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裴娇娇是意外也不意外。
Vera说这是裴家一手谋划的,那当时Vera很有可能正和孙雅琴争裴纪文那个渣男。
那为了赶走竞争对象Vera,独占渣男,孙雅琴参与整个计划也是很有可能的。
可是……他们都计划了什么呢?
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裴娇娇只好顺着裴天禹的思路先走走看。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回来之后无意间偷听到的。还有之前频频出现的玉兰花,我觉得那都是Vera送的,因为玉兰花是他和咱们父亲的定情之花。”
定情花都扯出来了?
裴娇娇嗅到了狗血的味道。
不过Vera为什么要搬出这样一个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呢?
难道Vera这次该回来不会是为了夺回渣男裴纪文吧?而那些玉兰花就是唤醒裴纪文和自己之前那些美好记忆的道具?
这种猜测裴娇娇越想越难受。
啊呸!
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Vera在她的眼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应该不可能在之前已经糊涂过,犯过大错的情况下,再跑回来糊涂一次。
要真是这样,那以这智商,糊涂了也不可惜。
那……是为了认回她?再顺便报个当年之仇?
这倒像是她认识的Vera会做的事。
见裴娇娇半天没吭声,裴天禹试探着问了句。
“姐,你想什么呢?说出来我和你一起分析呀。”
裴娇娇看了某人因为担心她生气而迁怒于他的脸,无奈的耷拉着肩膀叹了口气。
“我在想怎么才能证实Vera的话是真还是假,怎么才能知道她当年抛弃我的原因,怎么才能辨认她所说的这么多年没有寻找我是因为以为我在当年就死了,到底是真还是假。”
“还有……她是怎么对我产生怀疑,觉得我是她的女儿的?”
裴娇娇一口气把眼下暂时能想起来的问题都吐了出来。
虽然这样也是得不到解答,但吐出来之后心里就像是轻松了一点似的。
裴天禹一听,果断给了最简单直接的答案。
“去问爷爷,我觉得你的问题,爷爷百分之八十都能给你解答。”
裴娇娇又怎会不知道直接问爷爷是一个很简单直接的办法。
但是她又担心爷爷现在的身体,这种很有可能会刺激到情绪的事根本不敢和他说。
“还是算了吧,等爷爷的身体好一些的再说,现在哪敢让他再激动?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好主意?”
裴天禹也有些为难。
“不问爷爷,那知情人我估计就只有我妈和咱爸了,你琢磨琢磨他们能跟你说实话吗?”
裴娇娇刚想说“不能”,这“不”字都到了嘴边了,院子里却突然响起一阵嘈杂。
“快点快点,别磨蹭了。哎呦,你搬的时候小心着点,这棵树可珍贵着呢,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裴娇娇眉心微皱,起身走到窗边,往外一看。
发现孙雅琴正指挥着工人搬着一颗一人宽的树苗。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天禹,这又是几个意思?”
裴天禹诚实的摇头。
“我也不知道,妈之前没跟我说过。”
姐弟两个站窗边,看着孙雅琴忙前忙后的指挥完,更摸不到头脑了。
好好的,孙雅琴为什么要在老宅的院子里种上一棵他们根本就不认识的树?
似乎是终于觉察到了他们的注视,孙雅琴站在楼下,笑容满面的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楼。
裴娇娇也没含糊,立刻跟裴天禹走了下去。
好奇事小,可要万一孙雅琴抽风似的跑去打扰爷爷休息,又惹了爷爷生气,那这事可就大了。
三个人在客厅汇合,这时裴娇娇才发现,裴小妍也早就跟着孙雅琴来了,只不过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没有露面,在客厅吃水果刷手机,那叫一个悠哉。
此时在这种状态下再见裴小妍,裴娇娇这手就有点痒,忍不住想抬手扇这个处处不要脸的女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见到裴娇娇,裴小妍的眼底没有半点该有的内疚,仿佛那些不要脸占身份的事都不是她做的。
“娇娇也来啦,天禹也在呀,看来在关心爷爷这方面,我还是得向你们学习。”
裴娇娇甩了个白眼过去,用眼神嘲讽了裴小妍这臭不要脸的话。
“你关心是爷爷不行,可惹爷爷生气你是一把好手呀,从小到大,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惹爷爷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从小接受的家教就是如何花样惹长辈生气呢。”
听着裴娇娇的嘲讽,孙雅琴的脸瞬间就有点挂不住了。
“哎呀娇娇,小妍是你亲姐姐,你们姐妹两个之间说话怎么还要夹枪带棒呢?要是让老爷子听到该多伤心呀。”
“未必吧。”裴娇娇仍然不让,也懒得和她们把那个毫无营养的话题继续下去,“直说吧,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娇娇,这点妈妈就要说你了,老爷子生病,现如今出院回家,我和小妍来看他老人家,尽一尽孝道,难道不应该吗?”
呵,还真是冠冕堂皇。
“你要真要有这觉悟,还能把爷爷活生生气到医院去?”
“不是,娇娇,到底要我们说几遍你才肯相信?当初老爷子会住院真的不是我们的问题,是老爷子他太……太担心你的问题了呀。”
行吧,不管什么事,脏水最后永远都惦记着在第一时间泼向她。
“那我听你这个意思,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百忙之中提前抽出时间来看爷爷?”说完,裴娇娇摆摆手,“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会转达给爷爷的,你们可以走了。”
“这哪行啊,我特意给老爷子买的长寿树还没种完呢,我也没把这个好寓意告诉老爷子,怎么能这么走呢?”
长寿树?
就刚才那个耷拉着脑袋的树苗?
名字还真敢叫。
裴娇娇正想开口怼人,管家却神色匆忙的走了过来。
“抱歉,打扰一下,二小姐,外面有位客人说是要找老爷子,老爷子正在睡觉,我不敢打扰,所以便来问问您的意思。”
孙雅琴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这房间里辈分最大的明明是她,可管家问起事情来却直接无视了她。
但她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管家说出另一件让她头疼不已的关键点。
“那位小姐说她姓温,单名一个‘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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