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吴大有一起,到了郡守府。
得知巡察使大人到了,郡守忙不迭就迎了出来。
郡守身材略有些矮,但长得很壮实,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但动作却不慢。
在看到只有结丹巅峰的陈阳时,郡守也愣了下,这才恭敬道:“巡察使大人,里面请。”
进了郡守府,在议事厅坐下。
先自我介绍后,陈阳知道了郡守的名字叫卫鹰。
吴大有是从王都下派到伍崇郡,然后坐到现在的位置。
至于卫鹰,则是当地人,世代居住于此。
他的父亲,就是上一任郡守。
陈阳看了眼卫鹰的右腿,问道:“卫郡守,你的腿就是被盗匪所伤吗?”
卫鹰苦笑道:“那日中了盗匪的埋伏,险些整条腿被砍掉。”
“真是辛苦了。”
陈阳安抚了句,道:“我这次来,虽说是巡查,但目的是帮你们,解决那些盗匪。先,我要了解一下情况,你们把一些涉及此时的官员,都叫来吧。”
“是,陈巡使。”
卫鹰恭敬应了声,立刻安排人,去召集官员。
不一会,伍崇郡的重要官员,全都召唤了过来,共同商议。
陈阳先询问了些问题,从众人的言中,他捋了一下思路,大致了解了情况。
盗匪是在三个月前,突然出现的。
这伙人已经劫掠过八次,都是在城外的小镇,所有财务洗劫一空,并且把年轻女人掳走。
除此之外,他们还攻打过伍钟城东南的维扬城。
因为当时维扬城有所防备,所以盗匪并没有冲入维扬城中。
此后,根据多条线索,终于现了盗匪的下落,他们就潜伏在伍钟城三十里外的白杨镇。
卫鹰和吴大有,亲自带领城卫军,前去捉拿盗匪。
谁知消息是假的,中了盗匪的埋伏,卫鹰受了伤。
城卫军被击败,盗匪离去,不知所踪。
这些消息,陈阳听了,几乎相当于没听。
他问道:“那么盗匪的人数,实力,你们知不知道?”
卫鹰道:“盗匪的领,还没现身。不过盗匪中有一名凡三重,两名凡二重,实力非同小可,不好对付。至于他们的人数,根据上一次被埋伏时的交锋,估算他们的人数应该有两千多。”
陈阳眉毛一挑,道:“两千多人的一伙盗匪,看样子,这个组织早已存在,为何三个月前,才突然开始劫掠?”
对于这个问题,众人都不知道答案。
陈阳又道:“除了掳走财物和女人,那些盗匪,还有没有其他特殊的行为?或者是,他们有没有什么身份标记?”
下一名官员道:“对了,我听被劫掠过的丘葵镇镇长说,那些盗匪身上有刺青,像是一团火焰,而且他注意到,很多盗匪身上都有。”
“火焰!?”
陈阳面露思索之色,当即起身,道:“走,带我去找那个镇长。”
吴大有撇嘴道:“陈巡使,我们已经找过廖邦云几次了,那个刺青只是盗匪的符号。对于我们寻找盗匪,没有丝毫的用处。”
卫鹰道:“吴郡尉,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陈巡使另有现呢。”
“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不过,我就不去了。”
吴大有起身,对陈阳拱了拱手,道:“陈巡使,若是找到盗匪下落,有所驱策,尽管下令。至于**,我就不陪你了。”
说完,吴大有转身走了,显然是轻视陈阳。
卫鹰怒道:“吴郡尉,你……”
“算了。”
陈阳打断了卫鹰的话,道:“他不去,我们去。”
“陈巡使,果然是大人大量。”
卫鹰干笑道,当即令人备马。
其他官员,也都有些轻视陈阳,不愿跟随,纷纷找借口离去。
最后,只剩卫鹰一个人陪同。
似乎怕陈阳尴尬,卫鹰道:“陈巡使,最近大家正忙,你别介意。”
“当然不介意。”陈阳看了眼卫鹰,道:“对了,你们也和那伙盗匪交过手,有没有拿下他们的人?”
卫鹰道:“那些人很顽固,拷问不出来什么,全部都被斩了。”
陈阳问道:“谁下令斩杀的?”
“正是下官。”卫鹰皱了下眉头,道:“莫非陈巡使认为,我做得不妥?”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陈阳道:“那些盗匪斩后,尸体可还在?”
卫鹰道:“尸体都已经烧了。”
烧了?
陈阳已经了解过大夏的风俗,大部分是土葬,很少有火葬的。
不过是几个罪犯而已,用得着火葬吗?
陈阳瞥了眼卫鹰,眼珠一转,道:“卫郡守,走吧,带我去丘葵镇。”
两人一人一匹火翎马,出了伍钟城,很快就到达了丘葵镇。
经历了盗匪洗劫之后,丘葵镇略显萧条,几乎全是老弱残幼,镇上一个年轻女人也见不着,给人奇怪的感觉。
陈阳好奇道:“卫郡守,你说那些盗匪,把掳走的女人,都藏在了哪里?”
卫鹰想了想,道:“或许是在某个山洞,或者地牢吧。”
两人说话之际,已经找到了丘葵镇的镇长廖邦云。
廖邦云愁眉不展,一见卫鹰,就抓住卫鹰的衣服,哭喊道:“卫郡守,你可一定要抓住盗匪,救出我女儿和儿媳妇啊。”
一听廖邦云喊卫郡守,镇上的人都看了过来,眼中满是希冀之色。
“放心,廖镇长,我们正在努力。”
卫鹰安抚了一句,指了指陈阳,道:“廖镇长,这位是王都来的陈巡使,专门督办盗匪事件的,他有些问题要问你。”
廖邦云看向陈阳,恭敬道:“陈巡使,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陈阳道:“老先生,我就是想问问,你看到那些盗匪身上的火焰刺青,到底长什么样?”
廖邦云捡了块石头,在地上画了起来。
一边画,他一边说:“我注意到,那些盗匪,大多数都有这个标记。有的在手背上,有的在后劲,有的在脚踝。说不定,他们所有人都有,其他没看见的,是被衣服挡住了。”
说完话,火焰也画完了。
陈阳看了眼地上的火焰,心头不禁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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