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堪愣了下,狐疑地看着药童,道:“你说什么,他们去了妙春斋,那可是我们云芝堂的死对头,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这我就不知了。”
小药童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过看几位丹师喜悦的模样,似乎去妙春斋,有什么好事情。”
好事情?
梁堪暗自思索了下,当即转身而去,打算前去妙春斋。
……
陈阳离开庆顽星之后,并没有立刻回浩气剑阁,而是打算去妙春斋,看看赵钺是否受到了处罚,顺便指点一下王甫泽。
而他却不知,就在他离开庆顽星的时候,已经有一路人马,到达了蓝星。
这一行人,总共有三十多人。
为首的一名老者,身着黑色长衫,面色红润,白色的胡须随风飘扬,傲然而立,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此人,正是云芝堂的阁主曹范阳。
而在曹范阳的身后,有九名他的亲传弟子跟随,其他的则是云芝堂的丹师。
这些人个个都是丹道高手,造诣不凡,若是放在宗门中,都是可以主持宗门丹堂的人物。
而在这些人中,有个特殊的存在,跟在曹范阳的身后。
这人,正是妙春斋的弟子赵钺。
不过赵钺现在已经背叛了妙春斋,转而投入了云芝堂,并且把妙春斋大量的机密,都告诉了云芝堂的堂主曹范阳。
曹范阳此行前来妙春斋,便是要与王甫泽比斗丹道,论个高下。
两人一直并列即摩界丹道第一人,谁也不服气谁。
曾经,他们互相也有过比斗,但难分高下。
不过现在曹范阳获得了机密信息,认为自己有把握能压王甫泽一头,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不仅如此,他还有自己的打算,便是把这妙春斋吞并。
只要得到妙春斋,即使没有王甫泽在此地坐镇,到时候别人知道此事,那么整个即摩界,论起丹道,他曹范阳就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届时说他是号令炼丹界,也不为过。
此刻不止是他,他身后的弟子、炼丹师,个个都趾高气扬,观看着蓝星的景象,仿佛在看自家以后的花园。
“赵钺,胜负就在你给我的那些信息之中,若是我败了,你服下的毒药,即使是号称药王的王甫泽,也救不了。”
曹范阳低声对赵钺道。
赵钺连忙应道:“师傅,我既然拜你为师,便已是归顺了云芝堂,又岂会骗师傅您呢?
师傅你放心,王甫泽对弟子都十分信任,九成的丹道知识都传授给了我们。
虽然其中大部分我弄不懂,但师傅您看了,却能研究透彻。
王甫泽也就那么三板斧,你们比较丹道,你已是洞悉了他的底细,他绝非你的对手。
更何况,师傅你本就比他高明,他之所以与你并列,也不过是医过的人较多,被人吹捧罢了。
说白了,他只是个医生。
而你,炼制各种修炼、战斗使用的丹药,那才是真正的炼丹师。
我真是后悔,当初败了王甫泽哪个蠢材为师。
若是能早点拜师傅您为师,学习真正的丹道,我又岂会浪费那么多青春。
不过,能知道王甫泽的底细,给师傅您,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被赵钺一番吹捧,曹范阳心情大好,不禁笑了起来。
不过,后面九名曹范阳的弟子,却个个都厌恶地看着赵钺。
虽然赵钺已经拜师,但现在几名弟子,依旧当他是外人。
不多时,云芝堂的人到了妙春斋,负责接待的涂曙恭恭敬敬地把他们请到殿内休息,然后赶紧去通知王甫泽。
云芝堂的人,向来不和妙春斋往来。
今日曹范阳带着亲信而来,且赵钺也在其中,简直是把涂曙吓了一大跳。
他知道,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可他到了王甫泽的炼丹房“爆房”,爆房却房门紧闭,王甫泽正在闭关炼丹,不得打扰。
他急得在门口打转,毫无办法。
“涂伯,你如此焦急,是发生了何事?”
一名面容宽厚的男子走过来,开口对涂曙问道。
这男子名为刘昂,是王甫泽的大弟子,虽然丹道造诣在众弟子中,不是最高的,但为人稳重和善,对师弟师妹多有照顾,所以他是最有威望的弟子。
而涂曙在妙春斋多年,比刘昂来得还早,刘昂倒没有把他当成仆人,而是称呼为涂伯。
涂曙一见刘昂,连忙上前道:“不好了,不好了。”
“涂伯不要急,你慢慢说。”
刘昂稳重道。
涂曙整理了下思绪,道:“是这样的,云芝堂的曹范阳,突然带着弟子、亲信来了妙春斋。看他们的架势,似乎是来要和斋主比试丹道。可奇怪的是,赵钺也在其中。”
听到前半句话,刘昂已是够惊讶,因为云芝堂和妙春斋虽然不友好,互相间也有过比试,但像这种大规模进入对方领地的行为,却从未发生过。
毕竟这种感觉,就像是来踢馆的。
而涂曙的后半句话,更是让刘昂惊呼失声:“什么,九师弟和他们在一起?”
涂曙皱眉道:“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他打招呼,他也假装没看见。我观察了下,他就跟在曹范阳的身后,对曹范阳执弟子礼,那恭恭敬敬的样子,实在是古怪。”
刘昂心头咯噔一跳,沉吟道:“不会吧!难道九师弟背叛师门,拜了曹范阳为师?”
涂曙道:“你还是赶快去泛海殿吧,不然久久无人出现,倒不怕失了礼节,但云芝堂还以为我们怕了他们。”
“我把师弟师妹们召集起来,一起过去。你留在这里等师傅,只要他练完这炉丹,请他立刻过来。”
刘昂做出安排,立刻去通知其他的师弟师妹。
不一会,王甫泽的十二位弟子中的七位聚集在一起。
众人从刘昂口中知道怎么回事,无不大惊。
刘昂沉住气,组织众人,前往泛海殿。
“总算是有人来了,我还以为,妙春斋的人,都是缩头乌龟。”
刘昂等人刚刚走进泛海殿,坐在曹范阳身后一名气质阴沉的男子,冷嘲热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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