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这里的机关是我破开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当时就是从那条路进来的,没到这里的时候,每一个石室内都是门户紧闭,只有这一排的房间,根本没有石门,彼此都是通着的。我当时在隔壁的石室研究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进到了这个石室”
叶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明显中气不足。
虽然她是活尸,不存在中气的问题,但更加能够显出,她现在的伤势之重。
她无力地抬起手来,指向玉像,“就在这是玉像的脚前,放着一个长条的锦盒,我猜想,那一定就是天一迷图。于是我快步抢了过去,因为在我看来,即便是有什么机关、暗箭,凭我的铜皮铁骨也伤不到我谁曾想,那锦盒竟突然下沉,进到了神台之中”
听她说到这里,张禹马上说道:“是不是锦盒一下去,所有的机关就都开了。”
“不是”叶轻轻摇头,“那些门当时并没有打开我见到锦盒沉下,自然是要破开那神台,我使出浑身本事,奈何那神台无比坚硬,不亚于这里的石门,任凭我的双手锐利,依旧无法将神台破开。就在我不停地动手强破神台的时候,外面的石门突然开始启动,甚至连其他的门也都打开了”
“原来是这样”张禹点了点头,又道:“那我进到这间石室的时候,听到右侧有人,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当时我也发现有人来,所以藏了起来,并且故意发出一点声响,想要把人从那间石室引走。
“那后来我遭到攻击,你为什么还要绕过来出手。你明知道天一迷图在哪,却要故意喊出来。是不是想要以此转移视线。”张禹说道。
“没错,当时我不知道这里一共有多少人,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但我知道,到这里的人都是为了天一迷图,一旦见面,必然就要动手。因此,我索性快速绕了过去,一来表明我自己是后到的,不知道天一迷图在哪,二来想要想要一鼓作气干掉对方。只是没有想到,先是碰到了你,那些外国人,更是出奇的厉害,还把我给伤了即便是这样,我想你们当时也会认定,我不知道天一迷图在哪”叶慢慢地说道。
“你当时的做法,倒是满了所有人当然,这里也是太大了,谁也不会相信,只有我们这些人在里面而你又是破了机关的人”张禹微笑着笑道。
“破了机关”叶苦笑一声。
任谁也能懂得她现在的心情,简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你也不要难过,等我取出天一迷图,我会让你过目的。如果能够让人变成人,我也不会介意帮你。”张禹认真地说道。
“你、你真的愿意这么做?”叶有些不敢相信。
张禹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好了,我现在要将天一迷图取出来了。”
“嗯。”叶点了点头。
张禹重新看向玉像,切割机就在那里摆着,张禹几步来到玉像前,当即就要按动开关。
可是,他立刻犹豫了起来。
要知道,这可是开山祖师爷的神像,直接就给切克,哪怕是切神台,在道派之中,也等于欺师灭祖。
张禹虽然没有文化,但他不缺教养,老王头在传授他本事的时候,从不忘记德行教育。
用一句话来形容,你修道得有道德,学武得有武德,当老师你得具备师德。
所以,张禹迟疑了一下,跟着跪倒在地,心中默默念叨起来,“开山祖师爷在上,弟子张禹今日为拿到天一迷图,需要将祖师爷神台切毁。多有冒犯之处,请祖师爷见谅。弟子回到道观,必当谢罪!”
念叨完这些,他便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磕完之后,他又站了起来,重新跪下,又念叨了一遍刚刚的说辞
,进而再次叩首。
此乃道派之中最大的礼仪,三跪九叩。姿势和王朝之中臣子对皇帝的三跪九叩不太一样。
一旁的叶看的是直迷糊,不由得暗自嘀咕起来,“他跟这个女道士是什么关系怎么如此尊重此乃叩拜祖师爷的礼仪呀”
在道派中,叩拜师长都不用这么大的礼节。叶通晓道法,自然也是道派中人,成为活尸乃是没办法。对于道家的礼仪,她还是知道的。
就在张禹九叩结束,抬起头来的那一刻,玉像之上,突然响起“喀喀喀”的声音。
张禹和叶都是一惊,急忙仔细观瞧,就见那神台之上的一块玉板慢慢的移开,紧接着,托起来一个长条形的锦盒。
“这”
“这”
张禹和叶一下子都懵了。
特别是叶,自己是最先看到锦盒的人,当时可是好顿砸都没给砸开,折腾到最后,竟然令这里的机关全都打开了。
而张禹可好,磕了几个头,就把锦盒自己给磕出来了。
叶都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自己也磕几个呀。
但是,她也只能是这么想,自己凭什么给个石像磕头,还三跪九叩,有一毛钱关系呀。
倒是张禹,此刻不由得暗喜一口凉气,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冥冥之中,这个锦盒就不是给别人的,纯是给他张禹留的。确切的说,也不是给他张禹,赵禹、王禹恐怕也都成,关键在于,你得是无当道观的人,认识这位开山祖师爷。
试想一下,这里也没个磕头的提示,谁会给这位三跪九叩呀,只有无当道观的人才能干出来这种事。毕竟,就算是想要拿出来天一迷图,也不能直接就对祖师爷不敬。
叶刚刚也说了,她是第一个来的,当时锦盒下陷的时候,门也没开,是叶一顿乱砸,才令其他的门户打开。
“喀喀喀”就在这时候,张禹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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