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之上,一支由百辆坦克组成的钢铁洪流正在高突进着。这些坦克在飞驰过程中扬起了漫天的沙尘,使得整个场景看上去相当的震撼。
“我已近拿到全部的坦克了,现在正在往回赶,你们那边状况怎么样?”
音羽直接将睡梦中的莉丝拽了出来,然后对着她就是一通大喊。
“之前进攻我们的那个势力还没有死心,似乎又准备对我们动进攻呢,现在已经在山脚集结了不少部队。”
没有让音羽等待多久,莉丝身上便传来了千鹤的声音。
“你们坚持住,我现在就赶过来!到时候我们将他们包个……”
“你傻啊,现在回来干什么!”
音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千鹤突然打断了。
“诶?”
音羽有些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她还指望出演一波英雄救美的王道征途剧情呢,结果现在人家似乎不领情?
“哎呀,去换他们的家啊!”千鹤大喊了一声,然后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我之前抓了几个舌头,现在他们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
“……但是你那边?”
音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了。
“你咲羽姐当然会防守了!要是连这些业余选手水平的菜鸡都防不住的话,我不如找块石头撞死好啦!”
“嗯……”
千鹤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音羽自然也没了反驳的空间。
不过话说回来,音羽对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既然千鹤说自己能够守住,那么她也一定有着相应的底牌。
……
负责这次进攻的依旧是上次的两个人,即凶的像条狗的中年大叔,以及看上去拽得不行的年轻人。
不过有了上次惨败的教训之后,他们并没有急着动进攻,而是先在公屏之中先进行了一番试探。
“来者可是怀特黑德?”
稍稍酝酿了一番话语,年轻人便直接喊出了胡狼老大的名字。
“不是!”
年轻人本来以为回答他的会是一个大叔,不过现在电台中传来了却是少女……不,萝莉的声音,这倒是让他着实吓了一跳。
难道说这个**又换老婆了?等等,情报里不是说这家伙喜欢年长的么,难道说最近换了口味?
不管怎么说……这个状况好像不太对啊,怀特黑德那家伙是不是提前收到消息跑路了?山谷中剩下的不会都是残兵女眷吧。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年轻人再次开口了,但是电台中却久久没有回复。
刚被老公抛弃,对面的女孩子现在大概正在气头上吧?——年轻人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他的判断。
“呃……汝既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此无名之师?抵挡我军进攻?”
既然人家心中有着怨气,那么劝降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年轻人虽然手段残忍,但他并不好战,能兵不血刃解决问题肯定最好。
“我奉诏守城,何谓之无名?”车内电台中响起了千鹤的声音。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
虽然听不明白年轻人的话,但一旁的中年大叔还是不懂装懂的点了点头,毕竟在部下面前逼格可不能丢啊。
“狗贼篡位,霸占水源,何称有德之人?”
“自曼丹、格膨以来,土匪猖獗,天下纷争,社稷有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我太祖乔伊斯,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此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我世祖费劳尔,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水源以治万邦,这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公蕴大才,抱大器自比管仲,乐毅,何乃强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埃文带甲百辆,良将千员。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年轻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千鹤的思维倒是很清晰,并没有被年轻人的垃圾话给绕进去,瞬间便整理出了其中的信息。
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叫埃文,他们上任老大……也就是被人篡位的那个倒霉蛋叫乔伊斯,现任老大则被人称作费劳尔,如今他们出动了上百辆坦克以及上千的士兵,想要一举将此地推平。
就在这个名为埃文的年轻人为自己的言感到自豪时,电波另一端的千鹤突然狂笑了数声。
“我原以为你身为乔伊斯老臣,来到阵前,面对两军将士,必有高论。没想到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
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千鹤还刻意加重了自己的音量。
难道说中计了?埃文想到这,下意识的就从顶部的舱门处探出了身子,然后有些慌张的望向了四周。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昔日曼丹、格膨之时,帕尔府衰落,二五仔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混乱之后,费劳尔接踵而起,劫持领,残暴生灵。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值此大难之际,埃文又有何作为?埃文之生平,我素有所知,你世居东海之滨,初举孝廉入仕,理当匡君辅国,安定势力,何期反助逆贼,同谋篡位!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千鹤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在气势上瞬间就压过了埃文。
“你,你这村妇,你敢……”
“住口!无耻老贼,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今幸天意不绝我辈,我今奉嗣君之旨,守卫此地,你既为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苟图衣食,怎敢在我军面前妄称天数!皓匹夫,苍髯老贼!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扶持你的上代领?!”
“我,我,我……”
埃文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声音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二臣贼子,你枉活二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纣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千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可能响亮的声音说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啊……”
埃文的话还没说完,他便从坦克上面跌落了下来。
“埃文军师!”
一旁的不少士兵急忙跳下了坦克,不过等他赶到此地的时候,这位年轻人早已没有了气息。
你没看错,这家伙被人活活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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