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元斐审视的目光,阿厌眨眼一笑,“我是阿厌啊。”元斐:“……”他笑不出来了。眼前的人,不是天元宗的弟子,却穿着天元宗弟子的服饰,难不成是哪位长老的亲戚?阿厌肯定不会说她是送糖炒栗子闯进来的,对上元斐猜忌来猜忌去的目光,她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无辜的很,“你还没跟我说,什么是天元决。”她想对天元宗多一点了解。元斐坐起身来,看着阿厌的目光充满警惕,但对上阿厌无辜单纯的视线,他还是鬼使神差回答了阿厌的问题:“天元决乃是我天元宗至高心法,心法分为十层,每一层又分为十阶,越到后面,越是难以有新的突破。目前为止,只有我天元宗修炼了几百多年的三位宗师修行到了第九层。”阿厌哦了一声。她前世只听说过有关天元宗的一点皮毛,并不知晓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元斐盯着阿厌近乎天真的神色,却不敢掉以轻心。阿厌不以为然。此时,夫子已经结束授业,并给弟子们安排了课业。待夫子离开后,其他弟子先后离开学堂。闻清辞也在其中。阿厌的目光,随着闻清辞而移动,她留意到,那些弟子似乎都很不喜欢靠近闻清辞。那种眼神,与她刚醒来走到镇上被百姓嫌弃的眼神一般无二。在这些弟子里面,张已跟方必清她是见过的,也见过叶长歌,还有跟叶长歌走在一起的那位女子。叶长歌黑着一张脸。昨晚,她简直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阴影,想到一切都是因闻清辞而起,她望着闻清辞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愤懑。琴襄站在一旁,拉了拉一副随时可能暴走要找闻清辞干架的叶长歌,“长歌师妹。”叶长歌:“……”闻清辞感受到了背后的目光,也不在意周围弟子鄙夷的视线。少年清瘦高挑的身影立在金色的阳光下,清俊极美的脸颊有一丝易碎的脆弱感,他艳如朱砂的唇瓣微抿,周身温和,气度出众。即便与周围弟子穿着同一样的服饰,也总是能让人一眼瞧见。阿厌很不喜欢那些投注在闻清辞身上的目光,“他们好像很不喜欢清辞。”元斐见她是认识闻清辞的,便打消了对阿厌的防备。说起闻清辞,那在天元宗也是一号谁都无法忽视的人物。“云洲大陆强者为尊,闻清辞经脉被废,在众人眼里就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弱者,更别说,闻清辞还能凭借他父亲的那层关系成为掌门的五弟子了。”天元宗掌门的关门弟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偏偏,还被闻清辞撞上了这样的好运。所以啊,这让那些比闻清辞有天赋又有能力的人怎能服气?阿厌留意到,元斐在提到闻清辞的时候没有厌恶或者鄙夷的情绪,对比其他人,她顿时看元斐顺眼了,“我觉得你很不错。”元斐被夸,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我那是非常的不错!”两人刚说完话,下面就发生了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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