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宫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寒鸦飞起,枯叶簌簌。
已经闭眼休息的周野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缓缓起身,随便披上一层保暖的外袍后,便起身直接从寝宫走了出去。
嗷呜见她半夜不睡觉出门溜达,下意识开口就问。
“你要去哪?”
“办事。”
周野利索的裹好衣服,脚步又轻又快,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走出了自己的寝宫,然后沿着小径一路朝着御书房走去。
问了刚刚那一句,嗷呜就后悔了。
但周野的骚操作太多了,早已经习惯当老妈子的嗷呜总是控制不住自己那没用的嘴,追问。
“大冷天你去御书房办什么事?我告诉你,偷用玉玺在这个世界可是杀头之罪。”
嗷呜习惯性的替周野降智,总以为这世上没什么蠢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周野再次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把嗷呜弄成哑巴。
这傻龙什么都好,就是长了张嘴。
最后周野还是到了御书房——的屋顶上,掀开一片瓦低头往下看,偌大的房间显得有几分空荡寂寥,桌上放置着一盏烛火,跳跃的火光中,男人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显得愈发病态凄凉。
乍一看,这张脸和刚刚那个皇帝没什么两样,可仔细对比一下就能很清楚看出区别来。
晚膳时到她宫中的那个男人,身强力壮,走路带风,面色红润,声音沉亮。
而现在趴在桌前的这个男人,一脸的病态与苍白,身形也更加清瘦些,尤其是握笔的那只手,根根骨节分明,泛着冰冷的白皙机质感,甚至有些枯瘦。
这个男人才是白天里她亲热过的那个,隔得那么远,周野就闻到了男人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冷香。
一个皇宫,两个皇帝。
一个负责处理政务,一个负责甩子睡女人。
公平,实在是公平。
周野静静看了看,夜里的男人气息更加虚弱,没一会便要停下来咳嗽两声,居高临下,她能清晰的瞧见男人那明黄色的手帕上出现一滩鲜红的血液。
咳血,咳得还挺严重的,眼下清灰一片,看这样子,命不久矣。
趁着没死之前赶紧多用两次,本着这种吃啥不吃亏的态度,周野赶紧多掀开几片瓦,迎着男人那诧异的目光,潇洒下落,不偏不倚,稳稳落在男人的怀里。
不愧是一国之君,大半夜一红衣女子从天而降落在自己怀里,扈君只是稍稍诧异了几秒,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浅淡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女人。
“你不是惠妃,你是谁?”
男人太聪明了,两次亲密接触,他笃定,眼前这个张扬嚣张的女人和惠妃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扈君直接,周野更直接。
“不是。”
“你是谁?”
“这个待会再说。”
“你……唔!”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放荡!!
又被硬按在龙椅上的扈君根本挣扎不脱,这女人比白天还要过分,亲他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直接抓住了他手腕,强势的掰着他的胳膊按在了龙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