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对于路离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可这陷阱中他之前抓到金色麻痹瓦斯蛙却成为了他的绊脚石。
这种在被攻击后足以释放出麻痹任何生物瓦斯的小动物,在爆炸中直接释放了大量的瓦斯。
瓦斯笼罩了部分陷阱,而路离所在的位置正在其中。
不论是他穿在身上的猎装,还是用来保护自身的念,都没能抵抗那瓦斯的侵袭,只是一瞬间路离就感觉到了身体在瓦斯的作用下逐渐陷入了麻痹之中。
麻痹效果出现的速度之快,让哪怕早有准备的路离也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但好在他所在位置下方的尖刺早已经在爆炸下失去了其原有的样子。
所以当麻痹的路离落在陷阱底部时,也只是感觉到了高空坠落而下产生的震荡。
释放而出的念,虽然因为身体麻痹的关系退出了防御行列,可他那身猎装却没有消失,所以这几米高的距离,对跌落的路离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真正让他担心的,一是蛮颚龙会不会冲过来,二则是自身会麻痹多久。
前者如果发生的话,那等待路离的可能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毕竟在麻痹状态下根本没办法调动身上念的他,也不可能发动手指上的戒指,来一次绝境大逃亡。
至于后者,只能说麻痹的时间越短,他所要面临的危机就越小。
好在爆炸产生的声音还没有完全的消弭,这让他坠落的声音直接被掩盖掉了。
不过路离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他心中有着几分的恐惧,但却并没有多少的惧怕,反而有些坦然。
甚至脑海中还在不断思考着自己之所以会陷入现在这种状况的原因。
爆炸的声音逐渐平息,只有火焰燃烧的声音还在噼啪的作响。
而在这种响动中,路离的耳中也听到了上方传来的咀嚼声音。
那声音不算特别的大,但每一次嚼碎骨头时发出的声音,却都让路离心中的恐惧消散一分。
因为在这声音中,他知道了蛮颚龙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感觉到了自身的麻痹效果正在逐渐的消退。
虽说消退的速度算不上快,可路离已经能稍微调动几分身上的念让他加快这种麻痹感的离去。
事情正在逐渐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或许只要再过一分钟左右他就能完全摆脱麻痹效果重新站立起来。
这其中最大的功劳,自然是他自身那在麻痹效果消退中逐渐释放而出的生命能量。
路离心中估计,或许以后他还是不能完美的抵抗麻痹瓦斯蛙造成的效果,但随着自身生命能量的增强,这种麻痹效果也绝对会减弱的。
只是在这种过程中,路离又开始担心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三花。
从他现在躺着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陷阱另一头三花在做什么。
这也代表着三花同样看不到他现在怎么样。
以三花和他的感情来看,若是在这种情况冲动的对蛮颚龙发起攻击,那造成的后果,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他心中祈祷着,三花你可一定不要冲动啊!
可惜这种祈祷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躺着的路离亲眼看到了那熟悉的回旋镖从他头顶飞过,攻击向了陷阱上吃东西声音所在的位置。
咆哮的声音再次传来。
同时响起的还有蛮颚龙奔跑时产生的巨大脚步声。
倒在陷阱中还没有起来的路离,只感觉随着一阵震动,然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完全遮蔽了他头顶上方的视线。
跑吗?
路离身上的能够调动的念,在这一瞬间将他手指上的戒指紧紧地包围住,就好似只要蛮颚龙有看向他一眼,他就会发动逃跑的能力一般。
只是真的要跑吗?
他心中有着顾虑,因为一旦选择离开,那么他想再次回到怪物猎人世界最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这其中再加上跑来这里的距离,等到路离重新回到这里,或许会需要四到五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三花怎么办?
可不跑,身处麻痹之中的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轰!
蛮颚龙暴躁的落在的距离他不过十米的位置,路离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他甚至能够看到蛮颚龙尾巴尖上那柔顺的毛发。
不过下一秒,落地的蛮颚龙根本没有关注陷阱中是否还有着什么威胁,因为那回旋镖已经打着旋再次落在了它的头颅之上。
蛮颚龙短小的前肢,让它根本碰不到那高来高去,就瞄准它头部的回旋镖。
暴躁的它,只能将视线完全的落在陷阱另一面操控着回旋镖攻击的三花身上。
它要吞了这个一直偷袭它的小东西!
看着冲出的蛮颚龙,路离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也打定了主意,以后一定要少碰那种敌我不分又威力诡异的东西。
因为这些东西,很可能会成为狩猎中的变数,就像今天被他丢进陷阱的麻痹瓦斯蛙。
如果没有它,或许在三花出手吸引来蛮颚龙时,就是他躲在陷阱中给予蛮颚龙致命攻击的时刻。
哪会像是现在一样只能躺在陷阱中干瞪眼的看着蛮颚龙冲向三花。
随着蛮颚龙冲上陷阱的另一端,路离也终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次的狩猎到这里,已经算是失败了。
蛮颚龙比路离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与棘手,而且更关键的是,经过麻痹瓦斯蛙的这么一闹,他身上的念已经所剩无多。
所以接下来,路离该考虑的是如何从蛮颚龙的追逐中带着三花逃离。
想做到这一点最关键的,就是让三花知道自己还活着。
远远的看到三花正在奔跑中使用者回旋镖搭配铲子和蛮颚龙周旋,路离加快的几分身上念的输出,让那种麻痹感消减的更快,同时他抬起手摸进后背的背包,从其中取出了一个圆筒状的物品。
这是信号弹。
是每次离开营地是大黑都会给他准备好的东西,也是他和大黑产生交集的物品。
此时取出它的路离将之对准天空,随后毫不犹豫的扯下了信号弹的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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