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见他两吵起来了,一点也没有出言打断的意思,反倒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着清茶,好整以暇地看热闹。大长老直接无视。叶鹤之觉得作为掌门,他应该要当着小辈们的面维护一下身为他们身为长老的形象,便咳了两声以作提醒。然而,争吵中的三长老跟四长老都当做没有听见。三长老一想到那整日逃课,在天元宗里招猫逗狗的展月鸣跟元斐,当即呵呵哒了,“你看看展月鸣跟元斐,那两孩子也是天资难得的,结果跟了你,让你教成了什么德行。”他的关门弟子方知行就非常懂事。这段时日没有去寻夫子的课堂读书,那也是因为方知行自小出身名门,不需要再学,再便是方知行一直在钻研该怎么在天元决有进一层的突破之上。且三长老觉得,方知行的天元决即将得到突破。只需再等几日即可。四长老一听这话,立即不乐意了。他的两个关门弟子也是极其优秀的,尽管他平时总说那两崽子没出息,不务正业,但此时关系到他的脸面,他不能不维护自己的面子。“展月鸣跟元斐多懂事啊,他们是脾气比较顽劣,可在天元宗也没闯出来什么没有办法收拾的烂摊子啊。再说了,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而且,你当年不还老扮作文采斐然的翩翩佳公子,往风月场所跑吗?”一翻起旧账,三长老就没办法理直气壮说四长老不靠谱了,“谁跑了……”四长老:“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被一个风月场所的姑娘弄得躲在天元宗不敢出门?”三长老:“……”大长老扶额。他不认识这两货。五长老同款扶额表示,她也不认识。这两货能当她的师兄,绝对不是因为他们天赋绝佳,在天元宗内德高望重,而是因为走了狗屎运。叶鹤之咳嗽的声音愈发大了。形象,注意形象啊!阿厌站在一旁,听着三长老跟四长老互相揭短,只觉得津津有味。她从闻清辞手里拿过一颗葡萄,小手撕开外面那层薄薄的皮儿,露出甘甜的果肉。鼻尖,皆是葡萄的甜香味。闻清辞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他猜到三长老跟四长老吵起来没半个时辰是没办法停歇的,便拉过阿厌软软的小手,走到一旁的空位坐下。阿厌沾着葡萄汁儿的小手扯了扯他的青色广袖,将剥好皮儿的葡萄送到他面前。闻清辞微愣。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他不好接受阿厌的好意,便握着她的手,将她剥好的葡萄送到她的唇边,“我不饿。”阿厌张嘴,只好自己吃了。等三长老四长老吵得差不多了,叶鹤之无奈地拍了拍桌子。三长老:“……”四长老:“……”叶鹤之望了眼坐在一旁吃葡萄的阿厌,略过形象碎成渣渣的三长老跟四长老,将视线落在大长老跟五长老脸上。五长老一笑,她是挺欣赏阿厌的,可她的弟子都是女弟子,“掌门,我有心无力。”大长老:“方必清跟张已足够我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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