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阮宁有点方,什么叫可以是?
“这个文里的病娇不止一个,看你怎么选了。”标准女声说道。
阮宁:
这是要搞死我的节奏啊,娇娇不会是在挟私报复吧?以后打死也不能骂系统了啊啊!
阮宁有气无力地问:“你肯定不会告诉我还有哪几个病娇对吧?”
“你猜对了。”标准女声欢快地回答。
阮宁无语凝噎:“选不同的病娇有差别吗?”
“病娇的病态程度不同,程度越高,宿主攻略后获得的奖励越多。”标准女声说道,“不同的病娇能吸引到的读者群也不一样,不过这个就要看运气了。”
“上一次我拿到了多少奖励?”阮宁问。
“三千瓶营养液。”
阮宁泪流满面,原来她在不知情的时候居然放弃了这么大一笔巨款。罢了罢了,就当是还林阶的,毕竟她把人家黄花老男人给睡了,守了三十几年的贞操被她夺走,好歹给点补偿吧。
阮宁这么一想,心里舒服多了,又问:“娇娇,有没有事后应急药?”
标准女声咦了一声,有些好奇:“宿主难道不想尝试下带球跑吗?有不少读者很喜欢这类设定哦。”
“不要。”阮宁断然拒绝,养娃?开玩笑,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怎么可能养娃?难道要像她那对从没出现过的父母一样,把她扔在路边等人捡?
“那我把你的属性改成不会受孕的体质吧。”标准女声这次倒很痛快地答应了。
阮宁松了一口气,没有孩子就好,她一个提上裤子就跑的渣,就不要祸害孩子了。
既然有很多选择,就没必要去攻克最难的那个,嗜血杀人什么的太反社会,为了保险起见,阮宁觉得还是选一个难度系数低的吧。
可还有哪些隐藏的病娇可选呢?
咚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中等身量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急急地问:“我娘和表妹呢?”
宋嗣宗。
阮宁没吭声,打量着他,浓眉大眼,一身正气,放在年代剧里就是天然的正面角色,阮宁有些意外,一个无耻的猥琐男竟然长得如此端正,有没有天理。
宋嗣宗见她不说话,心情更加焦急,快走两步来到她跟前,大声说:“你们不是一起去的王府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阮宁又沉默了半天,这才嫣然一笑,说道:“你很遗憾?是不是宁可是我没回来?”
宋嗣宗怔住了。跟她成亲将近三年,他从未见过她笑得这么张扬,印象中的阮二娘永远低着头走路,低着头说话,恭顺而无味,连面目都模糊不清,如今她这一笑,他才头一次发现她生得如此美貌。
宋嗣宗定定神,立刻又道:“你胡说什么呢!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我娘呢,阿琳呢?”
“不知道。”阮宁面不改色地撒谎,“我突然晕倒,醒来时就被人送了回来。”
“晕倒?”宋嗣宗又怔了怔,“阿琳没事吧?”
阮宁微微摇着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是你的妻子,你不关心我为什么晕倒,有没有事,反而着急苏琳?”
“你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宋嗣宗说道。
阮宁皱了眉,她不喜欢宋嗣宗,当初看这个文的时候就不喜欢,以至于一到有他的片段就跳过去,还暗自腹诽女主瞎了眼才会看上他,如今当面相对,她发现这种厌恶更深了,她冷冷地说:“既然你这么关心苏琳,那就自己去王府找她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宋嗣宗惊诧地无以复加,她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成亲近三年里他很少理她,偶尔跟她说句话她总是又惊又喜,以至于语无伦次,于是那种卑微和不自信让他越发觉得她索然无味,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把她当成值得尊重的伴侣,然而此时,他突然发觉,过去他看见的可能都是假相。
阮宁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她着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于是起身向里屋走去,撇下宋嗣宗一个人站在堂中。
宋嗣宗看着她的背影,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小心翼翼,又摇摇摆摆,好像在忍着痛一样,这种姿势让她的裙摆摇啊摇的,每一个弧度都在吸引着他。
她是不是在勾引他?宋嗣宗忍不住跟着走了几步,结果嘭地一声,房门在他面前甩上了,差点碰了他一鼻子灰。
身下还是疼的厉害,肩膀也疼,阮宁嘶嘶地吸着气关上门,挪过镜台照着,解开了衣衫。镜中出现了一张明媚俏丽的脸,杏眼桃腮,红唇饱满,黛色的眉,鸦青色的发,安置在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上,有一种浓烈又明快的美感。阮宁很满意,比spy还爽,每个世界都能捏一张风格不同的绝世容颜。
她侧了身把肩膀往镜前送了送,那里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怎么了。
光滑的镜面上映出圆润的香肩,肤色白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可右边蝴蝶骨上赫然有个咬得很深的新鲜齿痕,血已经干了,只留下一圈扁圆形的红色印记。
阮宁回忆起失去意识前冰凉的唇舌在肩头舔舐的感觉,倒抽一口凉气——绝对不能选那个反人类!
那么眼下,该怎么做?
她刚掩好衣衫,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姑娘,五爷去王府了。”
“进来说。”
一个眉清目秀的十七八岁丫头应声走进,低声说道:“姑娘,五爷好像有点生气,一直板着脸。”
叫她姑娘,应该是阮氏的陪嫁丫头吧,阮宁想着,吩咐说:“不用管他,你让人烧些水来,我要洗澡。”
丫头青玉有点惊讶,姑娘终于不那么在意五爷了?她露出了笑容,脆生生地答应了,立刻出去准备。
热水很快送进了净房,阮宁把人都打发走后,这才解衣宽带,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细腰上有几个淤青的指头印子,是那个疑似尚眠的男人留下的,那处也红肿疼痛,但却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似乎被特意擦拭过。
阮宁脸上一红,这次真是大意了,亏了亏了。
澡洗好时她也拿定了主意。过继这种事虽然现代人听起来挺不可思议,在古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事,被过继的嗣子从礼法上来讲从此就是别人家的娃了,宋嗣宗在这种大事上出尔反尔,可见人品很差。更惨的是二房拿全副身家换了个儿子,结果人刚死儿子就跑去找亲妈,还恨不得把二房全部搬空讨好亲妈,阮宁觉得,这本质上来说是先卖身求财,跟着又坑死买主。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像原文女主那样在恶婆婆和妈宝男的夹缝里求生,她穿书可不是来受罪的。
病娇可以慢慢找,眼下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离,跟宋嗣宗,跟吴氏,跟宋家断绝一切关系。
宋嗣宗捏着一把汗赶到了冠军王府,却吃了个闭门羹,看门人根本不放他进去。
宋嗣宗不死心,大着胆子冲到大门跟前,大声嚷道:“我是宋家五爷,是你们侧太妃的亲外甥,我娘和我表妹被关在里面一直没出来,我要见王爷!”
看门的中年人长的普普通通的,轻轻一推却把他推了一个趔趄,面无表情地说:“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宋嗣宗差点没摔一跤,他定定神,立刻向着过往的路人高叫道:“快来看呀,冠军王府仗势欺人了!”
原本正常步速行走的路人瞬间跑了个精光。
宋嗣宗:
他这才想起来,上一次到冠军王府闹事的人死得有多惨。
吱呀一声侧门开了,一个玄衣人走出来,一言不发地上前抓住他,左右开弓给了几个耳光,冷冷地说:“你吵到王爷休息了,闭嘴。”
宋嗣宗双颊被打的高高肿起,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动手打人,顿时张口结舌,只会重复一句话:“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尚眠躺在黑暗中的竹榻上,轻轻一笑,“他是这么说的?去,再打。”
被称作谢三的谢戎转了转眼珠,说道:“宋嗣宗虽然是个软蛋,但好像也没得罪过你吧,看你这样子似乎是有意折辱他?”
尚眠懒懒地摸着臂上的刀痕,并不回答。
谢三越发好奇了:“宋家那几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置,难道要留她们吃晚饭?”
尚眠露齿一笑,凤眸中精光流转:“吃饭?我的饭没那么好吃。”
宋嗣宗又挨了一顿耳光,正在又恨又怕之时,侧门闪开了一条缝,两个女人被推了出来,跌倒在地,不是吴氏和苏琳又是谁?
看门人道:“滚。”
宋嗣宗连忙抢上去,一手扶吴氏,一手拉苏琳,战战兢兢地上了车,苏琳扑进宋嗣宗怀里,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抽泣着说:“表哥,我怕,我好怕”
吴氏也在瑟瑟发抖,她们虽然没受什么大罪,但被捆起来关了几个时辰,又亲眼看着吴侧太妃的几个丫鬟婆子被当场杀死,那种血腥的场面让她一想起来就想吐。
“儿啊,”吴氏哆哆嗦嗦地抓住了宋嗣宗,“那个尚眠是个疯子!”
车子在二房停下,宋嗣宗扶着吴氏,牵着苏琳进了门,却不见阮宁像从前那样前来迎接,他问:“阮娘呢?”
“娘子去找族长了。”一个丫鬟回道。
“不守妇道的贱妇,不好好看家,成天乱跑什么!”吴氏一肚子怒气全撒在阮宁身上。
宋嗣宗皱了眉,找族长?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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