太近了,两间房,闻人仙皱起眉,贤彦仙尊都是怎么安排的。
“跟打扫人境小筑的人说,这间房,可以封起来了,淼淼不会在来住了,我一会就喊人过来收拾东西。”
闻人仙对上水淼淼大大的疑惑眼神,一本正经的道,“引月潭更好,灵气柔和,更适合淼淼你养伤。”
听到‘伤’字,水淼淼选择了沉默,往大氅了缩了缩,也说不出什么放自己下来走的话了。
她一身伤的,怎么也掩饰不了,所以不占理。
虽然闻人仙没有过问,那也是闻人仙知道水淼淼总会往轻描淡写的方向说自己,他也就省了,难为水淼淼还要编瞎话哄自己了。
还不如等四孠诊过脉后,直接问他来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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